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历来将人体当成一个完整而又独立的小宇宙,气血运行的平衡至关重要,人体经脉不通,则气血无法通达……”白莫茵似有所悟。
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自家老师就在旁边做指导,自己还在这里冥思苦想。刘慧玥这么严重的病情,自己又不是老师那种妖孽,他不出手,明显是要自己放手治疗。自己没有老师的治疗手段,为什么非得要一次性解决问题呢!
还是实际一点,一步一步来吧,先缓解下刘慧玥的病情,脑部的伤病情况在没绝对把握的情况下,大不了暂时不去触碰,反正老师就在旁边压阵,到时候再请教老师不就成了?
刘慧玥已经沉睡了三年多时间,杨老师护理的再好,长时间的沉睡已经使得她的身体机能下降,她的病情已经开始出现恶化的前兆。如果再耽搁下去,即使将来她的脑神经被修复好了,可她的脑组织也会由于脑细胞死亡达到一定程度,不可逆转的损坏了。
如果真发生那种情况,她的意识却使清醒过来,她将也跟个傻子一样,那种结果又能好到那里去?如果真是那样,活着也许比就这样浑浑噩噩生活在睡梦中更痛苦,更没尊严!
心中有所决定后,白莫茵转身坚定地看着杨家昌说道:“杨老师,刘老师的病情确实是比较严重,必须马上采取措施,越早越好。我计划先用中医针灸帮她控制下病情,至少不能再恶化下去。中医针炙的治疗方式能将她身上那些受阻的脉络打通。脉络梳理通畅后,她本身的身体机能就可能良性运转,身体机能也能得到部分恢复。等恢复身体机能后,然后再开一副方子调养一段时间,等她身体有所恢复的时侯,我们再想办法恢复她脑部受损的神经系统!如此一步步来,相信不久刘老师就能苏醒并康复。”
杨家昌等了三年多,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现在总算得到一丝好消息。能恢复一部分是一部分,最起码也是一种积极的治疗手段,总比什么措施也无法做,等脑部组织损坏死亡强的多。
他转头看着老岳父刘向民。刘向民也是心有同感,看着他默默地点点头。两个刘慧玥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达成共识,杨家昌转头看着白莫茵点了点头,“白医生,放手治吧!三年我都等了,咱们一步一步来,不急,治病总得有个过程。”
白莫茵得到家属的答复后,转头看了看祁景焘,似乎在征求老师的意见。祁景焘也不说话,只是点头微笑。
白莫茵舒心地笑了笑,轻声寻问道:“祁老师,你来治疗还是我来?”
这个时候,她反而觉得自己有那么一点独断专行,表现的yù_wàng有点过头了,要不是祁老师出言提醒,自己还在死胡同里转悠出不来呢,心里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就征求祁神医的意见。
“植物人的治疗和康复需要一个过程,急不得。我只是路过,在这里待不长,还是你来吧,我给你当助手。呵呵,你都考虑了半天,应该有详细的治疗方案了,我相信你有把握的。”祁景焘微笑着鼓励道。
“好的老师,不过,我的针灸工具放家里啦,老师应该带着吧?”白莫茵笑兮兮地问道。
祁景焘也不多说什么,马上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银针递给白莫茵。
白莫茵笑容满面地接过来,一打开,里面就呈现出长短粗细,各等尺寸的银针,足足有九九八十一支,这是滇中千植堂的针灸专用针,每一个合格中医师都配有至少一套。
杨家昌和刘向民很是惊奇地看着祁景焘随时携带的针灸工具,脸上都露出了舒心的笑容,对祁景焘放手让白莫茵来治疗的信心又增了几分。你看看人家这医生做的,吃饭的家伙都是随身携带,这身行头也显得很是特别,光是人家这身行头,别的医生就没有!至少他们见过的那些个医生就没有!!
看来,这位祁医生的中医专长就体现在中医针炙上了,而且,听他们师徒之间对话,是打算让白莫茵医生留在家里一段时间,方便给刘慧玥做后续治疗。
有白医生的老师亲自镇着场子,自己还需要担心什么?其实,他们也有些死马当活马医的心理在里面,属于病急乱投医之类的想法。
观看的人还在各怀心思,只见祁景焘又从陈雪菲的随身坤包里取出一只小精酒灯和一瓶医用酒精,医用棉球之类的小物件摆在桌子上。
白莫茵也不说话,很熟练地给酒精灯里加上医用酒精,打着火点上。然后,她又从针盒里挑出一支长约三寸六分的毫针,专心致志地给银针进行消毒处理,银针在酒精灯上来回转动几圏,她好似不怕烫一样。
围观的两个家属只见凌梦用中指和拇指捏着银针,仔细地进行消毒,突然,手指轻轻一抖,居然“嗡~~~”地一下,银针居然发出了那种宛如春天时,蜜蜂在静谧的屋子里漫空飞舞时发出的“嗡嗡”之声,两个家属顿时吓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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