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升龙拳击飞的雷宏霄身躯在空中划过一个漂亮的弧线,而后重重摔在地上。李游书的身影也随之落地,二人一躺一站,溅起满地水花。
见状,字门拳的首徒方可行扭头看向虎鹤双形少当家严力伟:“力伟,咱……咱们撤吧……我不想打了。”
“你说什么?!”不等严力伟回答,自然门的二掌门白增瑞恼羞成怒,上前一把揪住了方可行的衣领,“说好有钱一起赚,你现在想走是什么意思?”
方可行年纪轻,虽然比白增瑞高出一个脑袋,被他狠狠揪住却怕得连连后缩:“白前辈,说好的是有福同享,可没说有难同当啊!”
“你他妈——”
“增瑞,算了。”安奉铭抬手阻止了白增瑞,神色中暗含着微微的失望,“赶鸭子上架,他也只是出工不出力,不要强逼了。”
白增瑞闻言,冲方可行怒气冲冲一声怒哼,将他狠狠推了出去。方可行脚步虚浮,后退几步一个屁股墩儿坐在了地上。严力伟见状连忙上前,将已经斗志全无的同伴给搀扶起来。
“力伟……”方可行带着哭腔,看来是颇感委屈的。
严力伟倒是没多说什么,此时大雨依然倾盆如注,他们追击李游书又不打伞,早就已经淋得通透冰凉。
“可行,所谓‘受人之托,终人之事’,方老和白掌门赏脸邀请咱们,我没有中途撤退的道理。”微笑着拍了拍方可行肩膀,严力伟笑容和煦,令人觉得有了暖意,“早知道事情会变得这么麻烦,我就不拉着你来了,真是抱歉。我呢,就留喺度(留在这里),你走先啦。”
实际上,严力伟在得到邀约之后是有些犹豫的,反倒是好友方可行见安奉铭已经拉起一支战力客观的队伍,便动了搭便车、捡便宜的歪心思,在旁嘟嘟哝哝地撺掇严力伟答允他们的邀约。而严力伟实则是经过了长足的考量过后才决定加入其中,他对赏金的兴趣还在其次,主要是想再见识见识李游书的本领,看清楚自己跟这些同辈翘楚之间的差距。
听了严力伟的话,方可行顿时面露窘色,顿了一顿才继续说道:“力伟,不如你跟我一起走吧,那个李游书,我们打不赢的!”
对这个不管做什么都希望自己在旁、俨然把自己看作了支柱的朋友,严力伟自小便是颇有耐心的:“可行,有些事情不是明知结果才去做,而是做了才知道结果的。今天这场仗,我是一定要打的,你走先。”
“那……那我在旁边看着,”面对好友的坚持,方可行似乎也勉强打起了一点点的精神,“如果、如果你被他打倒后,他还不依不饶的想要伤害你,那我拼了命也会保护你的。”
严力伟微笑着点点头,随后便目送好友向远离战场的位置跑去。
“看不出来,你还挺够意思。”见严力伟走回来,白增瑞对他有些刮目相看,“先前雷宏霄说你乌鸦嘴不会说话,是出工不出力,我看不像。你是在观察局势吧,毕竟一窝蜂地上,也根本讨不到便宜。”
严力伟抿嘴笑笑,却没有回话。
贵人语话迟,这小朋友,以后也是个人物……白增瑞点点头,心里不免对这战斗又有了几分希望。
打趴了雷宏霄后,李游书不仅没有忙着向这边追击,反而蹲下身试了试雷宏霄的脉搏和鼻息,确认他只是晕过去之后,还十分好心地扛起他,将他给放到了瘫坐败退之人的墙边,让那些已经无力再战的对手排排坐。
“那师傅呢,你怎么说?”确认严力伟留下,安奉铭又看看那岩钧,“你的伤怎么样?”
“单手吃力,但还能打。”那岩钧的语言、态度跟他的形象一样刚硬,丝毫没有因为锁骨骨折就产生临阵脱逃的打算,“不过,我只能算半个人了,尽力而为、听天由命,请安老不要对我抱太大希望。”
闻言,老人向身边张望——十三人组成的李游书猎捕队伍,此时竟然已经只剩下他本人、那岩钧、严力伟和白增瑞四人。那些个什么大圣劈挂、什么铁臂金刀、什么大力鹰爪,乃至时祖门、落地梅花桩、玄空剑拳、天罡手的,各派武艺、各家神功,面对一个不过吃杂食、学百艺的黄毛小子,竟然输得如此彻底、如此露骨,实在是令人汗颜。
想到这儿,安奉铭脸上显出一丝苦笑:“罢罢罢,是我心生歹念,不得好报,反而连累了各位同仁。老头子我今天真是一切之肮脏行径,一切之龌龊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却被那李游书一一化解。换来这般下场,报应,报应啊!”
李游书在那头倒是慢慢看出了端倪:已经败退下场的那些不知道,至少还站在自己面前这四个,安老头似乎是为了一笔养老钱;白增瑞自从见到自己用了摩诃萨埵法只有就开始发狂,估摸着想法也从赏金转到了从自己身上夺取摩诃萨埵法的修炼方法;至于那岩钧那师傅和严力伟,可能只是想跟自己争个高低、分个输赢而已。
想到这儿,李游书也差不多心里有数了。于是他摆出拳击抱架,气息均匀、神韵沉稳地望着那头的四人,开口道:“今天能一口气见识了十三门高深武学,我心里舒坦的很。不过我时间有限,那些中招的人需要治疗,也等不了太久——这一轮,咱们就直接结束了吧!”
“哼,小朋友不要大言不惭,你虽然自负武学精湛、功力精纯……”说话间,安奉铭昏花老眼猛然一瞪,周身气场登时大变,抬手间,隐隐传来虎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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