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房子的内室门都关着,只有气窗和我身后有光照进来。不知道是因为心里原因还是光线原因,即使是中午,我也觉得这户房子里阴森森的。
“有人在吗”
我轻轻了喊了一声,半天没动静,又稍稍加大音量喊了声“anybodyhere?”
看来确实是所空房子,于是我慢慢的沿着楼梯向下走去。
刚走到二楼卧室门口,突然听见房子里好像有什么的声传出来,我轻轻的趴在门上仔细听了听,却有没了动静。
“房间里有人吗?”我又敲了敲卧室门,轻轻的问了一句。
就这么一问,房内果然又传出了“噢,噢”的声音。
“噢?”
这算是回答我的问题了?
我第一想法是有人被困在屋里不敢出来,结果快被饿死了,甚至于下不了床,听见我的声音只能无力的回应我。
我拉了拉门把手,感觉锁的挺死,于是又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我现在进来救你,不介意我把你的门弄坏了吧。”
“嗯,鞥”里边传来的声音很低沉,就像好几天没喝水似的。于是我更觉得是里边被困了一个半死不活的倒霉鬼,也没用多大力气,一脚踹开了房门。
“艹”
房门打开了一瞬间,我差点被里边传来的气味熏吐了。一股子什么东西腐烂发臭的味道。暗骂了一声,用胳膊肘内侧掩住鼻子走了进去。
待我走进去几步,看清屋内的情况,又是一句“卧槽”,吓得我差点拔腿就跑。
里边哪有什么幸存者,只有半只丧尸无力的想要朝我爬过来,一边爬一边从喉咙里发出“噢,噢,鞥,鞥”的低吼。也幸亏它下半身几乎全部腐烂了,所以在地上爬行的很慢,没办法立刻攻击我。
我暗骂自己一句,这年头一点都不敢大意,我居然还这么粗神经。
不对。
我脑子突然闪过一道白光。
既然这只丧尸是被锁在卧室内,那明显不可能是它自己锁的。那么屋里是不是还有其他人?
刚想到这,我就听见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伴随着阵阵的低吼朝我冲了过来,我一下子炸毛了,条件反射似的摆动左臂猛地回身,恰好一酒瓶砸在了偷袭者的脑袋上。
“嘭”
被我全力这么一抡,冲过来的家伙一下子飞到了一边撞在了墙上。
“吼、吼”想来那玩意儿肯定挨的不轻,爬那半天没站起来。我一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边仔细去看,这才看清原来是一只看起来只有七八岁年龄的小丧尸。见它现在这副要死不死的样子,我瞬间火起,拎起菜刀就冲过去,发疯似的朝着它猛砍。
大部分人在受到突然的惊吓之后,都会有一股子恐惧感憋在心里需要发泄,而此刻的我正是这样,死死的盯着眼前已经不成人形的丧尸,一边机械似的挥动着菜刀,一边扯着嗓子大骂。骂些什么我完全没有印象了,只记得虽然我一直嘴里在骂骂咧咧,但当时声音是颤抖的。
“呕”
也不知道砍了多久,我才缓过神来,看着面前被我砍的支离破碎的丧尸,忍不住就吐了起来。最后吐的我肠子都疼了,抹了抹嘴角的酸水,我也不敢再在这多呆,就赶紧朝楼顶走去,临出门前,倒了个手,一瓶子朝那最开始看见的那半只丧尸丢了过去,直接爆头。
终于冲上天台,使劲的摔上门,我一屁股做到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颤颤巍巍的摸了半天才掏出烟给自己点上一根,狠狠的抽了两口。
人在受刺激的时候毛孔是紧闭的,猛地放松下来,虚汗才一下子冒了出来,吹着楼顶上的小风,感觉浑身凉飕飕的。
不远处的高健猛地看见我冲出来,先是愣了几秒,然后猛地窜进楼顶们,“哐”的一声就把门关上了。
“艹”
我骂了一句,也没理他,猛的几口把手里的烟抽完,又给自己续上一根,这时才算是真正的回了魂。
这是我第一次距离丧尸这么近,而也就是这第一次接触就差点交代了。至于说杀僵尸,我第一次杀丧尸是上次醉酒的时候,那时候完全是无意识的闹腾,这次虽然没喝醉,但却是在受了极大的惊吓之后,脑子里完全是一片混沌。现在仔细想想,不由得心跳又快了一些。
比起大多数第一次接触丧尸的人来说,我的结果和表现无疑是很不错的。因为此刻我还完好无缺的活着,而他们大多都已经死了。
也许是因为半天没听到什么动静,不远处的高健慢慢的打开了门,贼头鼠脑的把头伸出来朝我这边看。我猛吸了一口眼,把烟头扔出去,抬手给他比了个中指。
他见我没事,这才从门背后出来,但也不敢过来,只能走到楼沿边上尽量压低声音问我说严哥,发生什么了,你身上是怎么回事。
经他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身上粘粘糊糊的,除了自己出的汗,还有刚才砍丧尸的时候溅在身上的血,甚至还有一些白乎乎的不明液体。可能是刚才在那间房子里被熏得久了,刚出来也没觉得有什么味儿,现在先别说有没有味儿,光是那种粘乎乎的触感就又让我的胃一阵抽搐。幸亏能吐的刚刚已经吐完了,现在吐无可吐,只是干呕了几声,好歹没让那小子看了笑话。
既然从一开始就决定要装逼,那么索性就一装到底。我尽量保持着平稳的音调,对那边一脸不明所以外带惊疑的高健说“没事儿,进去碰见俩丧尸,顺手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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