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氏实际上看见了,不过她只当不知而已。
在程怀谦也喝完水离开后,管氏看沈笑拿出好几包点心,她道:“净浪费钱。”
一直没做声的沈大伯,接过沈笑给的福字糕,“孩子的心意就收着,福禄寿禧,多好的喻意。”
他让昌林先吃,昌林摇头,“爷爷先吃。”
沈大伯就咬了一口,昌林才接过,看奶奶也吃了一口姑姑送嘴边的,他才举起来吃。
沈笑也拿起一块,道:“大伯,荒地那边开的怎么了样了?”
沈大伯接过管氏递来的温水,喝了两口道:“挺好的,就是来开荒的人太多了。”
沈笑一怔,放下手里的小青菜,“咱们已经找了百十个人了,怎么还找?”
“不是家里要找的,是村里人非得来。
女人和半大孩子,情愿一天十文也要来。”管氏叹气道:“如今,除了老弱小或忙自己家里活计的之外,村里人都在咱们家地里。”
“为什么呀。”沈笑懵了,“咱们家可不会真的只给他们十文,也请不起那么多的人。”
“为了一口粮食。”沈大伯用双手接住孙子咬掉的点心屑,无奈的道:“夏收夏种那会找不到人上工,外面码头扛包的工钱涨到五十文还要高。
这些天,粮食一直涨,你在京里不知道,扛包的工钱,昨天开始一下降又降回到了三十五文了。”
“通州城的?”沈笑他们买糖装船时,就她和程怀谦,加上舅公船主,没雇人搬货。
在县城码头上,两个车夫抢到运糖后,也是他们帮忙抬的。
“大伯,这短工一天三十五文,是三年前的价,这几年不是一直四十文吗?”
沈大伯道:“傻丫头,那回只是北榆河决提,外省的漕粮可不短缺。
这回,大家都知道南方糟了灾了。
越是粮价高,工钱越往下压。”短工的活儿钱少你不干,有人干。
沈笑觉得不应该,可是仔细一品,确实如此,现今,湖广熟天下足还没有形成规模。
依赖苏常熟的模式,也因为苏浙手工业发达,种桑比种田更挣钱,而松弛。
怪不得她家小麦多打丁一石,皇帝就赏赐。
沈大伯接着道:“咱们家昨天不知道工钱一下降了,按着原来订的工钱,给大伙儿预支了一个月的粮食。”
“大伯,粮食支完了?”沈笑心惊。
“没有,只一家支一个人的,加上几个泥瓦师傅结清了这几天的,统共支出了一百八十多担粮食。”沈大伯道:
“今天非得来上工的人,被你八叔他们分开带着开荒,不掺合到一块儿去。
七两,咱们当初说的是,只雇大家一个月吧?”
沈笑点头,她道:“怕后面天太热干不了活儿,说的就是先干一个月看看。”
“那还好。”沈大伯宽心了,大郎已经说过,但他需要确认一遍再。
全村有一多半人在自家地里,他真心出不起工钱。
管氏却是道:“如果工钱低,一个月后,可以再找人,不过工钱一天结。”
“伯娘说的对。”沈笑这回觉得自己失策了,粮价的波动,她原来没有考虑进去。“以后再请人,都按天算,一天一结帐。”
“伯娘,村长叔那里,把片都分好了吧?”
“分好了。”管氏择着菜道:“领人干活儿,你八叔是老把式。
不划分片分工,有人干活就要打马虎眼儿了。”
沈大伯这边,想了想还是道:“七两,你看后来这些人,咱们怎么给工钱?”
“州城和县里多少,我们就多少。”沈笑又不是大富人,不可能开四十文一天,原来雇的一百人,那是有约定。
沈大伯和管氏对视一眼,想到老妻说的,七两果然不会同样对待。
沈笑明白大伯的为难,她起身道:“大伯,不是我请他们来的。
我们也确实不敢用这么多人。
我现在就去荒地看看,等晚上,拿着名单,挨家挨户去结算。”
管氏笑道:“他爹,我说的咋样?
咱们七两有主意着呢。晚上,我们娘三个去送钱,明天,他们就别再来了。”
沈笑颌首,她就是这个意思,不然两拨人两个工价,太得罪人了。
她凑近沈大伯身边,蹲下道:“大伯,念哥儿从一本古书里,找到了挣钱的法子。
而且,我们已经和郡主订了契书,过两天她就来给钱。”
那本书,是一篇游记,本来在空间书房里,程怀谦找出这法子,书是不能放回去了。
他们就和顾道长说,是在书店翻到,买的。
而程宁是个心思很剔透的人,她订下合同时就说,头批的一千斤的分成,先按二两一斤五五分成支给沈笑,以后的再月结。
其实是怕沈笑手里银钱不足,变相给沈笑本钱。
沈大伯一听,果然转移了注意力,“什么法子?你们试过没有?”
沈笑抱过昌林:“你瞌睡不?”
昌林摇摇头,可是姑姑揉着后颈,感觉很舒服,不一会儿,他就睡着了。
管氏自己就被沈笑按睡过,她笑道:“还是天大秘密不成?”
沈笑点头,悄声道:“制白沙糖霜。”
沈大伯愣住了,管氏更是惊到的手里菜,她立刻出厨房向院里张望,然去拴上了大门。
“七两,白沙糖霜一斤要好几两的,本钱太贵了。”管氏回来道。
“不贵,一斤红沙糖便宜的三十文,中档的四十文,上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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