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丁言简直要气炸了。
他没有输在柳大师身上,他没有输在他师父师兄身上,那些成名已久的大师们拿他毫无办法,但是他却又一次输在叶流安身上!
又一次!!
如果说第一次输在叶流安身上,徐丁言还能给自己找借口,为自己辩驳的话,那么这一次输在叶流安手里,他就一点辩驳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就是技不如人,就是被叶流安骗的团团转,就是彻彻底底输在叶流安手里!
上一秒还以为置身在天堂,觉得自己把叶流安控制得彻底,她就如同他手中的棋子一样,被玩弄被欺骗,为他做尽一切,成为他最忠心的下属,然后迎接被抛弃的命运。
在抛弃她之前,他一定会将所有的事情掰开了揉碎了告诉她,想必那个时候她的表情和眼神,一定很有意思。
结果——
被耍被骗的那个人分明是他!
是他!!
从天堂直坠地狱是什么滋味?
托叶流安的福,他徐丁言体会到了。
徐丁言越想越气越想越气,恨不得直接冲出去将叶流安活活掐死,但是栏杆的设置让他无能为力,只能愤怒的一脚踹在栏杆上。
“叶流安——!”
徐丁言怒不可遏地叫道。
“哎。”叶流安扭头应了一声,神色平静,十分友善道,“在呢,怎么了?”
那模样,纯良又和善,仿佛真的很迷惑一般,直要徐丁言一口血都要喷出来了。
他死死地凝视着叶流安,几乎想要将她吃了。
叶流安抬头看他,目光纯净,温柔似水。
但是在徐丁言眼里,这就是属于胜利者的姿态。
让他愤怒,让他悲怆。
他其实,一直都很嫉妒叶流安。
那么得天独厚的天赋,被那么多大师冠以期待和爱护,人人都惊叹于她的天赋,对她的未来抱有无穷的幻想。
哪怕是闹脾气、哪怕冷漠乖张傲慢,也可以被原谅。
多么让人嫉妒啊。
他总想赢过她。
最后却总是输给她。
一次、两次,又一次。
输给她。
徐丁言唇角渐渐出现了一缕红色的痕迹。
他师父眼神一凝。
“叶、流、安——”徐丁言一字一顿地念道,鲜血从他的唇角一滴一滴地流了下来。
“你以为你会有什么好下场吗?”
“我等着——我等着看你的下场。”
徐丁言直勾勾地看着叶流安,眼底满是不加掩饰的恶意。
在这个时候,他都不忘挑拨。
叶流安定定地看着他,眼底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抹怜悯。
没有什么比这抹怜悯更具有刺激性的。
刹那间,那种愤怒直冲天灵盖,徐丁言竟然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他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颤动、都在愤怒、都在咆哮着想要冲出来,想要将面前这个人狠狠撕碎——
电光火石之间,叶流安抬手穿过栏杆,将几张符咒贴在徐丁言的脑袋上,那几张符纸自发地流动了下去,然后慢慢自燃,但是一点灰烬都没有留下来,更没有烧到徐丁言。
与此同时,围困住徐丁言的栏杆上面流露出一片流光溢彩,与符咒的光芒连在一起,在叶流安那复杂的音符之下,构成一道耀眼的屏障。
刹那间,那层屏障压.在徐丁言身上。
徐丁言张口,吐出一大口血来,那些血碰到那圈屏障,竟然渐渐凝结起来,形成一个蠕动的虫形,发出小孩哭啼般的鸣叫声。
那圈屏障渐渐缩小缩小,最后牢牢地将那东西困住,然后向叶流安飘来。
叶流安眼疾手快地掏出个小瓶子,急忙将那玩意锁在瓶子里。
然后她看了一眼,不由露出嫌弃的表情。
徐丁言缓缓睁开眼睛,目光在叶流安手中的瓶子上一顿,竟然露出两分错愕。
“这是——”
徐丁言慢慢开口,声音沙哑的可怕。
“咒虫。”叶流安开口接上了话,算是肯定了徐丁言的猜测,“这玩意我还是第一次见,倒是比书上记载的还要丑。”
徐丁言的目光渐渐从装着那咒虫的瓶子上移到叶流安身上,眼神复杂难辨,“你……”
他刚刚吐出一个字,就又剧烈地咳了出来,所幸这一次,没有咳出血来。
叶流安倒是能猜出他的疑惑,在心里叹了口气,开口解疑。
“其实疑点很多,我就按时间顺序来推敲吧。”
“首先,老一辈常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虽然这句话并不是那么正确,但是多少会说明一些问题。”
“在没有遭遇什么突如其来的、非常重大的事情的时候,极少会有人突然改变自己的性格吧?当然,长大了、成熟了、懂事了那是很正常的,但是一个热爱长辈、热爱玄学、热爱这个世界的人突然走上了一条与他理念背道而驰的路,怎么都会让人觉得奇怪吧?”
“那么问题来了,你到底为什么会叛变师门、打伤师父?”
“首先,你做这件事,必然不可能是蓄谋已久的。”
“几位大师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你师父师兄又与你日日夜夜生活在一起,你出现什么问题或者变化,他们肯定会有所反应。”
“而且几位大师很喜欢聊彼此的徒弟,在我们第一次见面之前,我就在罗伯的电话中,无数次听到你的名字,大到你今天学会了什么阵法,小到你今天少喝了一碗粥胃口不好。”
“一个对你观察如此细致的师父,如果你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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