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绍南眼里瞬间盛满了盛怒。
她狠狠地看着他,满是恨意,不过人倒是清明起来。
陆依从6岁开始和她母亲来到这个城市,一个女人独身带着一个孩子,可想中间的艰辛。陆母是大学的教授,去年d大和本省的n大学术交流,陆母被外聘到n大从教一年。半年前,国家剥下经费,在n大搞一个物理实验,原本陆母要回来了,但因这个实验,两大名校商量了一下,又留下了她。
陆依这一两年和母亲见面的机会也是屈指可数,可她在心里也是为母亲自豪的。
陆依从酒店出来的时候,背包挂在身前,头上带着鸭舌帽,匆匆地出来门。
华奥酒店时c市著名的大酒店,往来明星大亨基本都入住在这里,自然也招来不少狗仔。陆依整个人有些失魂落魄,她刚刚满20岁,却不想遇上了这样的事,心里是堵得难受,对江绍南那是恨意重重。
江绍南换好衣服,瞥过凌乱的床铺,他微微怔神,那片洁白上染着一块红印,就像一朵盛开的红梅耀眼夺目。眸光一转,一块通透的玉坠落入他的眼,他拿起来细细一看,就知晓这玉价值不菲。
随即嘴角微微一扬,带着几分冷意。
陆依回到家,一室冷清,她回到房间,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光了,她像婴儿一样蜷缩在床上,眼角的泪终于滚滚而下。终于哭的没了力气,她才渐渐的进入梦乡。
睡梦中,她的身子依旧无助的颤抖着,脑海不断的晃动着他的面孔,她不停地挥打着,可是他就如魅影一般还是如影随至。
终于,搅得她头胀欲裂时,床头的手机将她叫醒。
陆依惊坐起,身上的衣服已经湿哒哒的黏在肌肤上,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怔忪了一刻,她才伸手拿过手机。看着熟悉的字眼,她的心口就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
咬着牙,接通电话。
“依依啊,妈妈昨晚打你电话怎么一直关机啊?”陆然在那端微微咳了几声。
“我——我这两天有点儿感冒,昨晚吃了药睡得早。”她眼里蓄着泪珠,一出口喉咙像被什么灼烧了一般疼痛。
陆然听着她鼻音嗡嗡的,连忙说道,“妈妈不在身边好好照顾自己,这会儿入秋了,不要贪凉。”陆然对于这个女儿心里自然是亏欠的,那会儿她一个人又要工作,只好让她早早的入学。她想着女儿,女儿也快过20岁生日了。“依依,等你生日的时候,妈妈回来陪你。”
“嗯——”她轻轻嗯了一声,“妈,你也好好照顾自己。”
母女俩一通电话,又是一番惆怅。
陆依拖着疲惫的身子,进了浴室,幸好她妈妈前几天换了浴缸,这会儿她躺在里面,热水确确实实缓解不少酸涩感,她足足泡了一个多小时,水早已冷却,周身的肌肤都要被泡了一层。
穿好睡衣,站到镜子前,这一瞧,心又揪了起来,脖子上几个红印,一目了然,她刚刚稍显红润的脸色登时白了下去。
她想,但愿此生与他再也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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