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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凛摸着下巴:“看不出来,段冲比我还会嘲讽人。”
楚谣轻笑:“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是嘴上功夫,段冲却是凭实力实话实说。”
寇凛心有不满:“你为何涨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我是伤口未愈,不然倒真想和徐淼这南岭第一剑比一比……”
楚谣坐在椅轿上歪了歪头:“哦。”
“你这什么态度,我也懂剑的好不好?遥想当年考武举时,我还不到十八岁,太极剑一出,在同科之中所向披靡,亲任主考官的右军左都督亲自下场,我不敢打他,只守不攻,连续五百招他都赢不了我,最后将他累趴下了,我还站着。”
寇凛发现自己每次大显身手,楚谣都没在现场,所以如今只当他是个只会靠头脑打嘴仗的绣花枕头?
再看她与自己说话,视线却不在自己身上,直勾勾盯着擂台上交手的徐淼和段冲,心头“蹭蹭蹭”直往上冒火。
他要上擂台,她就一副“你还受着伤”、“你别要钱不要命”、“你能不能不作死”的表情。
瞧见他下来了,段冲上场了,隔着帷帽轻纱,都能看到她嘴角飞扬,不亦乐乎。
寇凛往前挪一步,挡住楚谣看向擂台的视线。
“别挡着我。”剑鸣声入耳,原本隔着轻纱就看不怎么清楚,楚谣用手拨他,拨不动,便往左侧歪头。她久居京城,何时见过这般精彩的高手对决。
寇凛偏不听,往左挪一步,又将她挡住。
楚谣旋即往右偏头,他继续挡。
楚谣往后一仰,抬头瞪着他。
寇凛没一点儿觉悟,微眯的眼睛稍显细长:“看我就对了,两个臭男人打架,有什么好看的?”
楚谣无语:“快让开。”
“别让儿子看太多打打杀杀,万一生出来个武痴就完了。”寇凛看一眼她的肚子,昨日大夫诊脉,已诊出了喜脉,江天屿果然是没有说谎的。
不提孩子还好,提起来楚谣的脸色又黑了。
打从昨日大夫确定她有了身孕,寇凛就取出两个早准备好的荷包,外以金线绣着仕女图,里头则装着金票,非得在她左右腰上各挂一个,说是让儿子自娘胎里就耳濡目染,学会贪财好色。
对孩子有如此“期望”的,楚谣估摸着除了他也没别人了。
但她还是将那两个荷包都挂上,准备亲身实践一下,这样的耳濡目染究竟有没有效。
不过总听他口口声声喊着“儿子”,令她心生不悦:“你怎就确定是个儿子?江天屿说的?”
“不是你说希望生个儿子?”寇凛对此印象深刻,“说万一是个闺女,往后招个像我这样不省心的女婿,会将我早早气死。”
楚谣微愣,自己似乎真的说过,忍不住噗嗤一笑。
然而不论是儿子还是女儿都无妨,千万别是双生子就好。
想起谢家的遗传病,帷帽下,楚谣脸上的笑容一寸寸消失。
“没事的。”寇凛蹲下来,一手拉着她的手,一手拨了拨她腰间的荷包,“谢煊都说了,谢家这个病传男不传女,娘是个例外。”
“若我娘这个例外,是开了个先例呢?”楚谣尽量不去想,但她总也放心不下。
“那又如何?你和楚箫如今不是好好的?”寇凛捏捏她的手心儿,“忧思过重,孩子原本没事儿也会被你给愁出事儿来,放宽心,多往好的方面去想。”
楚谣点头。
……
段冲和徐淼过了得有二十几招,虞清才气喘吁吁赶到。
她之所以会追着来,是想看清楚自己和大哥之间的差距。先前被他吊打,回去芽里堡后,她愈发严格要求自己,每日里攀山游水,锻炼体力。
台下的陈七不眨一下眼睛:“段冲果然伤的不轻,不过你儿子依然不是对手。”
徐旻皱眉,并不觉得丢人:“谁能打得过这个不要命的疯子?”
染谷一郎身后的老者叹气,用东瀛语道:“少主,看来军火的事情,咱们得从长计议了。
染谷一郎恍若未闻,两只眼睛怨毒的盯着寇凛。
正安慰楚谣的寇凛感受到他的视线,转头的瞬间,目光精准的锁定他,唇角勾起,学着先前在金竹城楼上的模样,又以手做刀抹了下脖子。
染谷一郎冷笑,用汉语口型道:走着瞧。
……
台上徐淼渐渐不支,被段冲抓到了个空隙。一个声东击西,再倏然出手,原本可以直接夺了他手里的剑,但段冲没有。
段冲只以指骨敲了下徐淼的手肘,贴近时,压低声音道:“身在麻风岛,来者是客,我不欲令你太难堪,你自己认输吧。”
“段冲,莫要太猖狂。”徐淼被敲中麻骨,持剑那条手臂顿时失力,淬着寒光的剑身不断抖动着,咬牙才支撑没将手里的剑给扔出去。
胜负其实已分,他还是打不过段冲。
但他眼底忽地露出一抹狡黠,虽没想过和段冲交手,但他对于段冲现身,也是提前做了些小防范的。
他朝围观人群某处望去,挽了个约定好的剑花,示意他们该行动了。
*
消息自然不断传到半山腰的靶场上,金鸩听说段冲出现,心头百感交集,却也担心着楚修宁究竟用了什么计策。
直到冯首领到来,将楚修宁和段冲那一番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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