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肃,你总是把叶秋想得比实际上差很多。最开始这样的时候,她并没有那么恨你。她真正开始恨你,是穆艺萧在离开你以后去找她,她把所有的事情都抖了出来。”
向径说,“你有没有想过,你给穆艺萧投资的那笔钱,就是她用来逼叶秋流产让位的那笔钱?你欺骗叶秋,资金周转不过来,可是你能给穆艺萧闲钱。叶秋想不通,她太想不通了。为什么同样都是你的钱,同样都给到了她手里,她得失去一个孩子。
而且,她最开始也不知道,她的徒劳也是你造成的,如果没有你插手,叶家好好的,她或许能欣慰一点,能觉得值得。但是她失去了最重要的,也是白白忙活。你叫她怎么受得了?何况,连叶家也没有照顾好她,她太需要发泄了。”
肖肃的眼眶红了。
他大概永远都体会不了她那种感受究竟如何。可是他知道,一个人在想不通一件事情的时候,会陷入死胡同,会抑郁,会发疯。
叶秋如果不是实在是太不甘心了,她的性格或许会走。平时越是开朗的人,一旦堕落了,比平常人要可怕许多。
所以他不怪向径明明知道真相,却不告诉自己。因为这本来就是他的错,他伪装不喜欢叶秋伪装得太好了,所以所有人便以为真是这样。
于是所有的人都站在了他的角度,骂叶秋白眼狼、婊.子、不识趣。
他是最没有资格怪别人的,因为他罪大恶极。
但是他还是特别特别想见她,她动手打他一顿也好,他还是想说一句对不起。
也想解释清楚,他总是不接电话,不开口问,是怕她张口闭口就要离开他的事。她说一次,他就疼一次。所以他不敢。
肖肃其实从跟她结婚以后,胆子就变得很小,他没有安全感,所以只能用一些奇怪的办法来给自己找安全感。他之所以愿意杜玫在一起,很大程度是因为,她愿意听他的故事,让他发泄出来。
但这不是理由,错了就是错了,这些的确都是因为他造成的,他不会为自己开脱。
肖肃突然想到了叶秋的那本日记本,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往外头走去。
向径看着看着,突然就有点感慨。
他还好,怎么样,也没生出要伤害姜喜身体的想法,哪怕两个人关系在恶劣,他也从来没有想过去外头找一个气她,当然,苏双双那种算是自己找上门来的,他可从来没有想过,要她去姜喜面前气她。
向径也没有肖肃绝情,每次想的绝情,但最后总是会留有意思余地,比如光是姜喜这么护着姜之寒的模样,他就没有对姜之寒做过什么。
不然,他现在可能就没了,哪能老破孩子样样都不缺呢?
……
叶秋那边,也在跟姜之寒讲的同一个故事。
那是酒足饭饱后,叶秋提起自己想吃酸菜鱼的事,也就顺道把所有的故事都讲完了。
姜之寒以前虽然也知道一些,但那只是一小部分,今天才算是彻底知道了整个过程,一时之间还是有点感慨。
“我当初就觉得穆艺萧不对劲,后来她因为一个男人走了,跟肖肃在一起,大概也是因为他的钱。”姜之寒道。
何况,穆艺萧对姜喜也不够友善,所以他更加对她提不起好脸色。
叶秋好不容易从过去的事里面脱出身来,总是不愿意再想起,那段往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现在我想开始好好生活了。”
她有点冷淡,不像在肖肃身边时那样,总是一副好脾气的笑脸,但那大概只是她的伪装,她装了这么久,也该卸下了。
姜之寒收回视线,道:“我带你去新家。”
他给她找的地方,不算特别大,但也不算小了,一个人住着,还算绰绰有余,至于里头带的东西比她在那边的要方便许多。
叶秋道了谢。
姜之寒不在意道:“你是喜儿的朋友,我或多或少都应该帮帮忙,你不用担心。”
叶秋点点头,说:“不过以后,还是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麻烦你了。”
姜之寒道:“怎么说你也喜欢过我,给自己的迷妹帮帮忙,着实算不上什么大事。”
叶秋这才勉强的笑了笑,她实在是没想到姜之寒说话,也能带着调侃的味道。
——
……
叶秋的那套小房子,肖肃在过去的当天,就办完了过户手续。
他想也没想的就往楼上走,目不斜视的就把目光定格在去叶秋房间的路上,推开门的一刻,那本日记本的确还在书桌上,安安静静的躺着。
肖肃突然觉得有些害怕了,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决定走过去。
他有些自嘲的想,什么时候看一本日记本,也是这种需要鼓足勇气的事了?
日记本是背着放的,最上面的是封底,上面的字非常的简单,就如同他想的那样,她是有跟他告别的。
叶秋的字迹,一如既往的小巧而又清秀,她落笔干脆利落了,下笔的那一刻,估计并没有任何的犹豫。
[从今以后,两不相欠,我早已经准备好了要走,你要恨我,我也无话可说,再见。]
肖肃恍惚了半天,才顺着最后一页往前翻,有好几张都是些废话,就是抱怨天气,或者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感慨感慨。
他看着看着,忍不住弯起嘴角,她连他把她工作给小亮的事都有写,还有原来她遇到了一个叫钟礼的高中生。她大概不知道,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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