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瞧他一脸震惊,他说:“嗯,二少,我总觉得厉总这一趟受了大刺激,可他什么都不说,他这样昏睡不醒,估计也是心里头过不去,不愿意醒来面对。”
厉青成一手抱胸,另一手支在手臂上抚着下巴,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厉柏寒,“心病还需心药医,江特助,你去请宋秘书来一趟吧。”
“啊?”江淮满脑子问号,“厉总说他生病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他撑着一口气让我们不要告诉任何人,其实就是想让我们告诉一个人,你信不信,就醒了。”
“这么管用?”江淮疑惑。
厉青成瞥眼扫向他,“要不我们赌一把?”
最终两人还是没有赌这一把,因为厉柏寒醒了,他眼睫轻颤了颤,才慢慢睁开眼睛。
厉青成垂下手,快步走到床头,一手撑在床边,急切地看着他,“哥,你终于醒了。”
厉柏寒挣扎了一下,却因为三天没吃东西浑身没力,又跌回枕头上。
厉青成见状,连忙扶着他坐起来,往他身后垫了两个枕头让他靠着,看他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更是失去了颜色,整个人都憔悴得很。
厉柏寒的目光扫过两人,眼中隐约闪过一抹失落,他哑声开口:“我昏睡几天了?”
“三天了,你再不醒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厉青成坐在病床边,看到他醒过来,他才松了口气。
厉柏寒喉咙干涩,忍不住闷闷的咳嗽起来,江淮见状,连忙倒了杯温开水递给他,“厉总,喝点水润润嗓子。”
厉柏寒喝了半杯温开水,嗓子没那么难受了,他垂着眼睑盯着杯里晃荡的水纹,“这几天没人找我吧?”
厉青成和江淮对视一眼,知道他问的是谁。
江淮说:“宋秘书打过电话来,说有文件需要你处理,我找了个借口挡回去了。”
厉柏寒微垂了眼睫,江淮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只觉得他坐在那里似乎又憔悴了些,他站在原地呐呐不敢言。
厉青成也不知道他哥在想什么,只是瞧着有些落寞,他暗自啧舌,看来他猜对了,他哥说的任何人并不包括宋秘书。
而此时,厉柏寒心里却是自我厌弃的,他还在期待什么呢,他当年对她那么残忍,让她吃尽苦头,独自挣扎在生死边缘。
如今他只不过生了一场小病,难道还期盼她会守在他病床前,等他醒来么?
厉青成给江淮使了个眼色,江淮立即看懂了,他转身悄悄离开病房,让他们哥俩独处。
厉青成说:“哥,你在江城遇到什么事了吗?是不是宋秘书的父母不允许你们在一起?“
按理他哥也不会这么玻璃心,就算宋家在江城是首富,他们厉家在北城的地位也不低,不是高攀不起的距离。
厉柏寒的手指蜷缩了一下,眉眼间那抹自我厌弃更浓了,“没什么,只是知道了一些事。”
“什么事啊?“厉青成好奇地问道。
厉柏寒却不再开口,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厉青成等了半晌,也没等到他回答,便知他哥是不会说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哥,不管你遇到什么事,心病还需心药医,如果对方什么也不知道,你折腾自己也没有任何意义。“
厉柏寒攥紧了手中的水杯,厉青成瞧他指骨都在发白,生怕他把杯子捏碎了,连忙倾身过去拿走了玻璃杯。
“诶,我知道你不想说,既然你醒了,我也松口气了,你自己待会儿吧,我回办公室了。“
厉青成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转身往门口走去。
身后传来厉柏寒沙哑的声音,“青成,我是不是做错了?“
厉青成脚步一顿,他回头望着他哥,发现他眼底布满阴郁,似乎压着剧烈的痛苦,精神看起来很糟糕,“什么?“
厉柏寒抬眸看了他一眼。
厉青成一怔,他实在很难形容他的眼神,就好像是站在悬崖边上心如死灰,只要纵身一跃便能解脱。
他往回走了两步,“哥,你有心事的话可以告诉我。“
厉柏寒又垂下眼去,眉宇间带着病态的疲惫,“没什么,我、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厉青成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他是医生,可以治愈病人的身体,但是却无法治愈他们的内心。
他走出病房,江淮正倚在墙边,两人对视一眼,江淮压低声音问道:“二少,问出什么来没有?”
厉青成摇了摇头,“你不知道我哥那嘴跟蚌壳似的,不拿个千斤顶是撬不开的。”
江淮被他的形容逗乐了,暗笑了两声后,见厉青成神情凝重,他又收敛了笑意,“二少连你都搞不定厉总,我们肯定更没戏。”
厉青成叹了口气,他知道他哥有心事,而且这心事一定和宋秘书有关,他说:“你给宋秘书打电话,就说我哥出差回来生病了,暗示她来医院看他。”
江淮都要被厉青成的骚操作给惊呆了,“这也行?”
“你听我的准没错。”厉青成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了,我去巡房了。”
江淮纠结了几秒钟,给宋秘书打了通电话,他很委婉的和她说了厉柏寒生病的事,并且也暗示到位,让她带上积压的紧急文件过来。
为公事,宋薇薇自然拒绝不了。
挂了电话,宋薇薇去办公室里拿了积压在案的文件装进托特包里,她和沈青元打了声招呼,就匆匆赶去医院。
坐进出租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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