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国丧更好守,总共二十七天。王亲贵族,一年之内不能摆酒设宴,再无其他禁忌。
世子变成燕王,除了圣旨外,还有一个仪式。
韩骁以守孝为由,把仪式简办,一天办完,正式成为新任燕王。
“侧妃,鸣夏小姐和俞先生来了。”音儿上前说着,脸色凝重。
沈秀强打起精神,将要监盆她也越发精力不济,挥手让屋里侍侯的丫头下去,吩咐音儿:“倒茶。”
曾鸣夏和俞永昭一前一后进门来,刚想问好,沈秀就道:“你们坐吧,我就长话短说了。”
“是。”曾鸣夏应着,在旁边坐下来。
俞永昭看看沈秀的脸色,虽然有几分犹豫,却也跟着坐下来。
音儿端茶上来,放下茶碗,便退到梢间等侯。
“俞先生是去过京城的,就劳烦你走一趟,送鸣夏进京。”沈秀直入正题。
曾鸣夏所求所想的就是报仇,母亲的仇,弟弟的仇。仇深似海,无可化解。
仇人在京城,她能做的也就是送曾鸣夏进京。将来如何,能不能大仇得报,就看曾鸣夏自己了。
“谢侧妃。”曾鸣夏说着。
俞永昭道:“请侧妃放心,我定能把曾小姐平安送进京城。”
关于曾鸣夏的事,沈秀早就跟他说过。他也与曾鸣夏打过照面,确实如沈秀所言,非池中之物。
送这样的人进京城,看起来是祸事,但因为曾鸣夏,也许就会是好事。
“嗯。”沈秀说着,“俞先生办事向来……”
一语未完,沈秀突然觉得肚子疼了起来,当即对俞永昭和曾鸣夏挥挥手,喊着道:“音儿,传大夫来。”
俞永昭和曾鸣夏皆是一愣,多少猜了出来,知道帮不上忙,赶紧退了出来。
大夫,产婆早在后院住下,音儿传唤一声,所有人都来了。
王总管亲自去前院给韩骁送了信,片刻不到,韩骁也来了。
沈秀这一胎怀的辛苦,现在生产了,他如何不担心。
“派人去请萧大夫。”韩骁吩咐着。
虽然萧学医并不是妇产科,但是医术精湛,又一直给沈秀诊脉,这个时候请过来应该有用。
“是,老奴亲自去。”王总管说着。
萧学医向来架子大,接生这种事情请他,他未必肯来呢。
“时候还早,王爷先到厢房休息吧。”俞永昭上前说着。
韩骁挥挥手,只在院中站着,道:“无妨。”
听着屋里沈秀的叫声,实在让他心惊,屋里坐着也是心烦,不如外头走动。
夏婆子听到动静,早抱着笑哥儿出来。看到韩骁也在,便抱着笑哥儿上前。
“娘,娘……”笑哥儿喊着。
自从那天会叫娘之后,他时不时的就会这么叫。
“唉,你娘正吃苦呢。”韩骁说着,却是伸手接过笑哥儿。
“呀呀,呀呀呀……”笑哥儿吱唔说着。
韩骁自言自语说着:“我求你母亲能平安。”
中午时分萧学医来了,但也只跟大夫们一起外头等侯,没有用到大夫的地方,产婆就可以了。
如此到了晚上,孩子哭泣声响起,产婆出来回报,母女平安,一切顺利。
“呼……”韩骁这才长长舒口气,就是领兵在外时,也没有像今天这样紧张,道:“赏,全部都赏。”
一众下人都十分欢喜,齐声谢恩。
“侧妃体弱,刚刚生产完,我想给她诊了脉再走。”萧学医说着。
沈秀这一胎,他也一直悬着心。虽然己经平安生产了,但保险期间,他还是诊个脉,确保平安了再走。
再者,若是有其他症状,他也可以及时开药。
“嗯。”韩骁赞同,“那就劳烦萧大夫了。”
产婆引着萧学医进产房,此时沈秀己经服了安神汤睡下。
婆子搬来凳子请萧学医坐下,萧学医看着床上脸色苍白如纸的沈秀,不禁一声长叹。
细细诊脉,虽然生产后体虚,但并无其他症状。接下来几年,只要好好调养就没事了。
“只要你能平安就好。”萧学医小声说着。
因为在孝中,洗三满月酒都没有办。韩骁起名为谨姐儿,往各府送了贴子,虽然不能摆酒,但也要各家知会到。
沈秀安心调养,满月之后萧学医便再次进府诊脉。除了药方之外,还开出了食补方子。并且把各种禁忌写明白,想长寿活着,就必须如此。
转眼一年过去,国孝满了,但是燕王和程王妃的孝期还没过。周岁便没有大办,只请了亲近亲友。
沈秀依然不能操心,郭长史全权料理。送完宾客,韩骁与沈秀正准备带着两个孩子先回了平湖秋月,郭长史却走了上来。
“我先带着他们回去。”沈秀笑着说。
韩骁点点头,道:“我一会就回。”
沈秀先走一步,郭长史这才欲言又止的道:“关于巧姐儿的身世……”
王府的孩子出生,除了祖谱外,还要上玉碟。
笑哥儿生在府外,上玉碟要花点功夫,但并不是难事。谨姐儿出生,身世无可质疑,可以直接上玉碟。
琮哥儿虽然没有能继承燕王爵位,身世也没有异议。
巧姐儿的身世就是有点说不清了。程王妃一口咬定她是前世子的女儿,后来也一直带在身边抚养。
但因为是女儿,程王妃也没顾不上给她争取身世,就一直这么不明不白养着。
“既然是前世子的女儿,一起上玉碟即是。”韩骁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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