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长得有一点特色,我的模样,大概不像我爹地,也不像我妈妈,而是极大可能的跟我某一位长辈相似。
我小时候印象最深刻的一个人,就是我妈妈。
我很小时候,就知道她其实是抱不动我的,勉强抱一会儿,就要我下来,或者说坐在椅子上抱着我,扶着我在她眼前。
她似乎力气真的很小,她的脸像是白玉盘一样珍贵,你最好不要碰她的脸,我想大概是因为太白了怕弄脏,我就从来不会有这样的苦恼。
但是她的手似乎要比脸更金贵一点,在我们这一年四季都不太分明的季节里,她时常戴着手套,各种各样的手套,我见过太多了。
手套的作用似乎只有一个,就是防护,她讨厌外面的尘埃、太阳,还有外面的一切东西,她手里面拎过最重的东西,可能就是包包,手腕上最沉重的,大概是一对儿金镯子。
如此简单直白的我的妈妈,她基本上是不会进厨房的,偶尔进去看一眼,也是欣赏一下厨师的手艺,她虽然茹素,但是酷爱看各种料理秀。
她在家里时间很多,她起床的时间,一般是我上午休息的间隙,她会慢慢的吃早餐,脸上总是带着极为愉悦的表情。
她是个快活的人。
是的,快活。
我从未见过如此自在快活的人生,就跟我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女孩子一样。
似乎什么事情都不能影响到她,她要享受美食,她要穿漂亮衣服,要珠光宝气,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似乎这一切都与之相配。
我跟她相处的日子极为的短暂,我很小时候,就孤身前往新加坡,我走之前,我爹地跟我讲,“你要一个人长大,我们只能提供给你最好的教育,要你努力成为优秀的人,是因为要你以后的有限的人生,能收获更多美好,拥有更多快乐,然后又少有遗憾,仅此而已。”
我其实很沉重,因为身边人都跟我讲,事情没那么简单,我去新加坡,不仅仅是因为我自己,我还有属于我的事情要去做,我是华盛的小庞先生。
每年年尾宴的时候,我妈妈会带我跟爹地在一起,爹地会要我在身边,他身边来来往往的人,对着我赞誉而客气多多。
我微笑的看着,很少讲话,他们自然而然的能把所有的话讲完。
后来我远走新加坡,外出求学,一走就是十几年,我也渐渐长大。
我依然黑一点,但是我并不在乎这些,我身边的女孩子太多太多了。
我其实并不看重外表,我对别人也是如此,有时候穿透思想的一点东西更有意思。
上层人的眼睛,永远是往上面看的。
爹地生意越做越大,就有人一直讲,庞家必出特首。
我,leo,doreen,他们总是很笃定的讲,这一代人里面,我似乎是照着特首培养的。
又因为我妈妈做很多慈善,她做生意不太好,似乎一直在赔钱,就连拍片子,也是有口碑无金钱,基本是靠爱发电。
在花钱这一件事情上,她一骑绝尘,其余人不可企及。
各种各样的慈善她都热衷,她平时基本上不见人,能接触到最多的,是各种慈善经理人,也就是上门筹集善款的。
每日里穿梭各大企业之间,发各种邮件与信件,希望能筹集善款。
很神奇的,我妈妈基本上每次都会见一见,听一耳朵。
然后钱漫不经心的就给了,小到十几万,大到几百万,总能把钱给人家。
后来我爹地看不下去,只要她去打理公司专门的基金会,倒是有模有样的。
她做慈善,不喜欢去给病人治病,也不喜欢去扶贫,更不喜欢去帮助离婚妇女。
她最喜欢做的,是捐助学校,去那种跋山涉水的地方建各种各样的学校,然后铺桥修路。
众所周知,十万大山里面修一条小路,跟金子铺的也差不多了。
湘西那边山多水穷,多悬崖峭壁,苗族又有生熟之分,贫穷是永远不可想象的一种存在。
她去看过一圈,去玩的时候很开心,听人家讲当地小孩子上学要沿着悬崖峭壁走,只有中间一个桐油火把,路过的大人添油点亮。
回来之后,就跟她助理讲,要去那边建小学。
她做事情,就要特别仔细,学校建好了,还要修路吧,不然怎么去上学呢?
ok,一切都有了,那老师从哪里来,谁愿意来这样的环境当中呢。
她就砸钱,使劲的砸钱。
我有一次问她,“你其实不用做这么仔细,总要慢慢来的。”
她不高兴,跟我讲,“你既然要帮,就不要吝啬,帮一点就觉得可以了,学校只有空屋子怎么行呢?”
“世上要帮的事情太多,要帮的人太多,不要着急去帮所有人,你能彻底解决一个是一个喽。”
讲完,她便又拎着包去宴会,打扮的美美哒。
她做事很少,可是对我价值观影响很深刻。
帮人都想帮,你可以把一千块给一百个人,也可以把一千块给一个人,要他彻彻底底的站起来。
她做事,就是有一点不一样,跟她拍的电影一样,我不管多少钱,我只要结果,你拍的不好不如当垃圾扔掉。
其实这跟我们圈子里的慈善不一样,有钱人的慈善,就是有钱人要帮有钱人,他们去资助哈佛留学生,为国外高校捐楼捐奖学金,可是不愿意去给穷人做慈善,不愿意用这些钱去帮贫困地区做基础教育。
我妈妈做的是基础教育。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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