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嬷嬷的目光稍霁,再又朝着陈元鹰郑重一礼:“王爷,依宫中惯例,负责内院的嬷嬷与负责外院的管事不能是夫妻,以免串通来唬弄主子。”
对啊,宫中是有这个规矩。
陈元鹰便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有些失望的恭伯:“也罢,目前本王还离不得你们俩,那尔等就先忍忍?”
恭伯期期艾艾地道:“若是老奴日后身体衰老,不能再侍候王爷,孙嬷嬷是否愿意相伴?”
陈元鹰微愣,随后失笑。
看来这位恭伯对孙嬷嬷倒是有几分真心啊!
孙嬷嬷亦是一愣,继而老脸难得地微微一红,瞪了他一眼。
陈元鹰兴趣大起:“孙嬷嬷,你只是顾忌着规矩,但你对恭伯还是有点好感的吧?你只管直说!”
孙嬷嬷这才有些忸怩地欠身:“若是恭管家不介意,等老奴无法再侍候王爷时,老奴可以再和他过日子。”
恭伯顿时笑得合不拢嘴,迅速给陈元鹰跪下:“多谢王爷恩典,不过老奴还能再侍候王爷几年!等到王爷大婚了,老奴再告老!”
“行!”陈元鹰笑着摆手:“起来吧,离本王大婚,少说还有好几年呢!”
……
次日上午,武量和数拨勋贵出身的王府属官带着各二十名护卫兵,分数拨、几个方向,离开了王府。
陈元鹰则继续在府中悠悠地学,悠悠地练习着太极拳。
两天后的上午,毛医官喜滋滋地来报,钟飞刀身上的所有腐肉均已去除,他开始给钟飞刀做一些肌腱修复的小手术,不出意外的话,钟飞刀的伤势会逐渐好转,或许过得几个月就能下地行走。
“王爷这蛆虫治腐之法,能否向卫医署推广,以便更多的伤患受益?”
陈元鹰无所谓地挥挥手:“你尽管上奏便是了,他们信与不信,本王管不着!”
“杜公子还托微臣递了贴,想于明天上午见王爷……。”、
“不必这么麻烦,你让他今天下午来就可以了。”陈元鹰笑道:“本王下午没什么事,明天就不一定了。”
于是,午膳后,杜安焕背着一个大大的竹篓进了王府,并呈上了几张方子:“王爷,这是学生近几年来琢磨的酿酒方子。其中有高度烈酒,也有中度的绵曲。因为所耗粮食甚多,所以学生只是每一种酿了一小瓶,供王爷品尝。”
陈元鹰欣然接过,一一看了上面写的制作流程,挑眉:“你倒是聪明,居然懂得用蒸馏的法子来造烈酒。”
杜安焕十分惭愧:“学生亦是偶然之间发现,这样可以让酒的味道更醇更烈。可惜,微臣用的材料不甚好,还达不到完全去腐的效果。”
陈元鹰笑笑:“那酿好的酒呢?”
待杜安焕卸下背上的竹篓,取出里面带来的几瓷瓶酒,陈元鹰便示意宫林先去将好酒的宫林与谢梦擎一起请来,各自倒了小杯来品尝。
“都是高梁酿的酒,烈度不一。”杜安焕的眼神很平静:“但后劲极足。”
谢梦擎试了几口之后,点出其中的两种:“这两款不错,适合高品武者。不过,比老夫朋友酿出来的酒,还稍微差一点点。”
陆前则选中了另一款酒味稍淡但十分醇和的:“勋贵子弟们或许会喜欢这一种。”
总共才六种,你们就选出了三种喜欢喝的,看来杜安焕确实是眼光不错。
陈元鹰含笑看向杜安焕:“你这方子是入股的,所以本王暂时不给你钱了。如今市面上粮价上涨,本王至少要到下半年,才会安排大规模的酿酒,到时若有利润,再按约定的分成给你红利。”
“现在,你好生读书,本王许你每月10两银子的日常开支,需要用钱的时候,可来王府向恭伯支取。待到酿好了酒,出售得利时,你这每月10两银子的前期垫支会从你的红利里扣除,如此,你可满意?”
杜安焕微愣,随后立刻作揖应下:“多谢王爷厚爱,学生自当遵命。”
……
等送走了杜安焕,陆前便疑惑地看向陈元鹰:“王爷,既然有这方子,咱们不好大规模的酿酒,但酿出几坛自己喝,应该是可以的吧??”
“如今粮价正在上涨。”陈元鹰平静地看他:“本王已派人去解决,但至少也要十来天的功夫才能见效。明知道粮价要下跌,本王现在去买粮,不是给人当冤大头?府里也不差烈酒,且等十来天吧!”
陆前顿时失笑:“也行!王爷派人去解决粮价上涨的问题了?如何解决的?”
陈元鹰傲然地道:“本王刚刚被行刺,正在大力找嫌疑犯,谁敢为难,谁就有嫌疑,本王看谁敢在这时跟本王硬顶!”
陆前顿时一呆,数息之后,由衷地大赞:“王爷此计大妙!”
那是!
当纨绔,还是有好处的!
……
等杜安焕离开了,孙嬷嬷突然前来通报:“启禀王爷,朱大人和吴大人的千金昨天联合下贴给胡知州的孙女、林家二房的嫡出二小姐和冯家长房、三房的两位嫡出的千金,约好了今天下午过来玩,现在已经进了角门,王爷要不要去露个面?”
“不去!”陈元鹰仔细地看着朱安焕递上的制酒流程,头也不抬:“女孩子的聚会,本王去露脸干嘛?对了,吩咐人守好第二进和第一进的院门,不要让她们过来。”
孙嬷嬷目光微转,又提醒他:“若是几位姑娘想求见王爷呢?”
“就说本王在研究龙州新城规划,不得空。”陈元鹰铁了心地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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