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大鹏只好解释下刚才打电话从建筑商那边询问到的消息。
“爬墙吧。”萧夜白卷起手臂上的两边袖管。
展大鹏一惊:这都没有确定顾暖在哪里?
张小链把顾暖他们发出的求助布条拿给他看。
这下不用犹豫了。
展大鹏去附近找梯子。
五金铺过条街有一家。展大鹏借到梯子拿过来时,张小链用肩头托举起了萧夜白,找到了围墙最矮的一个位置。
萧夜白矫捷的身影在黑夜里得像老猫,嗖的一下,越过了铁围栏。
张小链紧接听见墙对面啪的一声落地,有些紧张,喊:“二哥,怎样?”
“没事,踩到了树枝。”萧夜白说,“你让大鹏过来,他熟悉这里可以给我带路。你在原地等着,帮我们望风。”
展大鹏立马架好梯子,爬到围栏上小心翼翼跨过脚和身体。张小链见他们越过去之后,把梯子先收了回去。
萧夜白拿出自己的手机照路。两个人走到了工地里的指挥所,展大鹏熟悉地摸到电闸,打开了施工工地的电源。
啪的一下,指挥所亮起了光。所有刚才切断了电源的电器设施,重新开始运转。
指挥所墙上挂着的监控系统,伴随电源开启重新启动,这里连接着工地里四处安装的上百个摄像头。
萧夜白和展大鹏并肩站在一起,察看监控屏幕上的工地情况。
“嫂子他们可能是在主楼。”展大鹏指着其中一栋主体建筑说,“之前那个工人出事的地点是在主楼。”
萧夜白的眼睛落在屏幕里主楼下停着的一辆货车,有红外线拍摄出的画面清晰可见,那辆车上装满的是钢材建材,问:“你刚才说,有人来工地检查什么?”
“钢筋。”
萧夜白指道:“这个车,载的是不是钢筋?”
展大鹏的脸色顿时一个晃白,意图冷静地说:“运材料过来的车,如果没有卸货,货品没有经过工地检查之后批准入内使用,是不算我们和建筑商的责任。”
萧夜白对于他这个解释没有说话。
展大鹏知道,自己这番辩白显得苍白无力。都出了这么多的事了,居然依旧掉以轻心。这里的人,包括他这个工程部的,都得打屁股了。
随随便便放了个车进来,不是明摆着给人可乘之机吗?
于是基本上顾暖他们怎么会被困的来龙去脉,似乎有些明朗了。
有人计划到工地里捣乱,结果刚好看到顾暖他们到工地,顺道起了歪念动了手。
不知道那个捣乱的人会不会在工地里没有走,萧夜白和展大鹏各自在工棚里捡了两根铁棒子当防身工具,再走向主楼。
封顶的主楼屹立在黑夜中,只听四周风声鹤唳,楼内则是鸦雀无声的样子。
仰望楼顶,不知是不是铁脚架没有拆完的缘故,什么都看不到,也就不知道困在在上面的人怎么样了。
萧夜白感觉自己心头,莫名其妙地狂跳,仿佛是一头挣脱了缰绳的牛。
他的主治医生对他说,碰她没有过敏,或许是因为她对他来说,在心理上有一种与众不同的东西。
从和她见面,到现在不到一个月,说是结婚,却是协议结婚,两人没有实质性夫妻关系。
萧夜白一时无法分辨主治医生说的这话,但是,无疑,此刻他很焦心,很担心。
对于女人的这些感觉,对他来说都是他的第一次,感觉刻骨铭心似的。
他不由地摸了下心口。
旁边的展大鹏看见,紧张道:“二哥,你怎样了?”
“没事儿——”萧夜白简短一答,挥个手,带他直冲进楼里,一边脑袋却还在不停地想着: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的话,不,即便没有三长两短,敢关她的人,他萧夜白一个都不会放过!
电梯到了顶层,刚开门,萧夜白第一个冲了出去。
展大鹏跟在他后面狂奔,冲上到达天台的楼梯。在楼梯末端,他们看见了出入口的铁门被人插上了门闩,挂上了把大铁锁。
难怪顾暖他们被困在上面了,是插翅难飞。
萧夜白拿手电筒照着锁眼。
展大鹏找来一条铁丝给他。
或许是听到了动静,铁门另一边有人发出警惕的声音问:“什么人?警察吗?”
听出是唐老鸭的声音,展大鹏道:“唐专员,是我,展大鹏。”
“展总监!”唐庆中惊喜若狂地大声呼喊。
顾暖跟在唐庆中身后,依稀听着他们的对话。
据说是展大鹏来救他们,顾暖的眼皮子直跳。
为什么是展大鹏?
“展总监,你怎么来的?”唐庆中高兴到要抹起眼泪,同时不禁感到疑惑。
他们被困在这里数个小时了,又冷又饿,都做好了最糟糕的打算了。
展大鹏是工程设计部的人,怎么会突然关心起他们招商三组?因为连招商部的人都不知道他们出了事。
对此,顾暖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什么。她的手就此摸到了心脏的位置,能感觉到里头的心跳比平常快了将近一倍。
是他来了吗?
“你们都还好吗?”展大鹏隔着扇门,询问情况。
“好,就是饿的,冷的——”唐庆中打了一声喷嚏,可能是因为有人来救援了,一放松,防不住风。
萧夜白和展大鹏一听,紧张的心跳到了极点。想唐庆中那样的胖子都感冒,更何况瘦巴巴的顾暖。
“你们退后一点,这门锁撬不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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