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天估计还要打条,不然这些家伙能迅速顺着架子漫天胡地乱长一气,如果没人管就吃掉果实全部的养分,时间长了,白养半年,根本不结果。
看着只是一架葡萄藤,简简单单,真养起来也是件磨性子的事,如果没有耐心不愿费工夫,万万养不好。
兰坊家家户户都有些草木,借着百年的老建筑极接地气,成了修身养性最简单的办法。
裴欢随口和婶子闲聊起来,问她这几年身体怎么样。
丽婶最近新染了头发,虽然她早上起来匆忙,还是一丝不乱绾了发髻,还涂了一点棕红色的口红,也是个不肯服老的人。
她一边洗手,一边随意地指指窗边的托盘说:“刚查过,说我血压有点高,没什么大事,以防万一,开了药。”
裴欢点头,让她听大夫的话,千万别固执。她说着说着,丽婶突然停下来,心思一动,抬头看向裴欢说:“我想到一个办法,也许可以找到华先生去了什么地方。”
先生既然需要定期服药,那这么多天过去,不管他去了哪,从药品的渠道上下手,也许可以打听到消息。
“他的移植手术虽然成功,但是后续还要定期做抗排异治疗,隋远一直让他吃的是国外的免疫抑制类药物,需要恒温保存,运输也不方便,国内量少。”裴欢告诉丽婶,“我没注意过价格,但估计成本非常高,所以咱们这边能买到的渠道也少。”
“那就有希望,因为它不是随便能在普通医院弄到的,如果我猜得没错,假如外边那座园子里还有人住,那他们肯定会出来买药,我们只需要去查,这两天放出消息要找药的人,大概就清楚了。”
哪怕概率小,试试也好。
裴欢马上坐了起来,她打起精神和丽婶商量好,私下想办法安排人去市里查。
这只是个偶然想起的办法,一时半会儿谁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有价值的线索。裴欢只能等,余下来的时间又显得格外漫长,她去帮丽婶给葡萄架打药,大家一忙起来,很快过了中午。
裴欢一般上午都会给笙笙打电话,和孩子说说话,但今天电话一直不通,她开始担心,给隋远留了言,让他空闲下来马上联系,原本心情刚好一点,这下又涌起来无数不好的念头。
丽婶想了想隋远的脾气,只觉得她神经过度紧张,安慰她说:“这大中午的,没准他们出去吃饭了,他一个大男人带孩子,你也不能指望他时间上有什么规律。”
她想想也觉得自己确实有些神经质,这几天活像只奓毛的猫,有一点风吹草动她都紧张。她每天追着等笙笙的消息,稍微有一点状况外的事情,都往不好的方面联想。
正好赶上午饭时间,会长派了人,特意到丽婶的院子来请裴欢。
毕竟陈屿私下知道华夫人回来了,总不能一直不闻不问,于是朽院里今天很热闹,他特意请人做了一桌好菜,希望华夫人一起过去,大家吃顿饭。
过去面上都算一家人,裴欢也只好答应。
那顿饭做得十分丰盛,陈屿是一片好心,还把过去裴欢在海棠阁喜欢吃的菜都打听出来,但裴欢最近心里装着事,自然吃得匆忙,气氛格外沉闷,两个人也只简单地聊了两句。
陈屿在医院那边查不出什么,也正在帮她想办法。
“水晶洞的事大概清楚了。”陈屿饭后送裴欢一路出去,低声跟她说,“是我叔叔留下来的,谁拿到这东西,可以要求敬兰会还一条命。”
裴欢点头,陈屿看她竟然不惊讶,反倒有些奇怪,说:“我从小都没见过,也没听说过,应该很早就被华先生收起来了,关系重大。”
他真想帮她,这次下了功夫,动用了家族关系,总算在陈家打听到有这么一个东西。
“是,水晶洞的事我基本也问明白了,现在我要一个地方,只有名字,但不知道具体位置,再等几天吧,我也在想办法。”
陈屿毕竟是新任会长,他的立场和行为日日都被人看在眼里,裴欢不能过多让他参与自己的事,否则华绍亭“过世”的消息就容易出纰漏。
裴欢说着说着和陈屿一路走到了门口,正好外边有人进来,慌慌张张地抱着个小孩子,孩子不停哭闹,一时之间声音大了,门口处很快聚了三两个人过去拦她。
一有外人,裴欢也不愿再多说,很快打住了这个话题。
陈屿抬头看了看,回头叫人吩咐说:“别拦她,让她过来吧,是不是茂茂又病了?”
门口的人是徐慧晴,她抱着孩子回到兰坊,堵在陈家的朽院门口好半天不敢进来,结果孩子突然闹起来,惊动了下人。
午后阳光和煦,徐慧晴却只肯顺着墙边走,一路躲着光。
陈屿一看她直叹气,说:“我这嫂子啊,大老远跑回来,恐怕又是过不下去,想来要钱的。”
裴欢倒没想过她会有经济上的困难,一时觉得奇怪,问:“你哥生前留下了那么多产业,也没人愿意跟他们孤儿寡母去抢,她怎么会过不下去?”
“她过去一直在家里待着,哪懂经营啊,这两年已经让人骗了好多次了,尤其我哥当年惹了华先生,道上知道他家不光彩,现在根本没人帮她。”
陈屿对这嫂子不咸不淡,现在也懒得见她。按过去的经验,徐慧晴见个亲戚一定要没完没了拉着对方哭诉,他也难办,于是只能和裴欢在树后避着,找了个下人过去,带孩子先去看病,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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