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组院中,各种车辆渐渐多了起来,大多,是来办进出口许可证的企
办证窗口在工作组办公楼的一楼大厅,实际上,窗口里穿着蓝色制服的受理办证人员都为工勤,贸管处编制内办证员副主任科员大周自然而然成了领导,变成了很多边贸商人认识的周主任。
工作组行政级别最低的副科级于部都成了高高在上的领导,其余编制内人员的状态可想而知。
陆铮在办证窗口转了一圈,回到自己办公室的时候,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江海燕打来的电话。
在电话里,江海燕问了问陆铮的现状,又说起她刚刚被任命为乌山市委常委、纪委书记,又告诉陆铮,刘铁、张青天等人现在都很好,并没有被霍亲群区别对待,叫陆铮放心。
陆铮心里或多或少有些苦涩,但只是笑着说,乌山以前的一些同事能力很强,希望不会因为自己的关系被划为异类,一切都拜托海燕同志了。
江海燕,zuihou,叹息了一声,挂了电话。
陆铮本来,是准备去南州接香川淳子的。
因为国际政治关系,乌山西港港务股份公司外资方已经撤资,股份全部卖与了北斗星集团,对于陆铮来说,当然是趁着这个机会,左手转右手,毕竟港务事业,还是交给国内企业做可以有更广阔的空间。
香川淳子等这批港务公司的高层,有些顺理成章进入了北斗星集团,有些回了香港,香川淳子谢绝了史密斯先生的挽留,已经辞职,准备回国发展,陆铮听史密斯说起香川淳子,想起同她相处的一幕幕,也不禁怅然,毕竟人生能有亲密交集的朋友能有几个,香川淳子回国以后,天各一方,和这位日本小友再无相见之日,临别之时,总要见一面,为她送送行。
所以陆铮给她写了封信,说了自己在滇南,盼她回国前能同她见一面,过些日子,自己会去乌山和她会面。前天,陆铮接到了香川淳子的电报,电报里香川淳子说打电话一天都没打通,所以才发电报,她会坐号的航班到南州,“盼和陆君临别小聚”云云。
号,那就是明天了。
接到江海燕的电话,想起乌山的一些人和一些事,陆铮心情有些沉重,起起伏伏,自己可以看得很开,但风吹雨打去的,却也并不只是几许官场fēng_liú。
电话铃声,突然又响了起来,陆铮摇摇头,接起电话,南坡电话线路,一向问题多多,今天却好像一天都没有出现故障。
“陆组长,我是郑卫国啊”话筒里传来雄浑的男音,南坡县县委郑卫国书记。
陆铮笑道:“郑书记,有事吧?”郑卫国这个人还是没得说的,很配合自己工作不说,主要便是人爽快,不是那种浸染官场多年的官油子,令人很有好感。
郑卫国就叹口气,“南街来了个老朋友,我跟你说过的,南街县县长余文兰,她想和你见一见。”
余文兰,陆铮来到南坡后就久闻大名了,在缅共时期,余文兰便是南街县县委书记,在这个位子,她已经坐了十余年了。
南街为果邦首府,虽称为县,但地位和国内京城类似,余文兰能出任这个职务十余年,自是缅共重要人物。
现今缅共瓦解,果邦独立,从缅共中分裂出了果邦民族党,余文兰现今为民族党中央党部执行委员会委员,实则这个中央执行委员会只是换了个名称,实际构架和缅共政治局无异。
余文兰的地位便相当于果邦民族党的政治局委员,且兼任南街县党部主任委员、县长。
余文兰的丈夫是一位传奇人物,中国援缅知青中的佼佼者,在十几年前牺牲,这也使得余文兰在民族党中地位很特殊。
现今,这位果邦民族党建党创始人之一、昔日缅共传奇人物的遗孀要见自己,不由令陆铮叹口气,该来的总会来的。
不用说也知道,余文兰定然是来要援助的。
实则国内援外政策,现今正在急剧变化中,同刚刚任命自己时又是一个样,中央已经达成共识,对亚非拉国家和共产主义党的援助,要逐步实现多样化,减少军援,不再支持未执政的共产主义党的革命诉求,同东南亚国家,实现关系正常化。
要同缅甸实现关系正常化,那么,对果邦、佤邦、克钦等独立地区的援助自不能再同以前一般。
陆铮这段时间,也在琢磨以何种形式来支援刚刚同政府军达成停火协议但周边环境极为恶劣的这些昔日同共和国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盟友。
“余县长在你那里,这样吧,我过去。”陆铮笑着说。
郑卫国愣了下,说:“行,那我请她来我的办公室等你。”
余文兰大概四十多岁,但可能因为常年操劳,更要在黑山白水中同政府军作战,所以,面相显得有些苍老,两鬓头发花白,但个子略显矮小的她就那么坐着,便有种宛若千军万马在她身后的气势。
余文兰看到陆铮的第一句话便是问:“陆组长也是军人出身吧?上过前线
虽然果邦之小不足一提,余文兰这个果邦中央执委或许可调动的资源还不如乌山一个富裕乡镇的乡长,但在余文兰面前,陆铮却觉得,自己很渺小,自己同样上过战场,但同这位在白山黑水间在无比艰苦的环境中同政府军对抗二十多年的指挥官比起来,自己的军旅生涯实在不值一提。
“是,余大姐,我参加过对越南的自卫反击战。”陆铮见余文兰牙略略有些黑以及手上焦黄的烟渍,便拿出烟,递给了余文兰一颗,说:“余大姐抽烟吧?”
听陆铮喊她余大姐,余文兰略略有些惊讶,本来,看到中共新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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