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她说了声去卫生间,便独自走出了大厅。上完厕所,她正准备折回去的时候,有个酒店服务生拦住了她,说是沉导有重要的事要和她谈,人在楼上客房。
苏桥想到他早上确实有话要说,知道避无可避,只能应下了。她似乎有预感他想说什么话,已经做好准备和他说清楚了。
她来到了服务生说的那间房,敲了敲门,突然脑子有些晕乎乎的,她还以为是自己有些醉了。
门开了,却不是沉歌,而是宗政。
“进来吧,沉导马上就过来。”他拉住了苏桥的手臂,轻轻松松就把她拽了进来。
苏桥想要挣脱,却毫无还手之力,脚踩在毯子上,软绵绵的,就好像在云里一样。她踉踉跄跄地被他拖着走,最后被甩在了床上。
“宗政,你要干什么?”深深的恐惧从心底蔓延开来,她喊得声音都破音了。
“没什么,我只是看到你醉得很厉害,就帮帮你。”宗政一只手便轻松按住她的双手,将她禁锢在床上,无法动弹,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脸颊,“怎么看都不是一张漂亮的脸蛋,不知道霍燃的眼光是怎么了?”
充满酒气的气息喷在她脸上,她慌忙别过脸去。
“是你骗我过来的?”她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竭力抬脚踹他,却被他的膝盖重重地压住,使不上力气。
“不是,我只是看你很热的样子,想帮帮你。你看你急得脸都红了,我帮你把衣服脱了。”说着,他开始解她的扣子,“一想到霍燃占有过秦素,我就特别想欺负霍燃的女人。这才叫公平,不是吗?”
苏桥用仅存的意识冷笑着反驳宗政:“不好意思,我已经不是他的女人了。你口口声声说着爱秦素,那你还舍得伤害她,你根本不爱她,只是占有欲罢了,你这个变态!”
一个耳光狠狠地甩了过来,苏桥闷哼了一声,没叫出声。他又打了一巴掌,这次她痛得喊了。
可是疼痛没能让她清醒,睡意更沉了,她没能挺住,又骂了他一句,眼皮子挣扎了几下,还是合上了。
迷迷糊糊之间,她好像听到了霍燃的声音,可是她已经没有力气回应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从噩梦中醒了过来,映入眼帘的是父母焦急的脸庞,眼泪唰地流了下来,她伸手紧紧抱住了妈妈的脖子:“妈妈,我好怕。”
“别哭,没事了,幸亏阿燃及时赶到,那个人已经被拘留了。”苏妈妈抚着她的背,温柔地安慰着。
苏桥停止了抽泣,难以置信地问:“不是我做梦,霍燃真的来了?”
“是啊,他去接你,看你不在位置上,就和沉导一起去找你,你真的要好好谢谢他们。”
苏桥抹了抹眼泪,环顾了一下病房,满脸失落:“那他人呢?”
“还没从警察局回来。”
看她想掀被子起身,苏爸爸赶紧把她按了回去:“虽然你已经洗了胃,但还是需要好好卧床休息,想见他的话,你就给他发消息,好好说,让他过来。”
苏桥这回没吭声,默默低着头,盘算着什么。
病房门敲响了,她立刻挺直了背,理了一下头发,可是进来的不是霍燃,而是周深和邱雅。
邱雅一上来就抱住苏桥,当事人没哭,她倒是哭得凄惨:“桥桥,你可把我吓死了,没事就好。”
苏桥看他们俩一起来的,忍不住打趣问:“你们俩成了?”
“你想什么呢?她打电话给我,我才知道你出事了,干脆就一起来了。”周深连忙撇清关系。
两人慰问完还得回去工作,便走了。
下午,沉歌和其他剧组工作人员也来了,房间都快站不下人了,苏父苏母便说出去买东西,把地方腾给他们了。大家慰问完,陆续走了,只剩下沉歌。
“抱歉,昨天我都没有注意到你不见了。”沉歌自责地低下了头,“我没想到宗政会是这样的人,当时我就不应该答应跟这种人合作,是我自私,想要和星海、傅沉舟一较高下,才差点害了你。”
“我没事,我只是担心宗政出了这档事,会不会影响《迷迭香》,这是你和大家的心血,我不想因为一个人浪费了全剧组的努力。”苏桥纠结地拧着床单,一方面她当然希望宗政能被制裁,但又很怕电影会受到影响。
沉歌拍了拍她的脑袋,宽慰她:“这种时候你还挂念别人做什么,你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况且盛和这么大的公司,你要相信他们的公关能力,也要相信《迷迭香》这部戏这么棒,不怕被埋没的。”
苏桥总算安心了一些,眼眶红红地点点头。
“有些话,我想对你说……”沉歌像是下定决心似的,轻轻握住她的手,但还没说完,就被开门声打断了。
霍燃疲惫又焦急地闯了进来,看到他们相握的手,眼色一变,大步上前来,摸着她的脸,看到被打过的痕迹,他心痛得要命,急切地问道:“你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再看到霍燃的刹那,苏桥的泪腺再也绷不住了,眼泪涌出打湿了他的手。
沉歌了然,手下意识地松开,起身说道:“苏桥,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苏桥“嗯”了一声,目送着他离开,然后别过脸去,不敢看霍燃。
“我都让你别喝酒了,你不听。宗政在昨天给你的酒里下了药,他给的你也敢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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