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年轻时候。”严密打着哈哈。
他想了想,好奇地问赵可以:“你怎么最后真的挑了王蒙蒙啊。”
赵可以皱着眉,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轻轻说:“因为她省心。”
“她哪里省心了?”严密差点一蹦三尺高,“她人又蠢,还特别自以为是。你看她这次闹的笑话多大,每次都要你擦屁股,除了是真的爱你……爱你爱得她把脸都削了……”说到最后,严密的声音渐渐小了。
“严密,你觉得我找王蒙蒙是脑子犯糊涂了是吗?”
“是啊。”
“那你想想,谁受得了我妈那脾气?”
严密顿时哑口无言。
赵可以目光漂浮地看向远方,那里雨雾缥缈,一切看着就像是梦境一样:“严密,跟谁结婚不是结?我啊,以前总觉得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结婚,恨不得就去死了,但现在我想明白了,结婚和谁结都一样,至少王蒙蒙受得了我妈,任打任骂。”
“你就因为这个理由?”严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赵可以点点头,走在前面。
赵可以的脑子真是坏掉了,严密百思不得其解。
两个人步行了十几分钟,走到了医院。他们坐着电梯上了高级病房,严密眼睛尖,一进门就看到王蒙蒙在那儿给宋婷芳削苹果。
宋婷芳看到赵可以来了,直接抓着桌旁的杯子朝赵可以扔了过来。
她冷冷地说:“你怎么没陪那个丫头走?走啊,你们回北京啊。”
赵可以面无表情地往旁边侧了侧,杯子在脚边摔得粉碎:“妈,你闹够了。你们怎么对沐芷的,以为我不知道?”
王蒙蒙细声细语地在旁边接话:“可以,妈妈刚抢救完,你怎么和妈妈说话的?”
“你够了。”赵可以看着她,“再来一次,你直接滚回娘家,我们家不欢迎你。”
“可以,我觉得蒙蒙没做错,挺好的!”
有人撑腰,王蒙蒙面露得意之色。
赵可以说:“是吗?那你们两个结婚吧。”
“你!”宋婷芳拍着床边,本来准备坐起来骂他,突然脸色一白,重重倒回床上。
沐芷和李沁出了机场,开了手机。两人的手机嘀嘀响个不停,还没来得及看清都是谁打来的,沐芷的电话又响了。
陌生号码。
沐芷看了一眼正在一旁接电话的李沁,对方朝自己挥了挥手,小声说了一句严密的,就走到了一边接电话。
沐芷看着那个陌生号码一直不停地给自己打电话,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沐芷?”电话那头的人的声音听起来就好像和自己隔了两个世纪。
“赵可以,”她的回应越发冷静,“找我什么事情?”
“我妈妈搭桥手术很糟糕,开始出血了。”赵可以的声音在电话那头被压得低低的,“医生说她必须送最好的医院,让最好的医生治。”他沉默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我可以求你吗?”
“不行!”沐芷听到李沁声嘶力竭地大喊,“严密,你和你的好基友还要不要脸?当年因为他,我们沐芷放弃了出国的大好机会,现在又因为他妈生病,你们就赖上她了。沐芷好说话,我可没那么好忽悠。你们不是有钱有势吗,干吗要来找我们?别连累她又不能出国学习!”
沐芷的电话里一片安静。
她尝试性地叫了一声:“赵可以?”
“你当年,没出国学习是因为我?你怎么从来没和我说过。”赵可以的声音透着苦涩,“又是我连累你。”
“你当了你爸爸送你的表,也没告诉我啊。”
“那是我心甘情愿的。”
“那也是我心甘情愿的。”
“沐芷,我妈妈……”
“我帮你和医院好好说说。”
“谢谢你……”赵可以艰难地说出这三个字,这一刻,他都觉得自己像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他心情沉重地挂断了电话。
赵可以看着一旁目瞪口呆的严密,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走,陪兄弟去过道里抽根烟吧。”
两人相对无言,狠抽了几根烟。严密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哥,好哥哥,你当初为什么要和沐芷分手?看看今天,你一提帮忙,人家不二话。”
“严密,”赵可以打断他,“你有过自卑的时候吗?”
“你现在面对李沁,会不会自卑?”
“有是有一点,但我现在过得很好啊……”
“我会自卑。”赵可以狠狠地吸了一口烟,“我一直都很怕沐芷,她太优秀,优秀得让我害怕。”
“女朋友优秀,不是证明自己很有本事吗?”
“但如果你自己不行呢。”赵可以笑了笑,笑得严密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记得当初我刚到北京就找你借钱的事吧?”
“我和你说过我住地下室,和你说过我卖掉了自己的手表,但我没说,那几年,我从来没在事业上做出任何一点像样的事情来。”
赵可以掰着手指慢悠悠地在那儿数着:“我做过卖保险的、超市收银员,我还蹲过北影厂门口当群众演员,我指望自己说不定能成为第二个王宝强呢。那时候我还安慰过自己,嘿,多少香港知名男演员,以前不都卖过保险收过钱嘛,等我成了大明星,回头记者写起我这段历史,那可真是可歌可泣。不怕你笑话,我当时啊,连我回头拍戏拿奖,上台答谢的感谢词都想好了——谢谢c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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