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亦芸瞧了眼场上的陈维砳,擅自给对面的付爽回了消息。
“别多管闲事!”
付爽在敷面膜,瞧见这行字的时候,五脏六腑巨震,立马坐起身揭了面膜暴躁地投入垃圾桶,在床上猛揉身边的抱枕撒气。
罗曼吓一跳:“你怎么刚敷上就扔了?”
付爽喘着粗气:“我闲的。”
付爽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她和钱雅兰一星期要通话三四次,电话里可以随便聊。今儿她打电话回家,碰巧陈维砳妈妈在她家,就开了免提一直聊天。三个女人一台戏不假,付爽愣是聊了半个钟头才上床敷面膜。姜阿姨说羡慕钱雅兰有个贴心小棉袄,时不时给她打电话,不像自己家那个,半个月才来一次电话,完成任务似的。钱雅兰说付豪也是半斤八两,彼此彼此,来电话一般就是缺钱。果真儿子都是小没良心的,所以姜阿姨就让付爽训练时看到他带个话,让他长点心。
付爽哪里想多管闲事,她现在对他都是保持着敬而远之的态度,能不见就不见,可长辈发了话,她就例行公事发一条吧。
她气得把手机一丢,擦干净脸倒头盖上被子就睡了。
严亦芸见对面的付爽许久不回一句话,心里特爽,把她的对话框左移删除了,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手机塞回了陈维砳的衣服口袋里。
15
陈维砳的那条回复还是给了付爽一记沉重打击,连日来,她望见陈维砳扭头就走。可该来的躲不掉,省高校篮球锦标赛就在眼前,付爽和啦啦队队员在训练室化好团体妆后,裹着羽绒服一一排好队上大巴车。
大巴车上,篮球部的队员们已经各自入座,全都竖着耳朵在听教练吩咐,啦啦队上来后,教练才暂停,让她们找位置坐。
周佳佳拉着付爽往后坐,付爽瞧见陆余在对她招手,他边上就是陈维砳,正若无其事地望着她。
看到陈维砳那张脸,她就想到他说的那句别多管闲事,于是从周佳佳手里抽出了胳膊,就近坐在了前排,教练的隔壁。
没人和付爽坐,大家纷纷坐好后,司机师傅才开车出发。
陆余招着的手尴尬地收了回来,摸着后脑勺:“付爽这是怎么了?”
陈维砳也不知道。
陆余苦思冥想,以前他俩见到总会打声招呼,难道是他欲擒故纵,让人家感觉他猜不透了?还是她身体不适?
陆余掏出手机给付爽发了一条微信。
付爽靠在软背上休息,耳机里的音乐声中多了提示音,掏出手机一看。
“你身体不舒服?”
付爽回过去:“没有。”
陆余看过一个段子,女生说不要,那就是要;说没有,那就是有;说好,那就是不好;说不好,那一定是不好。
照这种情况来看,付爽一定身体不舒服。
陆余跟陈维砳耳语:“你家严亦芸身体不舒服的时候,你怎么哄啊?”
陈维砳闭目养神间,突然听见陆余问话,立马睁开眼睛瞧他。
陈维砳抿抿嘴,给他支招儿:“多喝热水。”
陆余总感觉这是陷阱,不过还是给付爽发了过去。
付爽看到后,在心里摇头,回了一句谢谢后,不再搭理陆余。
陆余看着这句谢谢,心想完了,拖拖拉拉这么久也没摊牌,她不会对他失望了吧?
陆余正想再问陈维砳女生生气了怎么哄,陈维砳就被教练叫走了。
陈维砳走到教练身边,视线拉近,付爽的身影就在余光里,她头上戴着羽绒服帽子。
他坐在付爽旁边的座位上,听教练说话。
付爽正闭着眼睛听音乐,感觉到有人坐了过来,掀了下帽檐去看,发现是陈维砳,转而又扭回头,把音乐声调大了些。
教练和陈维砳说了一会儿比赛注意事项,陈维砳头脑灵活,临场应变能力强,教练在队里最喜欢的就是他。
付爽沉浸在摇滚音乐里,忽然声音弱了一半下去。她撇头望,自己左耳的耳机被陈维砳抓在手中。
陈维砳瞧着她亮晶晶的眼睛:“你身体不舒服?”
付爽想他大概是看见了陆余和她的聊天,摇摇头。
陈维砳把耳机递给她:“太吵了,调低点。”
这句太吵了杀伤力不亚于多管闲事,里里外外透露着付爽的狗拿耗子行为,以及制造噪音的嫌疑。在陈维砳眼里,她现在一无是处,可能连她的呼吸都让他生理不适。
她按捺自己的脾气,拿回耳机调小了音量,又扭回了头,彻底看着窗外移动的街道,不再看他。
陈维砳也摸不清她这是怎么了,可能是“大姨妈”来了?心情不好摇滚音乐还能解压?他第一次见到听摇滚乐将耳机音量开到最大的,也不怕耳朵受不住。
南城市中心体育馆,各大赛区的代表学校已抵达就位,正在角逐决赛名额。
馆内座无虚席,基本上都是这次参赛队自带的亲友团,每个人手上都有大大小小的横幅。
付爽和队员进馆时,已经有啦啦队在热身,馆内的气氛被啦啦队调动,热闹喧天。
比赛五天才能结束,决赛阶段的队伍有8支,分两组进行单循环。南体比赛的时间就在四点,距离开场不足半小时。
前两支队伍刚比赛完,正在候场区,付爽瞧过去,教练在和对方的教练打招呼,球员之间似乎都相识,私下里没有很仇敌的气氛。
先前在馆内热身的啦啦队伍是南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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