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依人举到半空的手臂僵到发酸,她难堪地望着厉柏寒,眼睛赤红一片,“寒哥,这是我的心意。”
“既然是心意,厉总就收下吧,别让妙小姐难堪。”没等厉柏寒说话,宋薇薇从办公桌上跳下来。
她踩着高跟鞋走到妙依人面前,伸手接过她手里的纸袋,垂眸看了一眼商标,“挺贵吧,让妙小姐破费了。”
妙依人死死盯着她,目眦欲裂的凶狠样子,似乎要将她撕成碎片。
是她!
真是这个贱人!
妙依人浑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在狂暴状态中,要不是厉柏寒正在旁边看着,她早就扑上去挠花宋唯一的脸。
果然是这个贱人在勾引寒哥!
宋薇薇顶着妙依人杀人的目光,她仿若未觉,当着她的面拆开了纸袋,从里面拿出一只雕刻精致的鼻烟壶。
妙依人确实不是敷衍了事,她用了心的。
这只鼻烟壶无论是玉石的材质还是雕刻的工艺,都比她之前急匆匆赶出来的要好。雕刻大师精心打造,定然不是普通凡品。
而且这位雕刻大师雕刻的是宋朝的持莲童子,服装与童子的形态上都比她之前雕刻的那只鼻烟壶难,一看就价值不菲。
“还挺漂亮的。”宋薇薇不吝啬的赞美了一句。
厉柏寒又点了支烟,食指与中指夹着烟掸了掸烟灰,轻薄的烟雾自他唇缝间逸出来,带着清冽的薄荷与醇厚的尼古丁味道,散发着成熟男性荷尔蒙的性张力,特别性感。
他眸色清寒地掠过宋薇薇,落在妙依人身上,“妙小姐的礼物太贵重了,爷爷无功不受禄,你还是拿回去。”
妙依人脸色惨白。
他当着宋唯一的面一次又一次给她难堪,让她面子里子扫地,可她却无法恨他,只能恨勾引他的小贱人。
“寒哥,那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已经在想办法弥补错误了。”妙依人将姿态放得很低。
她陪在厉柏寒身边这么多年,清楚他的性子,他能给她最大程度的难堪也就这样了。
宋薇薇听着两人之间的对话,她把鼻烟壶装回去,然后递给妙依人,“妙小姐,厉总不收呢,要不你亲自送到厉宅去?”
“宋唯一!”厉柏寒声音很低,带着淡淡的警告意味。
宋薇薇耸了下肩,把纸袋搁在妙依人身旁的装饰架上,她漫不经心的抱怨一句,“男人呵,亲完就翻脸不认人了。”
这句话落在厉柏寒耳中是抱怨,落在妙依人耳中却是十足十的挑衅,她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才勉强控制住自己将包砸她脸上的冲动。
啊,这个贱人!
放假前那天,她明明看见她和“厉柏寒”在办公室接吻,她料想她若还有点自尊心,也不会去勾引厉柏寒。
谁知她竟然这么无耻?
厉柏寒听不懂她这句抱怨,但是她听得懂,这个贱人分明是在讽刺她那天和“厉柏寒”在这里接吻,转头就和她在这里亲得难舍难分。
然而厉柏寒听到她的抱怨,眉梢眼角的冰霜却逐渐开始消融,“说得好像你不是一样。”
办公室外电话铃声乍响,宋薇薇轻抚了抚衣摆上的褶皱,颇有些遗憾道:“我要去工作了,你们慢慢聊。”
挑衅完妙依人,看她想弄死她又干不掉她的憋屈模样,宋薇薇心情终于好了几分,转身施施然走出办公室。
厉柏寒倚在办公桌旁,他摁灭了指尖的烟,一缕香烟在烟灰缸上空盘旋消散,他挑眉看向妙依人,“你还有事?”
妙依人盯着晨光里的男人,他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领口被扯开了两颗纽扣,衣摆凌乱地堆叠在腰腹上,整个人透着一股慵懒的气息,又欲又撩人。
她从未见过他这个模样。
在她的印象里,他总是清冷禁欲,衣衫整齐,从头到脚都一丝不苟。然而,在宋唯一面前,他却是如此散漫不羁。
她嫉妒得发疯。
“寒哥,你忘了薇薇了吗?”妙依人眼睛腥红地看着他,若是可以,她绝不愿意提起宋薇薇。
厉柏寒的表情果然如她所愿的沉了下去,甚至连眉眼间的慵懒之色也不复存在,他冷冷地盯着她,“你想说什么?”
被他这样盯着,妙依人顿时觉得寒意自脚底攀升,她咬着唇,“你曾经和我说过,除了薇薇,你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也不会和任何人在一起,你要背叛薇薇吗?”
厉柏寒撑在办公桌沿的手指僵硬发直,他眼睛眯起一条缝,危险地注视着妙依人。
两人无声对峙,妙依人的心脏激烈的跳动起来,她知道她提起厉柏寒当初的诺言,也是在斩尽自己的后路,但是她必须这么做。
与其让宋唯一这样的贱种捷足先登,她不如把厉柏寒钉死在道德制高点上,让他为宋薇薇守一辈子忠诚。
她得不到的人,别人也别想得到!
厉柏寒一言不发,良久后,他才道:“我不会背叛她。”
妙依人膝盖软了一下,她紧攥的拳头松开,心里也略松了口气,她欣慰地笑了,“我就知道,薇薇是因为你才出车祸的,你不能辜负她,我会替她好好看着你。”
厉柏寒眸底闪过一抹阴鸷,他盯着妙依人,总觉得她话外有话,。
宋薇薇接了几个电话后,看到妙依人从办公室里出来,她手里拿着那个精美纸袋,神情不似先前那么狂躁,反而像达到什么目的一样十分得意。
她缓缓走到她办公桌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宋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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