顾三春紧紧盯着牧欢的双眼,想知道他真正的心意。
但等她说完后,牧欢突然伸手摸了摸顾三春的额头,
“你没发烧吧?怎么说起胡话来了?”
牧欢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顾三春,我并不觉得自己的命比别人的值钱,以后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也不要让外面的那些叔伯兄弟们听到。”
还有一句威胁的话,牧欢终是没有说出口,只化作一声叹息,便转身推门出去了。
他甩了顾三春一张冷脸,却没看到顾三春听他说完后,表情变得柔和。
这时王力推门进来了,跟顾三春大眼瞪小眼,
“我刚看见...牧欢不太高兴,你..”
王力抿了抿嘴,突然怪自己冲动了,干嘛要进来呢?
牧欢跟顾三春之间的事,他干嘛要打听呢?
顾三春疑惑的看向他,等着他的下文,
王力突然觉得口干舌燥,竟像个毛头小子一样逃了:“我,我去挖坑了。”
顾三春没憋住笑了出来,可笑过之后,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又愁容满面。
她是个成过亲的妇人,哪里会看不懂王力眼中的含义,
她过去对男女之事并不在意,所以才没有看清季青的真面目,
如今她跟季青的事还没有来一个了解,虽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就算她出身武林世家,家中从没有对她向其他家族那样要求,
顾三春也觉得,此时接受王力,无论对他还是自己,都是不尊重。
屋外,王力出去之后,见大伙围在一圈说话,也就忘了刚刚的窘迫,
走到了人群边静静的听着。
大家已经商量好,要把坑挖在屋子里。
这样至少比屋外要强,不必承受寒风。
“这坑挖的大一些,边上放上火炉,中间用土隔着,这土不就暖了么?”
“那这样,能有效果么?”
“对呀,要是没效果,不就白遭了罪?”
“韩公公,你仔细想想,到底能不能这么干?”
一群人围着老太监,还都是些练武的壮汉,嗓门粗大洪亮,
吵得老太监韩宝是晕头转向。
最后,还是牧欢给解了围:“韩公公年纪大了,走了这么一路也很辛苦,先休息吧。”
牧欢发话,灵虎宫的人就得听,
给韩宝收拾出一间房,扶着他进去休息了。
“胡叔,魏叔,苗叔,马叔,还有各位大哥们,就按公公说的,挖个正常的一人高的坑就成。”
“就挖在睡房里吧,我夜里还能跟锦娘聊天,哈哈,娘子,为夫夜里就剩个头在地上,你不会害怕吧?”
锦娘笑的捂嘴:“胡说什,这样也好,也方便我照顾你。”
“宫主,可这个季节,还凉着呢,夜里这地下想必寒气更重。”
“我寻思着,手指脚趾都得割出口子,怕是就要吸收这地气呢,咱们胡搞,别是不好用再冤枉了人家。”
“那你能受得住?”
“我就不信,还能比毒发时候更难熬?”
见牧欢都如此坚决,众人也不再劝了,纷纷去拿了工具进牧欢的房间里挖坑了。
那屋里不大,挤不进那么多人,
牧欢就干脆留在院子里,趁日头好的时候,多晒晒太阳。
这个时候,唐武拉着季时天,走到牧欢旁边,
牧欢还没开口,两人“噗通”一声跪下了。
“牧欢...多余的话,不说了,我唐武今后,这条命,就是你的了。只是如今我已经残废了,帮不了你什么,你只把我当做牛羊来使唤吧,
我还算有把子力气。”
说完,唐武用力把头磕在了牧欢的脚边。
季时天也一样“咚咚”磕了三个头:“牧欢,我给你惹了**烦,你还愿意救我,我,我季时天今后也是你的人了,你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叫我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保证,今后再也不会惹是生非了。”
说到动情处,季时天想起在牢中的那段非人的日子,不由得哭了出来。
牧欢没有急着扶他们,为了救他们,也付出了不小的牺牲,
胡灵的那些手下,到目前为止,已经死了大半。
亲疏之间,牧欢也只是个俗人。
但这不代表,他就不怪这两个二货。
但事情已经过去了,既然决定要救,就不能一直耿耿于怀,挟恩图报。
“唐大哥,季大哥,你们快起来吧。”
“咱们是兄弟,我理当在你们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援手,我也相信,换做是我有事,你们也不会坐视不理。”
唐武跟季时天齐齐点头。
“不过这一次,为了救你们,胡叔的一些手下也付出了性命,所以,你们两个人的命,以后不是我的,但也不是你们自己的。”
“若是真的不想让那些人白死,小弟在此最后一次奉劝两位兄长,日后行事,当三思而行。”
唐武抿着嘴,重重点头,季时天也抹着眼泪,没有向之前那般诸多借口狡辩,
想来也是真正知晓错误,愿意改过。
“好了,还等我扶你们呢,我如今可没有力气跟你们拉扯啊。”
牧欢玩笑了一句,两人便也就起来了。
伸手拉过唐武的手,牧欢仔细看了看,手筋被割断了,在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复原的例子。
而且顾三春在这里,把握应当更大才是。
牧欢抬眼看了看唐武,唐武见牧欢看他的手,眼神中一片灰暗。
曾经身怀血仇却依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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