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梦瑾对此,那手在他身上继续滑动着:“不会有人教我,也没有必要,这种事不用教,谁都懂。”
“赵小姐,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我可以控告你性、骚、扰的,以及妨碍医生的医事活动,这都是重罪。”
“我不怕。”她的头伏低到他肩膀上,落下的头发撩着他的脸,乃至他的呼吸嘴巴,“我只想要——”
想要他,没有别的,就想要他。此刻在她心头上顿时闪过这个一串疯狂的念头。她什么都顾不上了,在摸到他接触到他以后,她愿意像飞蛾扑火扑上去。
在她的手指头在他扣子上扭动时,唐思礼的眼睛依旧望着前面某点一动不动,说:“音乐家本质上都是浪漫分子,一点后顾之忧都没有。”
“你可以这样想,唐教授。”嘴里微喃着,她突然低头,把嘴唇贴到了他的脖子上。
他却是忽然一转身,轻而易举地离开了她的嘴唇,她的手指。
赵梦瑾睁开眼,对着的是他那双冰冷的眼神,一点都不会所动的眼神。
“看起来,你真的不知道你在做的什么。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磕了药了。”
他打量她的眼神,像针一样,让人禁不住要发抖。赵梦瑾猛地缩了下,在见他起身像是要去给她拿什么药吃时,喊了出来:“你教我啊。你不是医生吗?你告诉我,这病怎么治?这个相思病怎么治?给我吃安眠药镇静药有用吗?我告诉你,我吃过,吃过很多片了!”
听了她这话,唐思礼缓慢转回来的视线,在她微昂的下巴上盯了盯,紧眯成条线的眼睛,明显是在怀疑她这话的可信度有多少。
这个时候,连接海外的视频发出了求助的声音。
“老师,我们看见了,你看见了吗?”
原来海外的手术已经在进行了。欧亚楠和两个助手把朱民轩的胸腔打开以后,看见了那颗机械心脏,同时看见和机械心脏连在一起的那颗微型炸弹。
唐思礼立即走回到了电脑面前,眼角扫过一眼旁边站着的人。这时候她果然是暂时不敢闹了。
“拆弹专家到了吗?”唐思礼专心致志地面对回电脑和学生。此刻可谓是千钧一发的时机,一旦处理不好,炸弹爆炸,炸死的,远不止躺在手术床上的病人,还有站在手术台边的人恐怕都无一幸免。其中必定包括了主刀的医生欧亚楠。
赵梦瑾目不转睛地盯着视频画面。画面中,欧亚楠穿着手术衣,戴着口罩,几乎都认不出来了。但是,她知道那是他,而且,绝对和眼前坐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截然两样。
唐思礼手里拿着的笔杆轻轻地敲打在桌面上,偶尔在一张空白纸上画两下,以他不是画家的画功,却能以分秒的速度画出人的一颗心脏和周边的血管来,只能让人慷慨他的医学知识之渊博和可怕性。
赵梦瑾看他的笔尖在纸上动来动去,完全让她无法移开眼睛。
对面的拆弹专家到位了。卫长青到了现场,以炸弹专家的身份,开始戴上显微眼镜检查这颗微型炸弹的初步结构。
“这个弹太小了,想现拆很难,而且,它确实是连在机械心脏上面的,具体到如果把这两者分开会有什么结果,我预计不是什么好的结果。”卫长青仔细观察后提出自己的见解,“但是,不可否认,这样的微型炸弹,不意味它的爆炸力会比中小型炸弹低。有可能最少会把这个手术室全部炸完。”
从卫长青这个说法来看,朱民轩似乎成了死局,必死无疑的了。当务之急,应该是手术室里的成员全部撤出到安全地带,避免误伤连累到无辜。但是这样一来,无疑,在外面等候的朱民轩的一帮家人都是无法接受的。只怕他们什么都不做,这样走出去和那些家属一说,萧淑珠第一个可能要寻死了。
两个孩子,毕竟安东尼还年幼呢,怎么能失去爸爸。
不要说,恪守医德的欧亚楠接受不接受,作为一直属于特种队员做救人行动的卫长青,都一样觉得如此轻易放弃,有些不道德。
可是该怎么做呢?几个人在那里研究老半天,研究不出个所以然。
与此同时,唐思礼手中的普通圆珠笔,只根据视频中的手术画面,把患者的心脏体系画了出来,说:“你们不可以把微型炸弹和其它部分分开,包括机械心脏,也包括人体。”
“你意思是找到了能触动炸弹爆炸的阀门了吗?”卫长青问,对于唐思礼的能力,由于接触过,他是比较信赖的。知道这个外科教授据说人品有些问题,可是医事能力的确很高。
“据我初步推断,如果由我来设计这样一颗炸弹的话,首先要考虑的,是不能让其他人随随便便把它分离拆除下来,否则的话,它的主人肯定会马上失去威胁对方的把柄。因此,要怎么做,才能巧妙的,让医生如果把它摘下来马上让它引爆,我的设计会是利用人体内循环系统的血流动力学。”
高深莫测的医学术语让人一时抓不住头脑,卫长青一边思量,一边再听欧亚楠在现场解释唐思礼的话。终于,一个比较确切的炸弹结构画面,出现在大家面前。
“你们意思是说——”卫长青拿镊子在炸弹四周指画着,“这颗炸弹里头撞了引爆的阀门,这个阀门的引爆值,在于血流通过阀门时如果减少到一定的程度。如果我们一旦切断这个炸弹四周的血液供应系统,随时这颗炸弹马上会爆炸。所以我们不能分开炸弹和机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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