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浅心想,老先生你这变脸的速度也太快了吧,也不知道你这么大年纪了,受不受得了。
三清先生似乎是没有看出白浅浅内心的想法,依旧是面容和善地向白浅浅问到,
“这位白姑娘,不知道你这书是从哪里得来的?”
一边说着,白浅浅还看到三清先生默默地将桌子上那一本《孙子兵法》揣进了兜里。
白浅浅心道,老先生还真是一点儿客气话都不说呢。
但即便心中如此想着,白浅浅表面上还是说到,“回老先生的话,这本书是我从一个瞎眼道人的手里得来的,不过啊,那瞎眼道人后来就消失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去哪儿了。”
“这样啊,”三清道人似乎是颇为遗憾地叹了一声气。
不知怎的,看到三清道人这样,白浅浅竟然觉得有些愧疚,于是,她赶紧转移话题,道,
“三清先生,我这一次是带我家小杉来拜见先生的,不知先生觉得我家小杉如何?”
在三清先生沉迷于《孙子兵法》以及和白浅浅谈话的时候,白杉始终都恭恭敬敬地坐在一边,期间还替两人更换了茶水。
不过,即便没有说话,三清先生却仍然感觉到了白杉身上那一种若有似无的淡然之色。
此时,见白浅浅提起,三清先生也偏头看了看坐在白浅浅身边的白杉,心中暗暗点了点头。
不过,即使心中对白杉的第一感觉不错,但三清先生还是说到,“我看白姑娘这儿子也是个不错的,不过嘛,一切还是要等考试完了之后才知道。”
三清先生说完,白杉立马起身对着三清先生拜了一拜,“一切全凭先生做主。”
此时,在窗户外面目睹了全过程的阿肆心如死灰,他不停地说到,“完了完了完了,我以后再也不是老师唯一的弟子了。”
一旁的清惜道,“为什么?三清先生不是还没答应收了白公子吗?再说了,你本来也就不是三清先生唯一的弟子啊,不是还有……”
说到这里,清惜住了口,但阿肆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当然不是三清先生唯一的弟子,先生还有个弟子正在宫里呢。
不过,阿肆还是道,“那时常在先生身边的不还是我吗,跟只有我一个弟子也没什么区别嘛。”
清惜听到这话,连忙道,“阿肆,慎言!”
而就在两人说话之时,只听得屋中的三清先生道,“阿肆,笔墨伺候!”
三清先生收弟子最基础的便是文化知识,每一个上山拜师的都要先过了这一关才行,而三清先生最喜欢的便是诗词了,所以,每次来拜师的人也会选择现场写一首诗词。
阿肆的动作很快,不多时,便用一个托盘将笔墨纸砚端了进来摆在一张小几上,然后,阿肆在三清先生“慈爱”的目光下极有眼色地退了出去,只留下三清先生和白浅浅,白杉几人。
在笔墨纸砚被端了进来之后,三清先生便没了话,只是一边捋着自己的胡须,一边笑眯眯地看着坐在小几前的白杉。
白浅浅也知道,这时三清先生在考验白杉,于是,她也坐到了一边没有出声,生怕自己会扰乱了白杉的思路。
而在众人面前,只见白杉并没有思考多久,只是沉吟片刻便提笔写了下去。
白浅浅心想,怎么这么快就动笔了,万一没想好怎么办?
与此同时,白浅浅也很好奇,白杉到底在纸上写了什么,不过,为了不打扰到白杉,白浅浅忍了下来,而此时此刻,她也体会到了当孩子高考之时,等在考场之外的家长们的心情了。
而没过多久,就见白杉已经停了笔,白浅浅迫切地想要看看白杉到底写了些什么,只可惜,作为考验的人,白杉写的诗应该先让三清先生看才是。
不过,也不知道三清先生是不是心情太好的缘故,他竟然对白浅浅说到,“白姑娘,你是这孩子的母亲,要不你先看看吧。”
白浅浅虽然有些讶异,但她也确实想知道白杉到底写了什么,于是,她并未推辞,便从白杉手中将那一张纸接了过来。
然后,白浅浅飞快地将这首小诗读了一遍,读完之后,白浅浅只觉得心中萦绕着一股奋发向上的志气,挥之不去。由此可见,此诗是极好的。
但要让白浅浅说出这诗到底好在哪里,白浅浅又确实说不出来,毕竟,她只是一个会背几首古诗的现代人而已,读书时语文试卷上的诗歌鉴赏已经很让她头疼了,更别说现场点评了。
于是,白浅浅看完之后,只是满意地向白杉点了点头,然后就将这一个皮球踢给了三清先生。
白浅浅道,“三清先生,小杉的诗我已看过,只觉得小杉这诗惊天地泣鬼神,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绝对能当得上当世的第一好诗啊!”
白浅浅向来不是一个谦虚的人,再加上,白浅浅觉得,孩子该夸就夸,不能因为在外人面前就谦虚自己家孩子不好什么的,所以,白浅浅毫不犹豫地就对着白杉一顿猛夸。
旁边的白杉听了白浅浅的话,本来十分严肃地面容也带上了一抹红晕,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
而在白浅浅说完之后,白杉马上接口道,“学生只是随手一写,此诗并没有多出彩,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相比于白杉,三清先生倒是显得洒脱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一本《孙子兵法》的缘故,三清先生不仅没有说什么,反而笑道,
“那我倒要看看,小杉这诗到底写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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