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暖明显在等人。
展大鹏不得不猜,她的礼物或许是买好了,眼下不过是自己来取而已。
什么人帮着她买的礼物?
匆匆的,在远处冲他们车走来一个人。
那人越走越近,展大鹏瞳仁微缩,看清楚了走来的人是傅玉博。
身材消瘦的傅玉博仿佛一条电线杆一样,不是稻草会随风倒下,看来脆弱的外表,却步履坚定。
傅玉博走到车边,展大鹏拉开车锁。傅玉博拉开了后车门,进了后车座和顾暖面对面说话。他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公务包。让人很容易猜到里面肯定放了什么重要的文件。
“师哥。”顾暖先开了口,看着他,眼珠随之笑吟吟的,表情看起来也不严肃,亲切地说着。
傅玉博接到她这个微笑,本来绷起来的那张脸瞬间化柔了几分线条。
她这人,刚开始接触硬邦邦的,相处些日子了,知道她什么为人以后,感觉整颗心都可以跟着她温暖起来。
顾暖,这名字起的真好。
没钱人家的孩子并不缺乏给人温暖的魅力。
“顾暖。”轻轻叫了她的名,傅玉博轻咳两声,说,“事情我都办好了。”
“谢谢你,师哥。”
展大鹏在旁听得一头雾水。
什么事?她叫傅玉博办了什么事?他们不是来给萧夜白买生日礼物的吗?
说到这里,傅玉博突然问她:“你是要把那房子送给他吗?”
房子?!
展大鹏也是个很聪明的人,马上联想到了什么,于是,一幅像看着奇迹一样的目光望向了顾暖,都有些磕巴地说了:“嫂子不会是买下了萧家的——”
傅玉博代替顾暖点了头:“当然是那个房子了。”
可是顾暖怎么有那笔钱买那个房子?再说那房子不是在银行里作抵押吗?现在公司出现危机,那房子要作为抵押品送给银行,更是拿不出来了。
这就要说到一开始方永兴给顾暖研究的那些东西,大都是属于和公司财务有关联的东西。顾暖是学金融的,金融投资的第一要诀,那肯定是要看懂所要投资公司的财务报表。因此,公司的财务,那肯定是比不上金融家的了,资深的金融家,更是能一眼看透公司报表有没有造假,并且在造假背后究竟透露了些什么真实的信息。
顾暖研究过后发现,长达的财务状况,已经犹如行驶入危险海域的一艘大船。掌舵者想把这艘大船安全渡过这个海域,却不见得真能办到。
眼看,前头好像好几个套犹如暗礁一般随时撞击长达。在这种情况下,顾暖一方面认为,公公萧鉴明不太可能什么都没有察觉顽固前行。另一方面,可想而知,公公是毫无办法。公司发展到这个地步,如果不再扩资,不再扩张市场份额,进军海内外,则随时可能被其它巨头趁机打败。
因为眼下正好是各大巨头抢占市场的最关键的时期。
谁落后一步,不仅挨打,是要名落孙山了。
公公确实也是很不简单的一个企业家了。
顾暖打从心里钦佩,这么多危险集于一身,都必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在外面人面前表现的沉着从容。
在这种情况下,她顾暖能做什么呢?记得方永兴给她这些东西的时候,是很寄望她能做出些什么的。刚好,那天她陪老公回萧家,老公给她展示了萧家女主人的那个房间。触发了她的灵感。
这个房子,不仅仅是对于萧家重要而已,恐怕,对于那些针对萧家针对长达的人,都会感觉非常的重要。
顾暖很清楚,对于那些习惯了吞吃并购的大鳄来说,单是吞掉一个公司,对于他们的胜利感满足感来说并不足以。他们若想彻底击垮对手,总是想拿到对手最珍惜的那样东西。
如果她能先一步把这个房子拿到手——
刚好,傅玉博本来就是在财务科工作的,有这个操作空间可以给她铺路。
具体做法她和傅玉博并不准备对其他人做详细解释,展大鹏只能猜到她是抢在长达出事之前,先秘密用钱在银行那边把房子赎了回来。不说她怎么绕过公司这关和度过银行那关,以及在萧鉴明的眼皮底下做出这事儿,只光说一件事。
那就是这房子很值钱吧?
市面价格肯定超亿元了。要赎回的话,顾暖去哪儿找这样巨大的一笔钱?
傅玉博就此说:“市面上对这套房子的定价是几亿。但是,房子作为抵押品在银行那边,肯定不是那么多钱的。作为房子原有主人去申请买回的话,价格要低一些,但是,也是要一亿元左右。”
一亿?
顾暖如何拿出这笔天大的数目?顾暖不就是个穷人家的孩子吗?
面对这群人的质问,顾暖倒也怕他们想歪了,实话实说:“在学校打工的时候,积累了一些,大概有些积蓄,然后,刚好近期帮人做了几笔大的,还有个出手阔绰的大老板,当初和我一块投资的一套房子,在市中心,由于地段好,加上今年房价都在升值,卖出去的时候,脱手时卖了大概有七八千万。那老板说这笔钱全归我,等我再给他投资。我经由他同意,先借用了他这笔钱。再和人借一点,凑凑起来,差不多。”
另外两个人听她说这话,都分明感受到了她的艰难和辛苦。她那么努力地存款拼命,究竟是为了什么?肯定一开始不是为了这套房子的。因为那时候,她和萧夜白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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