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肃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表情,向径既然知道,那他清楚的,绝对比自己想象中的也要多很多。
“你知道,却瞒着我?”他站在他面前,冷冷淡淡的看着他。
向径也不隐瞒,只是随意的往椅子上一靠,他漫不经心的,也没有隐瞒:“知道的的确比你多一点。”
肖肃闷声不说话,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手长脚长的,他只好手脚都拘束着,只不过他似乎完全不在乎这些,扯了扯领带,继续盯着他看。
向径掀起眼皮回视了他一眼:“想知道什么?”
“全部。”
“这个故事,说起来或许有点久了。”向径若有所思的说,“叶秋第一次找上我,是在一年前,她那会儿整个人瘦的不像话,不爱笑,不爱说话。能在位置上一坐坐半天。最开始,我以为她是来找姜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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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并不是。
那会儿的叶秋有些冷漠的看着他:“我是想找你帮忙。”
向径自然不同意,他这辈子,最不屑的,就是“乐于助人”四个字,姜喜的朋友,那也不行。
可她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一出,淡淡的说:“你不帮忙,姜喜应该愿意帮的。你知道,要来防一个人,总没有那么容易的,没有人能做到百分之百的记住注意力。”
他眯了眯眼睛,发现面前的叶秋,跟几年前的叶秋,大有不同,变得阴鸷,冷漠,不爱笑。
换句话来说,是偏执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表现。
向径见多识广,当然知道这种人往往最不好搞定,最后也打算听听看,如果很难,他同样还可以拒绝。
叶秋的要求很简单:“我想去肖肃身边。”
向径说:“他身边已经有新的女人,你直接这么过去,难免太闲突兀。”
叶秋说:“这得靠你来想办法。”
向径眯着眼睛打量了她一会儿,淡淡道:“你病了。”
“我没有。”
“不然你笑一个给我看看?”
叶秋挣扎半晌,这抹笑容到底是抬不起来。
“你抑郁了?”他直接指出问题来源。
“有一点。”
向径道:“我帮不了你,你连笑都笑不出来的话,没有工作适合你。”
可是叶秋没放弃,她对着镜子笑了一个月,最后终于能维持出一副笑脸,再次去找他。
向径挑眉道,“恢复了?”
“有吗?”她笑着问,“很假。”
她的笑很假。
向径没有过问她原因,也没有拒绝她,最后把她安排进了王经理王靓的公司,当销售。这个地方,能接触到石原,而石原,跟肖肃走的近,能跟石原走一起,就等于接近了肖肃。
向径没打算深究叶秋的目的,他很快听说,石原对叶秋,有了那么几分意思,也碰上了肖肃。
可这都跟他没有关系,他没有在意。
直到一段时间以后,叶秋再度找上自己,这会儿她已经把脸上的笑容控制的很好。看上去温和而又无害,怕是没有人知道,她有那么冷漠而又面无表情的时候。
她笑着说:“我想要肖肃身边的杜玫走。”
向径已经帮过她一回,自然不会再帮她第二回,好心劝她:“不要惹恼了肖肃。”
叶秋却说:“我怀孕了。”
她跟他说了一个很长的故事,笑:“你说,我是不是有那么点神似当初姜喜的精力?”
向径在那一瞬间,心就被抓住了,他对姜喜,自始至终,都有亏欠,忘不掉的那种,偶尔想起,抓心挠肺。
何况,他同样怕她去打扰姜喜。
综上所述,向径妥协了。
于是向径找来了杜玫的前男友,又把自己的刘医生借给了她。
她说,她不想做什么,就想让肖肃把她受过的苦,再受一遍,然后两清,既往不咎。
叶秋说,她会找一个地方,把孩子生下来,不惊动任何人。
孩子也不姓叶,就姓乐,开心就好。
所以孩子“没了”,是让他愧疚和心疼,如她当初流产,同种感受,不,她还多一种无可奈何。
杜玫跟前任走了,他失去一个重要的人。跟她被迫嫁他,最后对姜之寒死心,一个道理。
而她对肖肃体贴,不计较,宽容,体谅,这就是最开始的肖肃,不声不响间攻克她的心房。
就连没名没分的同居,也是一个道理,他最开始心里惦记着杜玫,而她在跟肖肃结婚前,躺在一张床上,也在想着姜之寒。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多占一分,不吃半点亏。
她想要一个公平。
向径讲到最后,也难免有些感慨:“其实叶秋自己没有料到,就连最后的离开,也是一模一样的。当初她被迫离开,她痛失所爱。而她现在主动离开,你也丢了喜欢的人。你说这是不是老天爷要让你们什么都不亏欠,好桥归桥,路归路,以后见面,连招呼也不用打?”
他的意思,是说叶秋以前喜欢自己么?
“不可能!”肖肃沉着脸色否定道,“她当初明明为姜之寒打了孩子,她要是喜欢我,根本就不会打了我们的孩子!”
他满眼猩红。
委屈而又不甘心,甚至是痛楚。
向径风轻云淡的说:“你怎么知道,叶秋喜欢姜之寒?”
“我看到过他们见面的照片。”
“叶秋应该跟你提起过,你母亲的事吧?”他委婉的提示道,“而且,你怎么敢把孩子没了的所有责任怪到叶秋身上?你就没有想过,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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