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她第一次出言奚落的时候,其他桌的客人就注意到了这边,大家纷纷望过来。
此时听她这么说,看向赵零夏的目光里就都带了审视。
“我惯的,你有意见?”
莫一玮本来还在跟贺宏达有一搭无一搭的说话,见小徒弟就差被人指着鼻子骂了,顿时不愿意了,扬声说了句。
“我倒是不知道我的徒弟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指手画脚了。”
贺连祁跟赵零夏身为主人公不好开口,他这个做师傅的可不用顾忌。
加上他的身份,就算说出什么过分的话,也没人敢多加置喙。
齐丽一时忘了莫教授是赵零夏的师傅,毕竟当初的拜师宴袁汐也去了。
莫教授跟她舅舅是莫逆之交,对于这位性子乖张的长辈,她也不敢得罪。
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
莫一玮却已经起身走了过来,站在赵零夏身侧,一副为她撑腰做主的模样。
有他镇场,齐丽也不敢放肆,讪讪的扯了扯嘴角。
莫教授却还不肯罢休,目光不善的从众人身上扫过。
“我这人脾气不太好,谁要不给我脸面,也别怪我骂人。不想吃就滚出去,没人求着你在这里。”
齐丽被说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却也知道这位的性子,不敢多说一个字。
赵零夏笑着朝莫教授投去一抹感激的笑,却被怼了回来。
“瞧你熊的,就差被人指着鼻子骂了还装好人,以后要是再这么窝囊,出去了别说是我徒弟。”
赵零夏很想说,这样不顾脸面赤膊下阵撕一个小辈的,除了您也绝对找不到第二个。
不过,她咋就这么喜欢呢。
贺宏达始终坐在主位上没动,心里却觉得贺连祁没选袁汐或许是正确的。
有这个一个分不清形势的母亲,就算他们背后的势力再强大又有什么用。
这一番冲突就被莫教授一番勇猛操作给压了下来,大家再看赵零夏的时候也带了意思敬畏。
毕竟谁也不想得罪莫教授,那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偏生人家自己有本事,连领导人都得敬着,谁敢多说一句他的不好。
事情解决了,莫教授就要回到座位上。
赵零夏狗腿的跟在身后,脚刚抬起来,突然身后又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
“请等一下。”
莫一玮的脚步一顿,呦呵,这是还有人不怕死想要挑战他的脾气?
回头却看见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面容殷切的望着赵零夏。
看样子不像是挑衅,他将要脱口而出的脏话收了回去。
白发老人没有理会旁人,而是稳步走到赵零夏的面前。
声音和蔼的开口:“小姑娘,请问我能看看你戴的这个吊坠吗?”
众人不解,他为什么会提出这样奇怪的要求。
赵零夏看着老人炙热的目光,心脏却突然一跳。
“乔大师,您这是……?”
连雅娴认识面前的老人,他是非常有名的玉石雕刻大师,不过已经收山很多年了。
现在就连他的徒孙,都是业界的翘楚。
能请到他,是因为两家有七拐八拐的姻亲关系。
乔大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眸光定定的望着赵零夏,等着她的回答。
赵零夏也不知道自己心里的悸动是因为什么,她一直不相信这个玉坠是吴桂珍男人在地里偶然挖出来的,也隐约有种感觉,或许它跟父亲的身世有什么关联。
此刻面对这位老人,她甚至离奇的想。
他会不会是自己的亲人?
见她半天不说话,老人又强调了一遍。
“我不是要据为己有,只是想要看看,可以吗?”
赵零夏最终还是摘下了吊坠。
乔明鹤抬起枯瘦的大手接了过来,另一只手则是从口袋里掏出只花镜。
戴上后将手里的吊坠举起来,借着厅内的水晶灯细细的看了起来。
众人都屏气凝神的看着他的动作。
齐丽的脸色更是不好看,之前她还嘲笑过赵零夏的吊坠不值钱。
这乔大师刚才跟她坐在一张桌子上肯定也是听见了的,他此举分明就是狠狠打了她的脸。
乔明鹤可管不到她的小心思,仔仔细细将那玉坠翻来调去的看过后,神色平静的放下了手臂。
然后在众人的瞩目下,双手递到赵零夏面前。
“是老朽唐突了,小友可将这玉坠子收好了。”
他声音平淡,面色也没什么起伏。
赵零夏她心头隐隐浮上一抹失望,是自己妄想了。
齐丽倒是长舒了口气,暗道一声幸好。
要是这吊坠真是什么好东西,她可就丢人了。
再看到满脸失落的赵零夏,心里那一点不快也消散了。
呵……她不会以为自己戴的那个破坠子是什么价值连城之物吧?
乔明鹤面无表情的回到了座位上,没有多说一句话,仿佛刚才只是一时兴起。
这一插曲很快就被众人忘记了,席间又恢复了一片和乐。
都是勋贵人物,吃起饭来也不会像在自家炕头一样拉长谈。
热闹的订婚宴很快就接近了尾声。
莫教授夫妇先一步离开,贺宏达亲自送他到门口,看着他们离开。
江薇几人也都起身离席,贺宏达也客气的道:
“今天招待不周,还望亲家不要往心里去。零夏是个好孩子,我们家的人也很喜欢她,希望日后我们两家多多来往。”
“明天我们就要回江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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