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柳巷二十六户。
“灵儿,就是这户了。”
聂灵儿跟着聂勇找到了姚天河所住的院子外,这是一条条干净的小巷,每一个院子的外观都差不多是一样的,木质的黑色大门上挂着一个‘二十六’的字样。
聂灵儿点了点头,径直走上前去打算敲门。
谁知走到门前刚刚抬起手,那大门竟是从里面被人拉了开。
门内的人显然也没想到门外有人,当即被吓了一跳,待看清来人时才忍不住惊呼一声:“灵儿姑娘?”
开门的人正是姚天河,而他穿戴整齐,肩头还背着包裹,身后跟着一名青年男子,也是一副要远行的打扮。
聂灵儿微微一笑,轻声唤了句:“姚师傅。”
简朴的屋子里已被清理的干干净净,桌子上连日常用的茶具都没有了。
聂灵儿坐在凳子上环顾四周,不难看出这屋子里的东西都被变卖干净了,只剩下这一副空壳子。
“灵儿姑娘,我这里连个茶水都没有,真是怠慢了。”姚天河当下缓缓开口。
聂灵儿不甚在意的笑了笑,而后开口说道:“我刚在望春居吃饱喝足了来的,姚师傅不必客气了。”
话落,聂灵儿才问道:“我本是想再去吃一次姚师傅的【五生盘】,却得知了你已经离开了望春居,这才问了小二你的栖身之处,冒昧寻了过来。”
听聂灵儿这么说,姚天河心里反而有些不是滋味了,当下微微叹了口气,语气也甚是惋惜:“真是可惜,我也想让灵儿姑娘再吃上一次我做的【五生盘】。”
“到底发生了什么?”聂灵儿秀眉轻蹙,看着姚天河问到:“为何突然离开望春居啊?”
姚天河当下长呼一口气,神色颇为无奈的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既不想委屈了自己,也不想耽误了人家,那便只能选择离开了。”
这话虽没有说的那么明白,但同为厨师的聂灵儿却听懂了。
很多时候老板为了利益,总是提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要求给厨师,不是在食材上动手脚,就是在分量上搞文章。
总之餐饮行业历来都不是个省心的行当,老板要操心,厨师也要操心,若是两颗心操不到一起去,那必然是要起分歧的。
像姚天河这样心怀傲骨的厨师,自是不肯在专业问题上让步,就比如那【五生盘】的隔夜鹿肉,老板觉得隔夜了也不能浪费,但这隔夜肉确实不能用在这道菜上,这就是分歧。
既是不能委屈了自己而去迁就掌柜,姚天河会走也是早晚的事儿。
聂灵儿点了点头,也没再追问其中细节,只是关心姚天河会去往何处,当下便问道:“姚掌厨可是有去处?”
“我与我这小伙计正打算去淮阳都。”姚掌厨开口道:“我有一位同行的故交,现下在淮阳都的花间楼做掌厨,我写了信给他,他得知我的情况后便让我去他那里。”
“这花间楼在前年落选了三居六楼十二阁,眼下距离淮阳两年一度的酒楼大赛还有数月,我那朋友说今年花间楼势在必得,若是我能去做掌厨,他们更是如虎添翼。”
如此,聂灵儿不禁了然的点了点头。
她也是现在才知道,这三居六楼十二阁的称号,竟是靠着比赛赢来的。
“灵儿姑娘,若日后有机会,你来淮阳都找我,我一定再给你做一次【五生盘】!”姚掌厨认真的开口。
他是真的当聂灵儿是知己了,两人虽年龄有一定差距,可聂灵儿给他的感觉却是一见如故,尤其是对美食的独到见解,当真让他刮目相看。
聂灵儿看着姚掌厨,内心挣扎了一番终是开口道:“姚师傅,我这次来其实是有事想请你帮个忙的,但眼下知道你已有了去处,我又不知该不该开口了。”
“灵儿姑娘既是来了,那便说来听听。”姚天河笑了:“总归我现在孑然一人,说不定真能帮上姑娘的忙呢。”
聂灵儿闻言,当下不禁面露为难之色,缓缓开口道:“我这个事儿,可能是要委屈姚师傅一回了。”
见状,姚天河倒是好奇的挑了挑眉:“哦?此话怎讲?”
总归是说出口了,聂灵儿也不再卖关子,当下直言道:“淮阳都知府大人的千金生辰宴,眼下正在淮阳境内各个县镇张贴了招募告示,我想去报名。”
“但是我身边缺少一个信得过的副厨,而我也只认识姚师傅一个厨子,所以想问问姚师傅,可不可以帮我一次,给我做一回副厨?”
话到最后,聂灵儿心中已经是有些许忐忑了。
姚天河的名讳在淮阳一带的美食界可是响当当的,眼下哪个酒楼对他抛出橄榄枝那也必是掌厨的身份。
而聂灵儿一开口,竟是要让姚天河给她做副厨,任谁听了都会觉得这丫头疯了不成。
姚天河身旁的小伙计听了都连连皱眉,可却没敢多嘴。
聂灵儿的忐忑倒不是觉得自己这要求有些过分,以她的厨艺水平来说,姚天河给他做副厨并不跌份。
可关键在于姚师傅并不了解自己的厉害之处,自己贸然这么说,是怕伤了姚师傅的自尊。
谁知,这聂灵儿自己还在担心这些,姚天河竟是笑出声来了:“我就知道你这丫头不是个纸上谈兵的人,果真是身上带着真本事的!”
这知府大人千金的生辰宴,若是没有两把刷子,敢贸然前去报名?
这聂灵儿之前只是用嘴皮子将姚天河征服了,那时姚天河还怀疑这小小年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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