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月点点头,正欲说什么,就见香巧面色凝重步履匆匆走进来。
“娘娘,出事了。”
……
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谁也不清楚。
慈宁宫一片贺声,无数各品级命妇正侯在慈宁宫前的等待里面传唤。
可就在这时候,突然有个宫女模样打扮的人,从殿中挟持了太后走出来。
殿里殿外一片哗然声,太皇太后被人搀着急匆匆从殿中走出来,身边跟了无数太监宫女,还有一些本在殿中朝贺的命妇们。
这宫女身形修长,手持一把利刃,明明面容清秀,却双目赤红,神情颇为激动。
“放我们出宫!”
“大胆刺客,你竟敢挟持当朝太后,你可知这是何等罪名?”
“废话少说!放是不放?
!”
口中说着,这名宫女便将手中的利刃往太后脖子处凑了凑,顿时又惊起一片哗然。
这个宫女正是蓝庭。
他借着自己的身份来到慈宁宫,托词有事禀报太后,便进了殿中。
可谁也没想到他来到太后的身边,竟二话不说将太后挟持了。
他挟持着太后一步一步往宫门处走去,众人皆不敢阻拦,太后面色惨白,连站都站不稳,被他拖着往外走。
这期间,一队又一队的禁军侍卫收到消息匆匆赶来,一面将在场的命妇肃清,一面呈包围状态将两人围住。
秦明月也赶了来,她带着香巧,由重重侍卫护持着走进宫门。
不多时,祁煊也来了。
太皇太后依旧试图说服对方:“你只要把人放了,哀家做主,放你出宫。”
她盯着对方的面孔,早已认出此人是太后身边的宫女兰婷。
可兰婷为何会突然挟持太后,她到底是真兰婷,还是假兰婷,谁也无从得知。
蓝庭十分激动,看得出他也有些紧张,持着利刃的手止不住地颤抖着,让人担心他会不会一个不小心失手用利刃割破太后的喉咙。
他面带讽笑:“别在这里装什么道貌岸然了,今天不光我要走,我还要带她走,你们谁也不能阻拦!”
他的声音与方才截然不同,明显能听出是个男人的声音。
正被驱着离开的命妇们还有些离这里不远,听到这话,都不禁回头看了一眼。
“各位夫人还请快快速离,若是等下牵连无辜,可就不好了。”
德全道。
这些命妇忙连头也不敢抬,忙向宫门外而去。
太皇太后心中一突,秦明月眼色诧异,和祁煊对了个眼神。
而太后早已是面若死灰,泪流满面。
“若不是你,我何至于与她各自一方,若不是你,她如今已经是我的妻。
你这个老妖妇,都是因为你!”
太后再也控制不住,哭着大喊出声:“你闭嘴,闭嘴,快闭嘴……”
“你让我闭嘴?
为什么要让我闭嘴呢?
纯儿!”
蓝庭病态地垂眸看着她,用脸磨蹭着她的脸,一下又一下,他轻声低喃:“我还是爱你的,哪怕你想让我死……这一次再也没人能阻挡我们,再也没人能,很快我就能带着你离开这天杀的皇宫,还有我们的孩子……”
太皇太后一阵头晕目眩,气急败坏地看着四周的宫女太监禁军侍卫,还有那群正在离开命妇们。
心口一阵一阵的紧缩,手心传来刺痛感。
“杀了他,快给我杀了他,杀了他……”
一众禁卫侍卫脸色难看地宛如死了爹一般,若是早知道今天会摊上这事,哪怕明天就掉脑袋,也要拖着不来。
如今这样……
他们不禁去看祁煊的脸色,祁煊也是面色为难。
杀了这人倒是容易,可太后怎么办?
太后是祁煊名义上的嫡母,若是经由祁煊的命令杀了这刺客,却同时也害了太后的命,一个弑母之名是跑不掉的。
秦明月的面色也不好,万万没想到她和祁煊动用所有手段去查的人,竟然就在太后的身边。
可谁能想到一个大男人会装成女人藏身在宫中,他们的注意力都放在太监、侍卫乃至太医身上了,根本没人会想到是一个宫女。
还是一个在太后身边服侍多年的宫女。
到底该怎么办?
而就在这时,惊人的一幕出现了,太后竟然自己往那利刃上面撞了去。
……
宫里一片低气压,来往行走的宫女太监们个个步履匆匆,行走之间连头都不敢抬。
谁也没想到,先皇殡天还不到一年,太后也跟着没了。
至于太后为什么会没了,无人敢私下谈论,知道内情的人个个忌讳莫深。
对外的说法是,刺客挟持太后意图脱身,哪知太后深明大义,自刎殉节。
至于刺客是哪里人?
自然是金人了,只有一直对大昌虎视眈眈的金人,才能干出这种无耻至极的事。
没人去关心那个刺客的下场如何,因为谁都知道他绝对不可能活,就是个千刀万剐的下场。
也没人知道咸若馆里死了个掌事姑姑,是被人掐死的,更没人知道这刺客在太后殉节之后,竟然狂性大发,说了些不可传于人耳的话,然后跟着也自尽了。
刺客的尸体被祁煊秘密处置,至于太后则是停灵在慈宁宫中。
慈宁宫,整片宫群都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下。
到处都是一片死寂,太监宫女们似乎一夕之间就没了,只有胄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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