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过去了大半年,夏蝉肚子还是没动静。
对于这事,她是一点不着急。如今她跟陈艾佳、傅如玉一起,开了家艺术投资公司,三个女人巾帼不让须眉,开张没多久就把公司经营得风生水起。夏蝉如今就想着怎么赚钱,对别的一概不感兴趣。
贺槐生也不着急——起码表面上是这样。他当时答应得好好的,夏蝉想不生就不生,总不能食言而肥。
当然,两人也没刻意避孕,反正要是想起来了就戴一下套,想不起就随他去。
但大半年了,还是没中标。
夏蝉不急,周兰就有点儿急了,成天拐弯抹角地打听小两口啥时候要孩子。
夏蝉就说:“什么时候要行,怀上就生呗。”
周兰问:“那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怀上?你是不是有问题?”
夏蝉:“……你才有问题。”
周兰便下了结论,“那就是你老公有问题。”
夏蝉不乐意了,“你老公才有问题!”
经周兰这么一说,夏蝉这才稍稍上了心。但上心也没用,又过去大半年,陈艾佳孩子呱呱落地,傅如玉这边厢也订婚了,这前有堵截后有追兵的,夏蝉总算是有些着急了。
她掐着排卵期,拉着贺槐生在家尽心尽力地造小人,尝试了三个月,无济于事。
夏蝉心想,说不定自己真有问题,便找了个时间去医院做检查。
结果出来,一切正常,医生便让她把老公喊上,一起做个检查。
这要求,夏蝉反正是不好开口提,因为她感觉贺槐生对生孩子这事儿也没见得有多热衷。而且结婚时她信誓旦旦地说近几年内不要孩子,要忙事业,如今总不好食言而肥。
再说,万一做了检查,就是贺槐生有问题,以他的性格,肯定会觉得很伤自尊。
于是,夏蝉表面上仍旧装得满不在乎。
至于贺槐生,眼看着程子晋天天抱着自己儿子到处炫耀,心里要说一点儿不介意,那肯定不可能的。
有天他去凯泽会见客户,便听见几个服务员在那儿嘀嘀咕咕,说哎呀程总太不像样子了,居然带着儿子来加班,加班不说,还把儿子抱在手里给他们开会……
贺槐生想,哼,公私不分,幼稚。
他抽了个时间,偷偷去了个检查,结果显示一切正常,医生就让他喊上老婆也做一个。他想,当然不能,以夏蝉的个性,要向她提出这样的要求,她非得炸了不可。退一万步,要是检查出真是夏蝉出了问题,那她肯定又要多想。
深思熟虑以后,贺槐生还是决定维持原样。
他安慰自己,没孩子也好,两人世界又清静又甜蜜。
程子晋儿子满周岁,在槭园请亲近的朋友吃饭。
恰好是春天,群山拥翠。
山上空气清新,清幽宁静,夏蝉便挽着贺槐生,沿着干净的山道慢慢往前走。
夏蝉赞道:“这别墅真不错。”
“你喜欢?”
夏蝉上班的地方离金葡园近,结婚时也没买房,直接就住进去了。
夏蝉笑说:“喜欢啊,你也在这儿买一套?”
贺槐生:“好。”
“那不能在这儿买,我喜欢槐荫路的环境,在市区,但闹中取静。”夏蝉见他认真点了点头,忍不住笑了,“你是不是真听不出来我在玩笑?现在住得挺好,你别浪费钱。”
贺槐生却说:“换个环境也好。”
两人是最后一个到的,还没进屋就听见程子晋爽朗的笑声。
在玄关处换鞋,贺槐生说:“信不信,他又在夸他儿子。”
夏蝉笑说:“你语气好酸啊,人家连儿子都不能夸了,你是不是太霸道。”
贺槐生轻“哼”一声。
进去一看,果然是程子晋在逗儿子航航喊“爸爸”。航航也乖,让喊就喊,喊得程子晋简直心花怒放。
程子晋一看贺槐生来了,将儿子转个身,“儿砸,叫‘叔叔’。”
航航乖乖地喊:“叔叔。”
贺槐生:“……”
“走过去,让叔叔给你红包。”
航航摇摇晃晃地,几步走到贺槐生跟前,伸出肉呼呼的小手,“……包……”
夏蝉被他萌得心都要花了,从贺槐生口袋里把一早准备好的红包掏出来,蹲下塞进他手里,“阿姨给你红包,你亲阿姨一下好不好?”
夏蝉把脸凑到航航跟前,航航十分耿直地在她脸上“啵”了一下。
贺槐生:“……”
吃饭时,那简直就成了程子晋疯狂炫儿的舞台,三句话离不开儿子,儿子怎么怎么聪明,怎么怎么会哼歌,怎么怎么乖巧。
一顿饭吃下来,贺槐生脸黑得跟锅底一样。
离开槭园,回家的路上,夏蝉和贺槐生都很沉默。
开出去半路,在路口等红灯的时候,两个人突然同时开口。
夏蝉愣了一下,“你先说。”
贺槐生:“你先说。”
夏蝉一顿,“……你想要个孩子吗?”
“你想我就想。”
夏蝉沉默一瞬,“……有个孩子,好像也挺好的。”
“……我也觉得。”
夏蝉看他一眼,“……那生一个吧?”
“好。”
红灯一过,贺槐生一踩油门,一路飙车回家,开了门,二话不说,直接把夏蝉抱回卧室。
然而过了两周,她拿验孕棒一测,还是没有怀上。
晚上吃饭,夏蝉把情况坦诚地告诉给了贺槐生。
贺槐生倒也没显得特别失望,只说:“没事,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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