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齐步走到酒店门前,顺着台阶望下去,却见围拢的人群更加密集起来,众人目光汇聚之处,一辆亮蓝色跑车斜斜地停在台阶下。因为之前张文远和沈庚的捣乱,泊车员和行李员都逃之夭夭,加上酒店本就生意稀薄,那跑车就跋扈地停在了台阶前。
围观的人群传来一阵骚动,因为那连号的车牌彰显着车主人的身份,有更加了解的人甚至直接就认出了来者。
“那不是余公子的车么?他怎么来这地方?”
“你不知道?这是风云集团的酒店,砸场子来啦!”
“他不是什么协会的副会长么,跟风云集团的酒店有什么过节?这不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吗?”
“你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定戢会现在都已经是临江集团的啦!”
议论纷纷中,男人的身影从跑车里走了出来。头戴鸭舌帽,压着深灰色的蓬松烫染,高挑身姿,简单的短袖和短裤,脚上是一双价格不菲但款式低调的休闲鞋——这男人,有着与车子完全不一致的低调内敛。
伴随男人下车,周围的人群骤然失语,陷入到鸦雀无声的状态。年轻的男人将墨镜摘下来,在跑车顶棚合拢之际随手将墨镜扔进车里,随后抬眼看了看站在酒店大门处的三人。他的目光没有什么恶意,顶多因为“居下临高”的角度导致看上去有些凶。
李游书、文彬和董玲尔三个异乡人,对眼前这男人完全陌生,不知来路。也只能默默站在那里,看对方下一步的行动。
男人只是稍微地扫了三人一眼,随后便迈步走到了尚未离去的沈庚、张文远面前:“沈哥,张叔叔。”
两人都冲男人欠身致意,随后张文远便率先开始了他的抱怨:“哎呀明然啊你可算是来了,你再晚到一会儿叔叔我都让人给打死喽——!”
年轻人见状眉头一蹙:“怎么,有人打你了?”
“是的呀是的呀,打得可狠了,我半天都站不起来啊。”张文远这也算是在陈述事实,只是那神色倒像是被万箭穿心了似的。
“那沈哥……”
“打了,没打过。”沈庚摇摇头,面露愧色地说道,“明然,那年轻人是个高手,我打不过他。”
对于沈庚的败北年轻人倒并没有露出什么吃惊的神色,只是淡然地仰了下脑袋又继续问道:“是什么流派,洪刘蔡李莫,咏春、白眉、五祖、八宝,还是说跟您一样,是比较独到的功夫?”
“都不是,”沈庚无奈地抿了抿嘴,“是个打杂家的,跟我过手的时候使的都是拳击还有北方拳种——形意、八极、龙文斋。”
男人闻言一挑眉:“那挺厉害啊。”
“明然,怎么只有你来了?”张文远见年轻人只身前来,不解地开口问道,“沈庚不是拨了协会的电话么?其他……其他理事跟……”
“张叔叔,今天是双休啊。协会没人,我爸在整理行李准备去鲤城,还多亏我在协会那边找打印用的a4纸,不然也接不起那个电话来。”
张文远闻言一惊:“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只有你一个人来?!”
“很重要么?”男人不明所以地一笑,“不就是你被打了,所以得找个人来帮你打回来么,不然还……”
年轻人话还没有说完,便看见站在张文远侧后的沈庚以目示意,于是思索之间换了语调:“哦对,还得想办法让这个弦月酒店倒闭,对,我想起来了。”
虽然把张文远在意的事情说了出来,但年轻人随即便以无所谓的态度扭头走向了台阶:“沈哥,你叫个车,带张叔叔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我来处理一下这边的事情。”
张文远刚想追上去多说几句,忽然感觉到尾椎骨一阵刺痛,连忙哎哟着回身催促沈庚:“快一点啦,我感觉自己尾椎骨折啦!”
这头,年轻人一步一步迈上台阶,走到了李游书面前。
“是你打伤了张文远和沈哥?”年轻人眯起眼睛盯着李游书开口问道。
李游书点点头:“不错。”
得到了对方的确认,年轻人回头看了眼台阶下越聚越多的人群,随后低声对李游书说道:“这里人多,进去说可以么?”
李游书非常痛快地点点头,抬手向里面让着:“那就请吧。”
于是李游书与那年轻人在前,文彬与董玲尔在后,四人转身走进了大厅。众人虽然好奇,但终究是没有胆量再往前凑,在酒店门口等了一会儿也就散了,只有些文娱工作人员还颇有兴致地等在那里。
进了大厅,李游书正好碰上端着果汁、牛排和一众调味料的孙佳若走过来:“游书少爷,您这是又去……”
边说着边看向李游书身边那年轻人,孙佳若的询问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她难以置信的惊呼:“余、余公子?!”
李游书扭头看了眼年轻人:“你在思明很出名么?”
姓余的摘下帽子来为难地摸了摸脑袋:“这……嗯……算是吧。”
“孙姐,东西先放那边,我跟这哥们儿谈谈。有事我会叫你的。”
将手里差点跌落的托盘仔细抓紧了些,孙佳若忧心忡忡地盯着李游书等人往休息区去的背影,低声嘟哝着便跑走了:“小少爷真是艺高人胆大,跟余公子都称兄道弟的……”
休息区里,四人在一张圆桌上落了座,那姓余的公子便开门见山自报家门:“第一次见,自我介绍一下,”说着,他左手压右手拱手冲李游书三人行礼,动作标准自然,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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