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徊疲惫地闭着眼睛,全身湿透,头发贴在脸上,鼻息间都是浓重的血腥气。
她的手被人握住。
林徊睁眼。
江崇下颌的线条冷硬,眼眸漆黑,对上她的眼睛,笑了笑,声音沙哑,如同两块石头相互摩擦发出的声音:“停车场停了一百八十八辆车,大众、丰田、奥迪、宝马、奔驰、保时捷,还有红旗……总共有二十一个品牌,院子里的路灯共有三十二盏。”
他喉结上下滚动,摩挲着她的脸,拇指摸了摸她的唇,沉默了半晌:“下次不生了。”
林徊笑,眼眶微热,嘟囔:“想得美,还想有下次。”
江崇认真道:“一个够了。”
林徊忽然抬眸问:“是女孩子吗?”
“嗯。”
“长得像谁?”
江崇的手指蜷缩了一下,抿唇淡淡道:“……你。”
江媛从外面进来,手里抱着孩子,无情地戳穿:“他连孩子是圆是扁都不知道。”
江媛把孩子抱给了林徊看。
江崇也垂眸看。
刚出生的小孩,真的看不出什么,闭着眼睛,一张小脸皱巴巴的,小手小脚都被包裹在柔软的衣物里,江崇的手都似乎比她整个人大。
江崇心里变得柔软,这是他和徊徊的孩子。
养一个女儿是什么体验?
江崇说不出来,只知道他的一颗心越来越柔软。
他难得休假,踏着军靴,跨进家门,就有软软的小团子扑了上来,抱住了他的腿,仰头看他。
她的长发软软地蜷在耳后,皮肤很白,圆圆的眼睛漆黑,鼻子小小的,笑着,眼睛弯弯。
“爸爸。”
“嗯。”
江崇将她拎了起来,抱在了怀中,问她:“妈妈呢?”
宝宝指了指电视,说:“在那里。”
江崇这才想起来,林徊今晚去参加央视五四青年节的直播晚会了。
父女俩和妞妞坐在沙发上,一起看晚会,保姆拿了小奶瓶过来,说:“宝宝该喝奶了。”
江崇接了过来,宝宝乖乖地靠了过来,趴在他的胸口,自己捧着奶瓶喝。
林徊和另一个当红小鲜肉一起唱军歌,小鲜肉的声音还不错,只是林徊的歌声就有些一言难尽了。
真不知道,主办方为什么邀请了她。
小鲜肉唱着唱着,险些就被林徊带走了调子。
一曲结束。
现场的粉丝都在尖叫。
电视机前的妞妞也毫无原则地鼓掌:“徊徊老师唱得真棒,真好听。”
宝宝听不明白,但她看到了妈妈就兴奋地拍着奶瓶笑,黑漆漆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手臂上的银铃铛叮当作响。
江崇低头轻笑,得了,家里又多了个脑残粉。
11点多,林徊才到家,宝宝已经被江崇哄睡了。林徊轻手轻脚地想去看宝宝,腰身一紧,就被人从后面勾住了,然后撞上了身后那人坚硬的胸肌。
空气忽然变得暧昧稀薄了起来,男人灼热的呼吸,就喷洒在她的颈窝处,薄唇贴着她裸露出来的白皙脖颈。
他有些急切地将她抱了出去。
两人的房间里,没有开灯,林徊被抵在梳妆台上。她不敢碰到身后的东西,反倒紧紧地贴着江崇,抬眸望进他的眼睛里。
江崇长腿微动,大手往下掐着她的腰。
林徊连忙说:“别,后面都是我的命。”
身后的梳妆台上一堆瓶瓶罐罐,都是江崇看不懂的牌子,江崇绷紧唇线,大手一伸,攥紧她的细腰,将她按进自己的怀里,往床上压去。
林徊内心深处点燃了一簇火光,烧得她全身灼热、干渴,就像是在沙漠中行走一般。
沙子滚烫,沙子柔软,沙子一点点从掌心流失。
她闭着眼,在他的背上,留下红痕。
她平息后,戳了戳他坚硬的腹肌,又摸了一把人鱼线,几乎在撩火的边缘,说:“怎么感觉你的肌肉越来越硬了。”
江崇勾着她,往下,亲了亲她露出来的一小截白嫩的后腰。
林徊痒得缩了缩小腹:“你又练肌肉了?”
江崇没说话。
林徊笑:“网络上的评论你不要在意呀,那些人没见过你,乱说你年纪大、退居二线、身材走样,你就相信了啊。放心吧,我不介意的。”
江崇冷哼了一声,曲起她的腿,微弱的月光从纱帘的空隙落了进来,照在了她莹白的背上,落下一吻。
林徊再也没有力气笑了,只剩下细碎的呜咽声。
第二天,宝宝醒得早,起来后,保姆给她顺了顺翘起来的一撮黑色的柔软的头发,小声地跟她说:“宝宝乖,姆妈抱你下去。但你要乖乖的哦,不要去吵爸爸妈妈睡觉,也不要去叫醒妞妞姐姐,好不好?”
宝宝轻轻地点头,眼睛湿漉漉的,很无辜。
保姆走进厨房,宝宝迈着小短腿,脚丫子踩在地板上,发出吧嗒吧嗒的声响。她抱着奶瓶,就站在了江崇和林徊的房门外,思考了许久,没有敲门,过了一会,她勾勾手,让半岁多的小拉布拉多过来。
一人一狗站在了房门前。
宝宝这才用力地拍了拍门。
拉布拉多呜咽了一下,似乎明白了过来,可怜巴巴地趴在了地毯上。
过了一会,房门被打开,江崇低头,看着宝宝。
他弓身,把宝宝抱了起来,亲了亲她软乎乎、粉嫩嫩的脸蛋。宝宝趴在他的肩膀上,轻声说:“宝宝要找妈妈。”
保姆听到了声响,从厨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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