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不管旁人怎么说,他都要保凤景烨。
就算人证物证俱全又怎样?
反正他就是不信凤景烨做出了残害兄弟之事。
他的视线最后落在宜妃脸上,阴寒的目光如淬了冰一般,冷冷地问:“太子都已经发过毒誓了,你们还不信?”
宜妃愣了一下,就听身后的卓凌霄冷嗤一声,不屑地道:“不过就是随口发了个誓,竟然比得过那如山铁证?陛下审案的方式,还真是令本世子大开眼界!”
“既然卓世子不满意朕的审案方式,觉得我大周太子的一个誓言还不够。那么,”凤临澈说着转过头,看向了白筝,“侯夫人,你来说说看吧。这李萧明是你的人,他既供出了你,此事便与你脱不了干系,你又作何解释?”
该来的总是要来。
白筝明白,风临澈在此时转移焦点,既是为帮自己儿子,又是在警告她——如今他们已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凤景烨若洗不清嫌疑,那她定远侯府也别想好过。
白筝唇角微勾,不慌不忙地点头应道:“启禀陛下,这李萧明确实是臣妇那甜点铺子里的账房先生,他说的没错,太子殿下当时确实与臣妇在茶楼会过面。”
众人闻言,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听白筝这意思……莫不是放弃挣扎要承认了?
楚后被白筝的“坦白”气得不轻,她只觉浑身热血上涌,当下脱口而出,叫道:“你不要胡说!”
都怪这个白筝,管不好自己的下人,如今把她儿子拖下了水,她不想着洗清嫌疑,竟然还说承认就承认了?!
白筝像是完全没有听到楚后的话,只是继续坦白道:“不仅如此,大姐也说的没错。烟花室起火前,臣女就在隔壁的库房里。”
“哗——”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凤临澈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阴沉,他盯着白筝,冷冷地问:“侯夫人,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白筝点头:“陛下,臣妇所言非虚,只是,您不觉得很巧么?”
说完,白筝就浅浅地笑了一下,声音凉凉地顾自重复,“还真,不是一般的巧呢。”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白筝这种轻飘飘的态度彻底激怒了楚后,她指着白筝怒道。
白筝抬眸,她的脸上依旧带着浅显的笑意,可那眸底却一片阴冷:“皇后娘娘难道不觉得吗?这一桩桩,一件件,未免也太巧了些。”
她说着转过身,看向白笙:“三皇子府这么大,我从正厅被盛小姐带出去换衣裳,结果盛小姐不见了,大姐倒是在这偌大的三皇子府里,精准地找到了身处偏院的我。
大姐,这偏院离正殿可是少说也有大半个府邸的距离,饶是侯爷找我都颇费了一番功夫,怎得大姐你就这么有本事一找就找到?难不成是跟我心有灵犀?”
白筝说着冷笑了一声,那笑声中带着数不清的嘲讽。
“如今三殿下才刚刚过世,太子殿下就被攀诬了。不过一夜之间,就有人想要陛下连失两个儿子,连我这个几乎没来过茶楼的帐房先生,都说听到了我与殿下的密谋内容。
真是有意思,所有的一切怎么就凑得这么好呢?打了我大周一个措手不及,让我大周岌岌可危!
皇后娘娘,您说,这得是有多深的心计谋略,才能布下如此大局?”
楚后呆住了。
若换做往常,不需白筝指点,她自己就能想通其中关节。可这次涉及到凤景烨,让她方寸大乱。
这才使得她根本分不出心力来捋通其中的关节。
但如今听白筝一分析,她顿时明白了过来。
事情虽然出在白筝那个帐房先生上,可对方要针对的,本来就是自家儿子!
就算是没有帐房,也会有掌柜,小二……任何一个能够被白笙所用的人。
想明白了这一点,她对白筝的敌意瞬间减轻了大半。她转过头,目光森冷地盯着白笙:“侯夫人说的没错,大小姐找人的本事倒是有够高明。偌大一个三皇子府,都能这么凑巧,让你在偏院撞到侯夫人放火杀人?”
白笙脸色一白,整个人滞了一下。
她看着站在楚后身后气定神闲望着自己的白筝,一时恨极。
不顺眼,实在是太不顺眼了!她真是恼极了这幅做派的白筝。
她站起身来,指着白筝的鼻子怒道:“筝儿还真是伶牙利齿,好一张巧嘴!为什么这么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许是三殿下冥冥之中指引着我前去,许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你这般残害无辜之人呢!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不好好承认,反而好意思来说我发现你杀人放火一事有异?你怎么这么有脸!”
白笙的声音猛地一扬,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快要跳出眼眶,整个人像是要变成饿狼把白筝生吞了去。
可白筝完全无视了上蹿下跳的白笙,淡定地绕过她,走到李萧明面前,居高临下地问道:“你说,那日,你有善后之事要请示才来了茶楼,听到太子殿下同本夫人商议谋害三殿下之事。
既然如此,你当时应该就在附近,那你可还记得当时,太子殿下坐在哪个位置,本夫人又请太子殿下喝了什么茶水,吃了什么茶点么?”
李萧明被这个问题问得愣了半晌,才磕磕巴巴地回答道:“奴才,奴才当时听到那些事的时候,实在太过害怕,已经不记得这些个细枝末节了……”
“不记得了啊。”白筝淡淡地笑了下,“那你上茶楼时,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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