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殿下忙,所以在书房里头看书,男儿该以国家为重。”
陈仪随意找了个借口忽悠,白霜不太信地打量陈仪。
她家小姐一说谎就不敢直视人。
“不说这些了,你还不快去找点吃的给我,我都快饿死了。”
陈仪抚着肚子,肚子咕噜咕噜叫着。
“是是,奴婢这就去。”
“对了小姐,昨儿客人们送来的礼物都堆在大厅里,连清单也列好了,小姐记得去对下,他日也好还礼。”
白霜叮嘱,陈仪丧着脸。
她没想到这个六皇妃竟这么不好当。
以前在家时就看她娘整日敲着算盘算来算去地,连买菜用了多少银子这点小事也要算得清楚,若有一样弄错了还要重新算,一日的努力也就白费了。
没想她现在也是这种命运,她要沦为第二个陈夫人咯。
“饿死我了。”
陈仪念着。
王爷府内,萧长歌一早醒来就见秋冬在屋内等着她醒了。
“今日我又起晚了。”
萧长歌伸着懒腰道,才刚起来又是一脸疲倦的模样。
“不晚不晚,王爷离开时还吩咐奴婢不要吵醒王妃呢。”
秋冬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萧长歌,偷偷笑着。
“我是脸上有什么东西?”
萧长歌被这怪异的眼神弄得浑身不自在。
“没有,没有,只是王爷说昨儿他把你弄疼了,让秋冬午膳给您熬鸡汤补补身子,而且还让我去青垣公子那拿些补药。”
越说,秋冬声音越小,脸上娇羞。
这种私事她一个奴婢说不得,今早她进来时还看到楚钰衣衫不整地,昨儿肯定…
“你这丫头好的不学反倒学一堆坏的,王爷什么时候离开的?”
萧长歌打闹了几句,秋冬端着水把毛巾从水里拿起拧干,递给萧长歌。
“王爷走了两个时辰了,说是宫里有事匆匆离开了。”
秋冬老实回答。
萧长歌皱眉,擦拭着脸。
宫里有事楚皇帝让楚钰进宫作何?
楚钰那性子吊儿郎当地,虽现在比以前靠谱但靠谱的人多了去了。
“王妃可是在想王爷了?奴婢近日跟人学了一句话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秋冬看王妃现在就适合这话。”
秋冬摆弄着手,打闹道。
清冽的眼扫了眼秋冬,把毛巾丢还给她。
“看来我要好好调教调教一下才行,若不然这嘴倒是要上天了。”
萧长歌从床上下来,秋冬服侍穿衣。
“落梅院那边有什么动静?”
萧长歌随口一问,白灵儿搬入落梅院好几日了竟半点动静都没,若是平时肯定会找她炫耀得意才是。
“没有,安静得很,要二夫人能像这段时间这般安静就好咯,天下太平。”
秋冬说着,要是二夫人不弄那些幺蛾子事的话,府内肯定太平。
“天下太平?这天下何时能太平呢?”
萧长歌轻叹,只要兵权还握在她爹手上,只要皇族内斗,那这天下势必不能太平。
“王妃您说什么?”
秋冬好奇看着萧长歌,不知她方才嘀咕了什么。
“没什么,去探望一下青垣公子吧。”
一提起青垣,秋冬噘嘴。
怎感觉她家王妃整日念叨着青垣呢。
她家王爷不管哪都比青垣好,不管样貌还是身份地位,哎,看来王爷的路还很长啊。
秋冬心里轻叹一声。
宫内,楚钰身子一抖,剑眉轻皱。
“父皇您的意思是…”
楚钰看着摆在桌上的图纸,询问。
“朕的意思是建长生殿,等殿建好了便将先人的灵牌都送往长生殿内,再请五台山的主持日日为先人们诵经念佛。”
楚钰跟楚匀互看了眼。
今早楚皇帝命他们进宫,一进门只见几位兄弟都到了,唯一没到的是远在北漠的楚墨。
他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原是为了在宫内建长生殿。
“父皇,先人的灵位不都放在皇家祠堂内吗?若是贸然请出来挪位,只怕会惹怒先人。”
楚匀拱手,认真道。
“而且北漠那边战事吃紧,需要的银子与粮食不少,要建这么一座殿要消耗的人力物力太大了。”
楚匀说着,楚钰还是第一次觉得楚匀也不是个昏庸无道之人。
能说出这番话来至少证明他考虑过局势。
谁料话音刚落,楚皇帝冷目扫着楚匀,楚匀瞬间沉默。
“哼,国库充足,楚国人这么多,还怕没人力物力?朕看你是不希望让列祖列宗们过的舒坦点吧?”
楚皇帝甩袖,动怒道。
楚匀还想说什么却被楚钰扯住衣袖,朝楚匀摇摇头。
“儿臣觉得父皇说的对,再说祠堂已上百年,祠堂的墙漆经过风霜雨打都掉漆了,此刻重新建一座长生殿是个好主意,到时把列祖列宗的灵牌请到长生殿内,再命人重修祠堂,等祠堂修好了再把灵牌请回去,这样列祖列宗们知了父皇心意,不仅不会怪罪反而会保佑父皇,父皇您说是吗?”
楚言开口,话中尽是巴结楚皇帝。
楚皇帝本想发脾气但因楚言这番话暂时缓和了些。
“不错,太子说的对。”
“长生殿必须要建,朕也老了,该为自己修建一个可以安居的地儿了。”
楚皇帝感叹,众人碰地声跪在地上:“父皇洪福齐天。”
“行了,这些话也就说说,什么洪福齐天什么万寿无疆,也是逃不过一死。”
楚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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