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中旬的丰裕市,秋老虎依旧威风不减。
丰裕市公安局会议室里,刑警队长唐一忆撑着下巴,单手转着笔,时不时的长长得叹口气,似乎是在尽力纾解胸中积压的抑郁。
墙上的时钟一丝不苟的转动着,搅的空气几乎粘稠。
终于,沉默中的唐一忆爆发了,“好无聊啊!”唐一忆把笔丢到一边,猛地把脸扎进臂弯。
单田打开门的时候正看见唐一忆趴在桌子上哀嚎,默契十足的立马就明白了自己这位老搭档一定又是因为没有案子而苦恼。
单田走到唐一忆身边,敲了敲桌子,道:“这位小同志你的思想觉悟还有待提高啊,没有案子是好事,说明百姓安居乐业嘛,你应该开心才对嘛。”说完瞅了瞅唐一忆还是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颇为得意的砸了砸嘴。
唐一忆闻声抬头,不出所料的看见了一脸故作严肃的单田,转而又把脸埋了下去。
单田见唐一忆压根就没打算理自己,又伸手敲了敲桌面,可还没开口,电话就催命似的响了起来。
一听见电话铃声,唐一忆立马从椅子上弹跳起来,单田只觉得眼前一花,唐一忆已经在电话旁边屏息听命了。
单田推了推眼镜,分明看见唐一忆的手在抖,要不要这么激动啊,单田冲着双手捧着电话的唐一忆大大的翻了个白眼。
几分钟以后,唐一忆放下电话,只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
单田看着唐一忆没有直接冲出去,而是皱着眉头愣在原地,问:“怎么了。”
唐一忆没有回答,拽着单田就往外冲,“车上说。”唐一忆头也没回的说。
来到停车场,已经有同事做好准备去现场了,单田也坐上了唐一忆的车,低头系好安全带后,单田终于抽出空问唐一忆,“到底怎么了。”
“你信吗,闹鬼了。”唐一忆发动起车子后,压低声音对单田说,唐一忆也知道这话不该从他这个刑警的嘴里说出来。可是情况真的让他有点无法想象。
单田听到唐一忆的回答,楞了一下,随即伸手覆唐一忆的额头,一副神色困惑的表情道:“没发烧啊,怎么说胡话啊。”
唐一忆见单田压根就不信,就开始给单田解释:“刚刚有人报警,说是一觉醒过来床上躺了具女尸,还化了全套的新娘妆,穿着婚纱,白色的婚纱啊。”说完仿佛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单田。
单田心里咯噔了一下,一具穿着婚纱的女尸,乍一听起来是挺吓人的。
“是吧。”唐一忆瞟了一眼有点发愣的单田,再次压低声音说到。
单田回过神,心说自己好歹也是“阅尸无数”的法医,怎么就被唐一忆这小子带到沟里去了。
理了理衣领,单田靠回椅背,正色道:“唐一忆同志,我必须说你两句了,你作为人民警察,维护人民生命财产的斗士,怎么可以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事情呢。”
唐一忆见单田正经不过三秒的毛病又犯了,也就没兴致和单田再探讨,冲副驾驶甩了个白眼,开始一心一意的开车。
不知道是哪里走漏了风声,出事的单元楼下面围满了人,唐一忆和单田只得一边举着警官证一边举步维艰的往楼里走。
终于挤到了案发现场的两人已经是出了一层薄汗,刚站定就有一个警员过来领着唐一忆和单田往卧室走。
受老鬼片的影响,唐一忆原本想象得穿着婚纱的新娘应该是一派灰暗的景象,脸上画着艳丽的新娘妆,特别是一对红唇,鲜艳如血。怎么看怎么渗人。
可刚进卧室,唐一忆和单田看见的是双人床上躺着一个穿着婚纱的女人,双目紧闭,画着精致的妆,但也可以看出来底子确实是好,特别是那一对薄唇,微微翘起,让人忍不住想象它的主人表情生动的样子该多好看。让唐一忆和单田原本的恐惧都变成了可惜。
唐一忆听见单田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这个老搭档又在伤感一个美好的生命无辜消亡了。
单田是法医,送到他手上的尸体全都是要被彻底检查的,所以单田对每一具尸体都抱有小小的愧疚,更何况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正值美好年华的女孩子。
唐一忆也觉得心里有点堵,他的职业敏感告诉他,这个女孩子身上穿的婚纱恐怕不是随便找来套上的,有可能就是死者自己的。
可是伤感归伤感,尽快找到凶手还死者安宁才是当务之急,单田接过警员递过来的手套,开始简单的痕迹鉴定。
单田一眼就看见死者颈部有明显的不规则片状压痕,基本可以肯定这是一起谋杀,但是这个案子诡异的绝不是杀人手法。
屋外的唐一忆在书房见到了惊魂未定的报案人,这是个白净的男人,看得出是长期坐办公室的人,厚厚的眼镜几乎遮住了半张脸,一副不善言辞的模样。
看见唐一忆进来,男人只是略略抬了抬头,又低下头盯着手里紧握的水杯。
唐一忆注意到男人握着水杯的手用力的已经微微泛白了,显然是还没从巨大的惊吓里回过神来,就没直接开口询问,而是拍了拍男人的肩膀,顺手拉了把椅子在男人身边坐下了。
似乎是耳濡目染的对警察的信任,男人看到唐一忆在自己身边坐下来后,镇定了一些,紧握着水杯的手也放松了下来。
男人抿了抿唇,似乎是在组织语言,半晌才缓缓开口,说道:“我叫许孝,是尚东公司的职员,昨晚和朋友出去喝酒喝多了,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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