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半低着头,一句话没说。
之前的两件麻烦都是路恬帮着解决的,也是娘用说出真相的条件换的。
谈氏跟他说过,若是娘好好的,他就要有麻烦。
若是他好好的,娘肯定不会好过。
反正,他深深的记住这句话了。
说他胆小也好,说他不孝也罢。反正,他就是不敢惹路恬。
“走吧,回去好好过日子,京城的事情以后都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路弘康叹息着说出这句话,也不管路贞失望的眼神,抬手。
“来人,送大小姐离开吧。你们帮着去别院收拾东西,明日一早把人送出京。”
说完,路弘康转头看向元氏,“给她拿一万两银子。”
元氏应下,“是,爹。”
“不!爹,我不要走!您不答应把娘救出来,我就不走!”
路贞被两个婆子拉着,使劲的想要挣脱。
路弘康摆手,无动于衷。
两个婆子用力,把人拉出去,路贞哭喊的声音也渐渐消失。
路恬看着,弯了下嘴角,转身坐到元氏身边,什么都没说,轻轻拍了拍元氏的手。
“娘知道什么事能应,什么事不能应。让你不高兴的事情,我都不会应下。”
元氏轻轻说了这么一句,也是她的心里话。
她是很容易心软,但是,她更不想让自己的女儿不开心。
闻言,路恬脸上渐渐浮现出笑意,对元氏颔首,“娘,我知道。您不是那种轻易答应别人任何事的人。”
“对。”
路弘康看了一眼母女两人,情绪多少还是受到些影响,脸上并没有什么笑容。
“路恬,费氏已经被关在天牢了。元家的事情也平息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路弘康的意思是,即便元家真的受了什么苦,也都过去了,希望路恬不要再折磨大牢中的费氏。
路恬挑眉,摇头,“路老爷,这件事还没过去呢。费氏藏的证据还没找到,她自己也不愿意说。说明她根本没有真心的悔过。或者说,她到最后都不会悔过。”
“至于元家受的苦。等元家人回京后再说,我看情况定。”
元家人回来至少也要半年时间,主要是西北地区真的太远太远了。
她都不知道费氏能不能在牢中坚持半年时间。
路弘康抿唇,张口,想说什么。看了看路恬似笑非笑的表情,摇摇头,“算了,本官不管此事了,随你如何处置。”
路恬耸肩,什么都没说。
“娘,去休息吧,累了。”
“你累了吧?看你满身风尘的,快去吧。”
“嗯。哥哥送我回院子吧。”
路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到路恬的话,回神,颔首。
兄妹俩一起出门,大厅里的人也各自离开。
走在府中的小路上,路恬没形象的打着哈欠。
路言转头,“去了什么地方?”
“找药材。我就好好睡了一晚上,其他时间都在赶路。也没有好好吃饭。”
路恬说着,没骨架一般的抱住路言的胳膊。
路言眼底染上心疼,摸了摸路恬的脑袋,“你该洗头发了。”
“靠!路言,我跟云珟在一块五天,他都没嫌弃我,你竟然敢这么说我!”
看着路恬炸毛,精神奕奕的样子,路言忍不住笑出声,“好,我错了。我不是嫌弃你,是提醒你。还有,小厨房煨着鸡汤呢,让玄晴去给你端。”
“这么好?鸡汤是哥哥交代人煮的吗?”
“不是我,是娘。她每日都让人煮一锅,昨日跟我说等你回来有热乎饭吃。估计今日路贞过来这么一闹,娘就把这事给忘了。”
路言说话轻轻缓缓,眼神时不时落在路恬身上,轻柔中带着宠溺。
“还是娘好......”路恬说到一半,眼神突然严肃,“哥哥,你有没有发现娘的记性好像变差了?我记得有一次什么事来着,娘也是不记得了,还是你提醒的我。”
路言弯唇,“娘最近一直忙着府中的杂事,祖父把铺子里的事情也交给娘了。还有,二房的路本涛最近在说亲,也是娘帮着应付这些事情。事情多了,就容易忘。”
听路言这么说,路恬微微松了口气,“吓我一跳,还以为娘的身体出问题了。”
“不会的。”
“嗯。”
“哥哥,我听说了钱诗颖的事情。我想问问你的想法。你对钱诗颖有没有想法?”
路言情绪没有任何波动,表情也是平平,“恬恬是想问我想不想娶钱诗颖,对吗?”
路恬眨眼,“倒也没有说娶她。当然,哥哥如果想,我肯定支持你。”
“这事你别管。赶紧回去吃东西,休息。”
看着院门,路言没有进去的意思,揉了揉路恬的头发,“去吧。这些事都不着急。”
路恬耸肩,“好吧。”
她知道路言有自己的想法,哥哥不想说这件事,她就不提了。
进了院子,路恬简单洗了下手和脸,玄晴也把鸡汤端了回来。
主仆俩抱着鸡汤正准备喝,门外一个小厮慌慌张张的跑进来。
“姑娘,钱夫人派人来请姑娘。说钱小姐吃了一堆药寻死,正......”
小厮话还没说完,路恬已经大步冲了出去!
“玄晴,药箱!”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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