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河宁也不想话说一半,只是打听回来的消息太过失真,连他自己都认为不可思议,“大哥知道那人现在是什么官吗?”
冷卿没有再言,而是等着卫河宁揭晓。
卫河宁摇摇头,笑道,“他就是新上任的一品大学士兼太医院掌院!”
冷卿听完终于知道卫河宁为何那副模样,是呀,别提是他,就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一品大员从瑞和国开国以来就没几位,如果坐到这个位置,证明已是位极人臣。
皇帝还将主管医药的重责同时交予那个人,摆明在告诉全天下,他就是自己的心腹。
对于刚刚登基的南陵王来说,这样做真的好吗?
且不提新皇此举的对与错,那个人看上去是如此得年轻,长着一张风淡云轻不问世事的脸,但能从一个藩王的老师一跃成朝廷重臣,定非常人,说不定此番夺位就是他在背后出谋献策,而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会有意放走他跟卫河宁呢?
他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糟了!”冷卿突然喊道。
卫河宁吓了一跳,连连问道,“大哥,你怎么了?”
“你还记得,当初你问过我为何会在选帮主之际出现在海里?”
卫河宁点点头,“记得啊,大哥说是因为遭到南陵王的算计。”
“对,如果如你所说,那位大学士一直住在南陵王府,没理由不知道南陵王的所作所为。”
“大哥的意思是,那个人认出你了?”
“是的,当初我从海里获救,这件事南陵王是不知道的,回去复命的人一定告诉了南陵王我的死讯。而我,一直在帮中,虽被圈禁,但也算是一种保护,所以至今未死的消息从没走漏。”
“我明白了,大哥你是说,那个大学士极有可能将你没死的消息告诉了南陵王。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还要继续留在这里等师傅他们吗?或者我们给他们留个讯息,先出城避避?”
卫河宁一想到,在他们说话的同时,京城里极有可能已经派下重兵把城门守住,心下便慌了起来。
“我现在就去收拾包袱!”
冷卿一把拉住卫河宁,“等下,你先别自乱阵脚,这些都是我们的揣测,你刚从街上回来,不是没有看到通缉我的皇榜吗?城里的守卫是不是也一如往常?”
卫河宁想了想,点点头。
“那就是了,如果像我们刚才讲的那样,你白天出去就应该能看到一些不对劲了,但现在还是跟平常一样,证明那个大学士还没有把我活着的事上报。”
卫河宁觉得冷卿分析得在理,“但……为什么呢?”他想不通那个大学士为什么没有上报,他不是皇帝的心腹吗?
冷卿摇摇头,只言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
太庙。
小宫婢侍寝的消息终于在第二天销声匿迹。
只因这事由皇上亲自办下指令,如有再议者杀无赦!
哪个也不敢再伸长舌头乱嚼舌根。
一时之间,太庙的侍寝风波被平息了,连同所有的声音都好像被吸走了一般,无论走到哪里都听不到一丝人声,有的只是夏虫的低鸣。
桃夭正坐在窗前的躺椅上看着窗外的屋檐,手里拿着把团扇轻轻地摇,或许是因为怀孕得缘故,体温明显比别人高,就算是一直坐着不动还是感觉热。
屋子里的内侍跟宫婢正在收拾东西,今天就是他们回宫的日子。
前天晚上发生了那种事,昨天一整天都没有听到凤君鸿的传召或是有人奉命前来为她诊断或是送药。
大概凤君鸿已经对她心灰意冷了也不一定,或许回宫后,她这个刚刚祭天完毕的皇后娘娘就会被打入冷宫了吧。
其实,对她怎样都不打紧,只要能平安生下腹中的孩子。
想到她的宝贝,视线又忍不住从窗外收回,看向小腹。
听之前的太医说,她怀孕已有一个多月,现在还看不出肚子,等五个月的时候才会出怀显肚子。
算算时间,也就还有三个月左右吧。
其实按道理,孩子在她肚子里还是个胚胎,一丁点大,但她时常会觉得孩子在肚子里乱动,每每此时,她总会觉得好神奇,自己好幸福。
真的好想把他生出来,看看他究竟长得像冷卿多一点还是自己多一点。
“参见皇后娘娘。”
一记突如其来的嗓音,不仅将桃夭从美好的幻想中唤回,还让她将手里的团扇拿掉了。
大红官服之人缓缓地矮下身字,亲自为桃夭捡起团扇,礼貌地还交于她。
桃夭看着那人,脑里空白数秒。
“娘娘。”
在狐子罡又一次的提醒下,桃夭陡然一惊,木讷地拿回了团扇。
桃夭一边大力的扇风一边焦急地想,马上就要回宫了,他来干什么?是凤君鸿派他来的吗?
桃夭唯恐狐子罡对腹中孩子不利,有意起身拉开她与狐子罡的距离。
屋内的东西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桃夭来到门边,也不搭理狐子罡,只是一个劲地扇着风,假装看院子里的花。
狐子罡浅浅地笑了笑,遂又来到桃夭身后,用恭敬的口吻道,“皇后娘娘,微臣奉旨给您请脉。”
“请脉?不必了,本宫好得很,不需要大人cao心。”
狐子罡唇边的笑意更浓了些,“皇后娘娘,微臣是奉旨给您请脉。”
桃夭害怕极了,请什么脉那都是表面上的说辞,即是奉旨前来,证明凤君鸿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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