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时候,海外连接的视频因为没有断,传来了一些出人意料的声音。
那时候,从老婆身旁走开的萧夜白,是第一时间去到卫长青身边了解情况。
卫长青隔着防炸玻璃,监控机械手拆隐形炸弹,看到他来,疑问:“你不陪你老婆,来这里做什么?”
萧夜白说:“暖儿她担心,我在她身边这样安慰,还不如做点实事让她放心。”
知道他疼老婆疼到众人皆知的地步,卫长青冷冽的嘴角都不由勾了一下,说:“放心吧。现在手术室里我以我的人头担保,可以保证里面的人是安全的了。——那个人,是她亲弟弟吧?”
“是。”
“夜白,不是我说你,你以后,做这个事,最好先想清楚了。我都可以感觉到,嫂子那人,不是会为自己担心的那种人,可是,为了你,为了她的家人,那真是什么都做的出来。你明白没有?”卫长青扫过他脸,看他思索的样子,忍不住再拿拳头砸他一下,“你看起来是不知道。她肯定没有和你说。当初在卢森堡,她为了见你,亲自潜入虎穴,是谁都拦不住。这话你都听不明白?”
萧夜白心头翻滚着,他当然明白。
卫长青却认定了他还是不明白,死瞪着他:“我听小九说了,说你这几年经常跑出去。你知不知道你是有家室的人了,你的命不是你一个人的了。你别以为女人很坚强,其实她们脆弱的很,如果你真有个三长两短——”
这话未完,仿佛响应了卫长青的顾虑,外面突然传来猴子们的叫声。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
两只小猴子一直守在妈妈身边没有动。连平常好动的二猴子都是看出妈妈情绪不好,更是不敢闹半句。原因很简单,他们早察觉出来了,妈妈好像有点不对劲。
顾暖在听说手术室里炸弹移出以后,脑子莫名其妙有些晕了起来。她扶着自己的头,靠在椅背上敢动。可就是这样而已,已经把自己两个儿子吓到了。
二猴子率先吓到跳下椅子,往舅舅进去的地方拍门:“舅舅,舅舅——”因为二猴子只记得舅舅是医生,有人生病找医生没有错。
聆信努力地保持冷静,在妈妈身边握着妈妈的手。
顾暖睁开眼看过去,只看见大儿子向来淡定的小脸已经有些要崩溃的痕迹。她的手就此伸过去,摸摸儿子脑瓜。
三岁的孩子而已,再怎样,都不能受到惊吓。
她这样想,可是明显不受控制,脑袋越来越晕越来越晕。而且,远处小儿子的叫声,仿佛离开的海浪声一样,离她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她的耳边完全成了一片死一般的沉寂。
看见老公跑过来了。
萧夜白急匆匆地跑到她身旁,把她搂抱起来,抬起她下巴问:“暖儿,你哪儿不舒服?”
这种情况完全出人意外。她不就是在这里坐着吗?怎么会突然间莫名其妙地头晕?
要顾暖自己说,也说不明白。只能想着,可能刚才自己太紧张了,结果,心头一放松下来,反而出问题了。
“给我点糖——”
萧夜白低头听到她这话以后,点点头,马上把她抱起来,送到有床躺着的休息室里面,让她躺下。
同样听说妈妈要吃糖的聆信,已经快步地跑去找人要糖水。
小明礼拍打手术门的声音,传进手术室里,让手术操作进行到一半的欧亚楠直接一愣。
她怎么了?晕倒了?
无缘无故怎么会晕倒?欧亚楠的脑海里,作为一个专业的医生不禁联想到了一大堆不好的东西。冷汗热汗,从他额头上一块瀑布般地落下来。要知道,他刚才做拆弹这么危险的事情时,都没有紧张到流一滴汗。
一个超乎一切的冷静声音,通过海外视频传入了手术室,传进他耳朵里。是他惯来以苛刻著称的老师。
唐思礼道:“你在做什么呢,欧医生?不要忘了你现在是什么身份。”
做一个医生,在手术台上救人的时候,哪怕手术室外天打雷劈,自己亲人突然遇到什么危险,都不能所动。
欧亚楠垂下眼:“是。”
唐思礼冷漠地说完这话后,突然发现自己脖子上被一样尖锐的东西抵住。原来自己刚才过于关注对面发生了什么事,因此让站在他身旁的这个女人有机可乘。但是,倒不如说,他的警惕性之所以会降低,是根本没有料到她会拿了把剪刀威胁到他脖子上。
“赵小姐?”为了避免影响到对面学生的手术进程,唐思礼临危不乱,手指依旧先操作着切断与那边的通信。
赵梦瑾手指里拿的那把剪刀,是在他诊室操作台上捡起来的手术剪,因此那个锋利程度就不用说了,绝对的一刀划下去,鲜血直流,想必他自己都不能给自己自救。
但即使如此,看到他的手指依旧那样冷静地操作鼠标,她冷冷地哼了一声,把剪刀在他脖子上再抵了抵。
唐思礼只好停止了手里的动作,但是,在他脸上,仍然是不能看出有任何波动的情绪。
“赵小姐,我劝你早点放下这个东西。你要知道,你现在做的,远比你之前对我做的,更足以被判重刑。”
“少说废话。”赵梦瑾打断他,“你说,还是不说!”
唐思礼抬起的眼,触到她此刻的眼神。无意外,她这时的眼神,才是她那个真正的她,真正的真面目。
比他来的更冷,更没有感情,像是一只赴汤蹈火的天鹅,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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