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善言不置可否,微笑揽过牧遥,给他们介绍,“这位是杨牧遥小姐,也就是我挑选的女主角。”
“原来就是她?”李年摇头苦笑,“杨小姐,你可真是让我们好等。”
估计牧遥是他见过最“大牌”的女主角了。
牧遥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请多多指教。”
“没关系,对这样小美女,一切等待都是值得的。”李年大方地笑了笑,还大方的打趣了一下她,路易也跟着附和,“说的对,对一部电影来说,等一个合适的主角永远都不迟。”
“……谢谢,您的中文真好。”
“路易一直跟着我,也算半个中国人。”陆善言悄悄为她解释。
全都会中文,那就没困难了。
拍摄地点仍然是昨天那个小教堂,铁砧牧师一见他们又来了,有些惊讶地问:“这么快就来离婚?”
陆善言黑着脸,咬牙吐出一个词,“never。”
李年在一旁忍不住扑哧笑起来,他没想到那个臭脾气的万年冰山脸竟然也会露出这样有趣的表情来,简直太好玩了。
陆善言斜了他一眼,“开拍!”
李年立即收起笑容,正色拉起牧遥,“男女主角应该先联络一下感情,这样拍起来才容易。”说完向身后的路易使了一个眼色,路易了然他的坏心眼,暗自好笑。
某人用杀死人的眼神扫过李年的手,露出一个极冷的微笑,表情犹如撞了冰山。
和牧师商量好借景之后,因为教堂和剧本里的描述所差无几,所以他们并没有怎么布置,不多时,等路易架好摄像机后,他们就开始进入了拍摄。
这场戏对牧遥来说很简单,基本上,她只要露个脸笑一笑就好了,不过却十分考验李年,他必须在短短的无声戏中表现出见到女主角的震惊,忧伤,五味杂陈,这是一场安静的相遇,在没有台词的画面里,也没有多少动作可以来帮助他。
郁闷的是,拍摄之前导演居然没有来给相对来说比较困难的男主角讲戏,而是跑到女主角那里,细心地帮她整理衣服。
牧遥很紧张。
他无奈的过来帮她把塞在衣服内的领子整理好,虽然看起来没什么表情,可是却一边整理一边柔和地安慰她,“不用紧张,你只要微笑就好。”
“可是,我笑不出来怎么办?”她脸都僵了半边。
“放松,记住你笑起来的时候最漂亮,眼睛就像海上繁星。”
咦?这个形容林景也曾经说过,她当时还以为是聂慈说的,牧遥心里一暖,嘴角扬起一个大大的弧度,“陆导演,原来你那么早就喜欢我啦?”
陆善言不明所以,望着她的小脑袋眉头微蹙,“我真应该去做一下婚前检查。”
牧遥皱起鼻子,没情趣的家伙。
陆善言无奈的刮了一下她的鼻梁,低声道:“认真拍戏,回去我会好好给你做检查。”
这还让她怎么认真!
4
陆善言再次回到摄像机后面,期间眼睛一直没离开过女主角,李年悲哀的感叹了一句,这年头果然只有潜规则才能吃得开么?
不过李年好歹也是科班出身,就算没有导演的“特殊关照”也照样能驾驭得了各种情景,有时候,也会时不时来上一段改编。
所以在接下来的这场戏里,他充分地发挥了才华。
“action!”
陆善言认真地看着摄像机里的画面——阳光从七彩的玻璃窗映下来,正好笼罩住女主角,呈现一种圣洁美好的视感,整整两分钟,画面里除了女主角的背影,没有一句旁白和多余的东西。
路易从来都懂他。
许久之后,李年出现,摄像机转向他,他清秀的脸上在看见前方的时刻,表情立即有了纠结的变化,他缓慢走上去,坐到女主角身边。
李年回头看着牧遥,欲言又止,是惊讶,是不解,是迷茫。他无措的移开视线,只有放在椅子上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挪向牧遥,与她的手指接触。
牧遥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满是疑惑地看着李年,李年眨眨眼睛,一脸报复的坏笑。
“cut!”陆善言冻着脸,从摄像机后警告性地看了一眼李年,“李年,这一段不需要身体接触,明白了吗。”
虽然是问句的句式,可语气完全是不容置疑的陈述句。
李年抓抓头发,无奈地摊手,“适当的改编才是戏剧的精髓啊导演。”
“你想改编,可以。”陆善言眯起眼睛,毫无温度的挑唇,牧遥默默为李年捏了把汗,因为每次他露出这个表情都没有好事。
“那接下来,就请你用‘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表演体系’、‘布莱希特演剧体系’以及‘梅兰芳演剧体系’来分别就这段戏展示一下。”
李年嘴角抽了抽,心里一阵后悔。
“开始吧,改编成traditionaltere(荒诞派戏剧),一样不能少。”他抿了抿唇,看向牧遥,“你乖乖休息,不要乱动。”
这么明显的差别待遇,李年崩溃了。
吵闹了一阵,大家到底还是认真起来了,接下来,牧遥因为镜头很少所以很快就拍完了,看拍摄现场一个助手都没有,她自发去当场务,干各种杂活。
陆善言专注地拍着男主角的镜头,是最重要的几场,所以她不想他因为其他小事而受到影响。
就这样,她一下艰难的当了业余灯光师,一下又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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