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堃被重重丢在了图腾旗之下。
所谓的图腾旗,就是用兽皮挂在一根木杆上,以此来彰显部落的图腾,或是彰显部落的实力。
有的部落会将自己斩杀的凶兽、异兽皮挂在上面,用以警示别的来犯部落。
有的则是挂着自己的图腾。
还有丧心病狂挂着人皮的……
不过都不如金乌部的简单,直接是拴了一只金角雕在上面!
当方堃被扔到地上的时候,图腾柱上的那只金角雕扇动翅膀扑向方堃,犹如扑食。
褐色头发的金火抬手驱赶,连声怒喝:“起开,他真该死的话就给你啄死!”
金角雕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当真扑闪着翅膀落在旗杆顶上,呆立似眠。
方堃浑身酸痛,在地上兀自蜷缩着干呕。
连番折腾,他肚子里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吐了。
极致的饥饿感让他肚子一阵痉挛、收缩。
金火不明就里,看向一脸激动,正准备邀功的金雀战士喝问:“怎么回事?”
面向他的战士赶忙上前说道:“回大酋长,是他,是他害了少酋长!”
“嗯?”金火皱眉,“你怎么知道是他!”
那战士狂呼道:“他说带了东西来金乌部交易,我们就要求看一下是什么东西,结果是几罐子极为难闻的水!”
似乎是怕金火不相信,他赶忙指着身边的一个战士说道:“大酋长如果不信,可以问他,他当时闻了一下,还没喝,就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金火看向正有些发抖的战士:“他说的是真的!”
被问话的战士忙不迭点头:“是,是真的!”
“水呢?”金火问道。
“水?”战士一脸茫然。
倒是旁边的人反应过来了,赶忙回道:“我见他们想用这种毒水来害您,就把那罐子打烂了!”
“蠢货,蠢货!”金火怒火中烧。
那战士十分委屈,赶忙又道:“您可以再问这个方雷部大酋长,这东西是他带来的!”
金火看着抽搐如发癫的方堃,压着火气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金雀部战士战战兢兢:“吐,吐了一路……”
金火几乎要发作了,用尽力气喝了一声:“滚!”
金雀战士十分委屈,却不敢多说什么,赶忙退下。
金火上前一把拎起方堃,怒喝道:“说,是不是你害死我儿子!”
方堃腹中翻江倒海,想要开口却再无力气。
金火攥紧拳头,真想一拳打死他。
但想到金阳死时的惨状,他又觉得不能这么便宜方堃了。
他看着方堃佝偻的样子,先是皱眉,想了一下之后眯起眼睛喝道:“给他一块肉,喂饱了我要好好折磨他!”
“是!”
于是金火就这么丢死狗一样将方堃直接丢在地上,然后怒气冲冲地坐在一块石头上,看着族人弄来一块肉,硬塞到方堃嘴里。
察觉到生机的方堃蜷缩在地,如野兽一样不要命的吞咽,即便是被噎着了也毫不停歇,只是往嘴里、肚子里填食物。
他虽然不能说话,但几天一来受到的极致的折磨与屈辱让他心底对大姜、对金雀部乃至金乌部恨到极点。
他已经知道自己来到了金乌部,心底想着如何为自己报仇。
金火眯着眼睛,眼神如同一头随时择人而噬的野兽,凶残无情。
眼看着方堃将一块肉尽数吞下,不再蜷缩,他这才起身,再次一把拎起方堃,把他按在一块大石头,怒睁双眼喝道:“说,为什么要毒害我儿金阳!”
“咳咳咳!”方堃剧烈咳嗽,两手抱住金火手臂,却始终无法动其分毫。
“上,上部!”方堃声音沙哑,几如断气,“不,不是我!”
“不是你?”金火怒喝,“不是你会是谁,你带的毒水!”
生死之际,方堃竭力稳定心神,挣扎道:“您听,听我说完,如果是我,随,随您打杀!”
金火皱眉,加重力道。
他身后的金光这才说道:“阿兄,他说得没错,不如让他说完,要杀他,也不急在这一时!”
金火冷哼一声,随后一甩,将方堃重重摔在地上。
“哼!”
方堃被摔得七荤八素,肚子里有了食物之后开始消化,翻江倒海有了着落,愈发难受。
他蜷缩着身子再次想吐,却生忍着咽了回去——肚子里有东西终归是有了力气的。
他心底再次将三部恨了一遍。
他颤抖着从地上爬起,半跪半坐在地上,抬头看向金火一眼,又赶忙低了低头,以示臣服:“尊敬的上部,如果是我,我怎么会亲自来?”
一句话将金火问住。
是啊,如果是方堃,他怎么可能会亲自过来?
像现在这样送死?
金火不是蠢人,一下子反应过来。
他皱眉喝道:“那毒水是怎么回事?”
“毒水?”方堃心底也疑惑起来。
因为雷蒙跟他说那个东西一种叫白酒,一种叫葡萄酒来着。
他本想出口解释,但想到自己着一路上受的罪,再加上一直一来他心底对于大姜那种模凌两可的膈应态度,他决定不解释——他要让大姜承受苦果!
一个方雷部不是大姜对手,但金乌部是!
于是他没有解释,只是摇头说道:“那是不是毒水我也不知道,但那不是我的东西!”
“不是你的东西?”金火眉头皱起,杀气不加掩饰。
方堃赶忙说道:“那是一个叫大姜的部落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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