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康安紧紧皱眉。
金鸩更是摸不着北,不知楚修宁是不是个傻子,还是楚修宁将他当成个傻子。
楚修宁继续道:“圣上也不知金老板家底如何,金老板随意给个大数目就行了,不能让你太吃亏,我也让我女婿出钱凑一下。圣上虽是天下之主,却也是穷惯了的,未必多有见识……”说着,从袖中拿出一份名单,“随同财产,金老板还需告诉圣上,我们剿匪时之所以遇伏,是浙江鹿门卫指挥使路琼向你们通风报信。”
虞康安解释了句:“路指挥使是袁首辅的连襟。”
金鸩不动声色的看着楚修宁。
楚修宁继续道:“而这名单上的其他人,都是你曾贿赂过的,为你大开过方便之门。”
金鸩彻底懂了:“楚尚书是想借我之手,扳倒袁首辅?”
楚修宁“恩”一声。
“为满足你一己权欲,将毁坏东南海上我苦心维持了十几年的秩序,你认为我会答应?”金鸩觑一眼虞康安,“你究竟有什么把柄落他手里了?”
虞康安坐正身体:“阿鸩,楚尚书坐上首辅之位后,他会推行改革,废除海禁,开放大梁的港口贸易,你就不必再死守着麻风岛,能上岸了。这对楚尚书,对我,对你,都是好事,对沿海百姓更是好事……”
金鸩冷硬的打断他:“我问你有什么把柄落他手里了!”
虞康安哑了哑。
“政客的话能信?敢信?没吃够亏还是怎么着?”金鸩瞥他过后,再度看向楚修宁,“尚书大人,我说过我不怕你的要挟,你若将我逼急了,我也有你的把柄,碍着那两个孩子,别逼我。”
“我怀抱诚意而来,岂会要挟金老板。”楚修宁波澜不惊,“不知金老板要怎样才肯信我?”
“赌注太大,请恕金某人输不起。”金鸩摆明了态度。
楚修宁正要说话时,几乎被三人遗忘了的寇凛忽然醒来:“等等!”
三人齐齐朝他望过去。
寇凛发着癔症看向楚修宁:“爹,您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真将楚修宁给问住了:“我说了许多话,你指的哪一句?”
寇凛昏沉沉中就只记得这一句,正是这句话令他清醒过来:“您说让我出钱凑一下?出什么钱?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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