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那位又嚷嚷着要见您!”仆人站在房间外,语气带着几分为难。他本是不想来禀告此事的,可那人被关在园子里就如同发狂了般,仆人生怕出了人命。
房间内的怀谦正站在一方墙壁旁,他的目光深深的迷恋的瞧着墙壁上那副画卷。花卷上是一个翩翩起舞的女子,那女子巧笑嫣兮,哪怕只是一幅画却依旧可以看出那女子的温柔来。
仆人只是瞧了眼就立刻低下头来,哪怕只是一眼,仆人也瞧出那画卷上的人儿可不就是曾经的前世子妃。仆人不解,这人都已经死了,现在世子做出一副追悔莫及的样子为哪般。
“不见!”怀谦的语气中带着万般嫌弃,曾经他多么喜爱穆浅,如今他就有多么厌恶穆浅。穆浅欺骗了他这么多年,给他戴了绿帽子,让自己颜面无存,让候府成为燕京的笑柄,更重要的是,她害死了自己本该爱着的女子。
仆人的脑袋更低了些,壮着胆子说道“可,那位说您若是不过去,她就永远都不会告诉你一些关于前世子妃的事情!”
怀谦的身子一转,怒骂道“贱人!”
怀谦怒气冲冲的朝着候府角落里的一处偏僻小院走去,因为陛下的缘故,故而候府的人不敢私自结果穆浅的性命,可却是明里暗里折磨着穆浅。
小院内杂草横生,里面一个伺候的丫鬟都不曾有,而怀谦踏入这个小院,突然脚步就沉重许多。只是因为这个小院曾经关押着穆茶,而穆茶更是死在这个小院内,如今穆浅被关在这里,也不知是不是因果循环。
“你终于来了!”一道幽怨的声音堪比恶鬼般的声音响起。
怀谦瞧着屋内破败的样子,连一个下脚的地方都无,而房间内更是传来一股恶臭味,这股恶臭的源头就是穆浅的身上。
只见曾经楚楚可怜、眉目清秀的穆浅此时如同老妪般,头发杂乱如同枯草,一张脸颊消瘦憔悴的如同皮包骨,她本就是皮相不好的人,如今瞧来越发难看。穆浅趴在地上,一双腿已经废了,听闻是侯夫人气不过带人亲自动的手。
“你有什么要告诉我的!”怀谦是多看一眼都不愿,更不要说这里的气味让怀谦觉得受不了。
穆浅瞧着怀谦的惺惺作态,终究叹息一笑,笑着笑着竟然笑出泪来。
“原来,若不是为着长姐你也不会来,怀谦啊怀谦,你真是这天底下最薄情最自私的男子,怪不得上天会夺去最爱你的那个女子!”穆浅讥讽的笑着。
“闭嘴!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若不是你我和穆茶会恩恩爱爱一辈子,都是因为你!”怀谦被气的上前掐着穆浅的脖子,而穆浅任由怀谦掐着,连反抗都不曾。
若是说曾经的穆浅格外怕死,那么现在的穆浅却觉得死反而是一种解脱,在这个房间中,她每日里吃着嗖饭、喝着脏水,连大小便都不能解决,每日里还有仆人来折磨自己,她早就不想活了。
“你想死,你想得美!我不会杀你的,曾经穆茶所受的苦难,你都要通通受一个遍!”怀谦看出穆浅一心求死,直接松开手。
“咳咳咳!”穆浅捂着脖子不停的咳嗽,她瞧着高高在上的怀谦笑意不减“你知道吗?姐姐她啊从小就喜欢你,她会偷偷在你的身后偷偷看你,是我故意诱导她说我不喜欢你,那个傻子啊,心疼我又喜欢你,才满心欢喜的上了花轿!可惜啊,她为你付出那么多,你还不是忽视她?甚至,我只需要稍微勾勾手,你就爱上我了,她当年该是有多绝望才会郁郁而终啊,怀谦啊怀谦,这辈子再也不会有人这样爱你了!”
“你给我闭嘴!闭嘴!”怀谦狰狞着面容朝着穆浅大吼道,穆浅的话让怀谦想起曾经的一幕幕。
穆茶对他是多么的关心在乎,对候府多么的尽职尽责,对父母又是何等的孝心。怀谦不得不承认,哪怕那个时候自己一次次的给穆茶脸色看,冷落穆茶,可那段日子自己其实过的很舒心很惬意的。
“我偏要说!怀谦,长姐就是你害死的!是你!”穆浅朝着怀谦尖利的叫着。
怀谦觉得脑子好疼,就如同要炸了一般,这些日子每夜他都会梦到穆茶,如今他更是觉得穆茶在自己身边怨恨的瞧着自己。怀谦跌跌撞撞的跑出这院子,看守院子的仆人忙扶住怀谦,担忧的问道“世子?”
怀谦推开仆人,指着里面还未曾停止的声音“去,割了她的舌头!”
“世子?”仆人不可置信的瞧着怀谦,觉得那人都已经落得那等地步,若是再被割了舌头,仆人想想就觉得不寒而栗。
“给我去!”怀谦呵斥道。
仆人终究不敢违抗命令,点点头就踏入这破败的院落,而此时的穆浅就在仆人走入这房间的时候,冷笑了声“哈哈,他这是恼羞成怒了?”
仆人不敢去瞧穆浅那双眼睛,穆浅也不在乎,突然她从自己的袖口中拿出一只已经被磨的极为尖利的筷子,仆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可不等仆人阻止,穆浅握着那支筷子已经狠狠的插入她的喉咙中。
穆浅觉得整个人都在失重,她似乎瞧见很多很多事情,穆浅努力的朝着虚空伸出手“长姐,我错了...”
终究,那只手无力的落下,穆浅带着笑意合上了眼睛,因为她瞧见长姐如同往昔一般在朝着自己包容的笑。在最后的那一刻,穆浅觉得,若是这辈子不贪恋荣华富贵,只做长姐身后的小妹妹就好了。
仆人瞧着已经没了呼吸的穆浅,连滚带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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