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到底是在说谁要买耳塞啊!
因为再次听到几人谈话,而下意识侧头望来的秋庭怜子嘴角抽动了一下。
如果是普通的讽刺或者暗怼,以秋庭怜子原有的作风,多半会置之不理,少有按捺不住的时候也会根据实际情况据理力争,用事实给予对方最有力的还击。
只要脾气上来了,哪怕对象是叶更一这个刚刚把自己怼到哑口无言的人也一样!
不过……因为音色不对,就能判断出琴弦会断这种事,真的可以凭借听觉做得到吗?
抛开汉斯缪拉那个德国的管风琴调音师不谈,在这个场馆里面,可是有着包括自己在内的三位拥有绝对音感的音乐家。
哪怕自己年轻资历浅好了,以堂本一辉还有谱和匠这两位专家的听力,难道也比不上一个刚刚被自己评价为‘外行人’的‘普通’观众?
到底谁才是外行啊,这也太有戏剧性了吧……
她有心想要把这件事当做是个巧合,但在求知欲和好奇心的促使下,还是一步步走到了中排座位这边。
“秋庭怜子小姐。”毛利小五郎带头,向这位无论外表还是气质都特别出众的大美女打招呼。
“你好。”
秋庭怜子颔首回应,而后直接朝叶更一问道:
“你是怎么办到的?”
“如果你是指被为什么会被我问的哑口无言,那理由只有一个,”叶更一平静道:“因为我说了实话。”
以为我是来找他争论之前的话题吗?
冷静,冷静……
“呼……”
秋庭怜子又做了一个深呼吸:
“我是想问,你是怎么凭借音色听出琴弦快要断裂的,很抱歉,因为我从小耳朵就很好用,也不是有意去听你们之间的谈话……所以可以告诉我吗?你为什么坐在这么远的位置,就能够听得到琴弦断裂前的金属摩擦声。”
“哦?”
叶更一迟疑了片刻,再次开口声音倒也平和了几分,但依旧是毫无营养地用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问题:
“也许是我的听力和你一样,也很不错呢?”
“莫非你也拥有绝对音感?”秋庭怜子的好奇心被勾了上来。
看来接触那把斯特拉迪瓦里琴的机会来了……
叶更一先前说出“弹错了几个音阶也不会有人发现”那番话的用意,就是为了刺激这些傲气的音乐家和他对峙,进而接触斯特拉迪瓦里琴。
原本他的第一目标自然就是弹奏管风琴的堂本一辉。
只是没想到那个‘虚荣的老聋子’在弹奏完《d小调托卡塔与赋格》后,直接和那群恭维他的人攀谈了起来,导致完全没有听到自己的嘲讽,反而让最像局外人的秋庭怜子和自己对上了线。
这位女高音名气是大了些,可惜和‘堂本一家人’根本不熟。
想要凭借和她打擂台接触那把小提琴,过程曲折不说,最怕的就是两人莫名其妙地飙起了高音。
……自己可不擅长那个。
于是,叶更一暂时抛弃了这个方案,直接选择了硬怼的方式,不把自己带入音乐家而是代入普通观众的角度,硬生生地把对方试图反击的行为给堵了回去。
事实证明,他的方案很成功……嗯,至少在当时看来是成功了一半。
再然后,叶更一继续寻找机会。
也就是凭借小白对隐藏式耳机的音轨采集,在山根紫音进行自我调整的时候,发现了一段只有约莫不到1分贝的不和谐杂音。
他也是反复听了几遍,再加上叶小白的系统分析,这才得出了琴弦会断的推测。
于是,叶更一又说话了。
这次,他选择顺着铃木园子和毛利兰的话题,想要以中肯的评价引起堂本一辉,或者他们‘一家亲’中任何一个人的注意都可以。
只要有人来问自己为什么能够提前判断出琴弦会断的问题,那么自己就可以毫无违和感地接触到那把斯特拉迪瓦里琴。
然而……那些‘高傲的聋子们’在琴弦断开后,居然坐在第一排讨论起了关于音色平衡的话题。
而唯一注意到自己这番话的人,又是秋庭怜子……
看来只能用和这位女高音的冲突,来接触那把小提琴了。
叶更一见状,也就不再把心思和时间浪费在那些蠢货的身上,决定先用‘耳塞’这个‘非礼勿听’的软钉子,刺一下秋庭怜子这位同样有着傲气的女高音。
如此一来,只要对方越想越气,就一定会按捺不住冲动过来和自己理论,甚至要求自己道歉。
这时,一句‘我说的是实话’便足以成为引爆炸药桶的火源……
然而叶更一前面都料中了,却没想到这位感官上给人以盛气凌人的女高音,居然会耐得住性子请教自己为什么可以听出琴弦会断掉。
以为性格像贝尔摩德,结果却是灰原哀吗?
不过,沟通的内容主题是琴弦的话,注意到山根紫音拿着小提琴去更换琴弦后……
叶更一再次改变策略,收敛那股营造出来的攻击性后,站起身平静地回答道:
“绝对音感?不好意思,我并没有做过类似的测试。”
“哦,这样啊……”
秋庭怜子环视了一圈会场。
现有的乐器只有那架占据一整面墙壁的管风琴,自己就算再怎样迫切,也不好这个时候上台把堂本一辉赶到一边去吧……
她想了想,也不迟疑直接提议道:
“方便的话,要不要来后台?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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