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弱被凶得莫名其妙的,回过头,朝他龇牙咧嘴。
龙诤一伸手,捏住她嘴巴,捏成扁鸭子嘴。
般弱单手打掉。
“你幼不幼稚!手洗了吗!”
“老子就喜欢你管得着么!手没洗怎么了!”
“龙诤你大爷儿的!”
医生:“……”可怜可怜我这大龄单身狗吧不容易啊。
一出医院,日天日地的大少爷又萎了。
最迟一周,小o就要转换小a了,还是他给作的。
龙诤想挖个坑把自己活埋了。
铁杆们陪着他们的龙哥翘了晚自修,去学校的天台吹着冷风。
四人望着星空,整整齐齐躺成一列尸体。
王帅:“龙哥,想开点,谁青春时候没爱过几个人渣呢。”
韩彰:“小嫂子也不能算人渣吧,就是命运这个小妖精,爱折磨人。”
房伟哲:“退一步越想越他妈的气,龙哥,要不兄弟给你出口气,把小嫂子套麻袋揍一顿?”
龙诤:“你腿呢?老子先送你进医院!”
房伟哲:“……哥,你清醒点,人家都是你的过去式了,兄弟才是你的进行时,你要好好珍惜我这种忠心耿耿的小弟啊,即使做a也不离不弃!”
龙诤:“滚滚滚!”
大少爷吹了一晚的天台冷风,第二天照常起来,精神抖擞,屁事都没有。
从小到大他就没生过病。
龙诤感到失望,他原想着还能把自己弄感冒,烧得昏昏沉沉,什么破事都不用想了。随着般弱完全分化的倒计时越来越接近,龙诤愈发焦虑,兄弟怎么劝都劝不了。
而某天晚上,龙诤坐在床边,越想越怒,一个拍掌。
床塌了。
打着游戏的王帅咕噜噜滚下来,拿着手机,跟龙诤一脸懵逼对视。
哥,这宿舍呢,你克制一下自己激情澎湃的内心?
星期五,龙诤在宿舍午休,手机一响。
他去阳台接了电话,脸色大变。
久久没回来。
王帅同学认为兄弟比较重要,遂放下手机。
嗯?
他们阳台什么时候多了一座雕像?
王帅同学使劲揉着眼睛,将人给辨别出来了,他扬声问,“龙哥,怎么了?”
“般弱……”龙诤嘴唇微动,“二次分化成功了。”
房伟哲头朝下,咚的一声掉到地上。
纵然大家都有心理准备,但真到这一天,还是感到不可思议。
“那、那怎么办啊?”王帅小心翼翼,见他哥手里的手机轰的一下,冒出了白烟,报废了。
他缩回脑袋,怂的一批。
“哥,谋杀手机是犯罪的。”
电话是龙爸爸打来,让儿子做好准备,星期六龙家要跟钟家约个饭,捋一捋小辈的事。后半截的话龙诤听不清了,他遍体发凉,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完了,完了,他跟那个绿茶小o要完了。
他们要解除婚约。
他们不可能在一起了。
他这一次,真是死得彻彻底底,明明白白。
相较于龙家的唉声叹气,钟家这边倒是喜气洋洋的。经过一段时间的心理建设,钟妈妈已经完全接受了她女儿性转alpha的事实,从父母的私心出发,ala要自由得多了,未来要出国游学也不用处处担心,她将拥有一片更广阔的天地。
不像她跟大女儿二女儿一样,热潮期发作就疼得要命,一年四季不得不依附在丈夫身边,极大限制了她们的职业发展。
全家上下最不能接受的是钟小弟。
钟爸爸在般弱完成转化的第二天就修改了股份协议,如果她能一直优秀下去,钟小弟这个太子爷压根没有出场的机会。
全家人其乐融融,钟小弟受不了了,摔门而去。
钟妈妈手心手背都是肉,替小儿子打圆场,“可能是要考试了,他心情不太好,般弱,你不要跟你弟计较。”
般弱明显察觉到父母对她说话语气的不同。
之前是oa的时候,家人的态度有怜惜,也有点儿理所当然,她为家族付出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了。而她分化成alpha就不同了,家族的资源开始倾斜到她的身上,她更像是一个继承者,而不是被支配者。
般弱心道,这可能是她命里带攻的气质影响了身体磁场,从o变a。
“放心吧妈,我不跟小孩子一般计较。”
般弱笑眯眯地说。
她计较起来就不做人了。
晚上,她躺在床边,戴着耳机看复习资料。
手机嗡地响起。
她撩了撩眼皮,一条好友验证请求发过来。唷,这不是拉黑她的大少爷吗?
她有小脾气了,不理他。
对方锲而不舍,连续发了五条,颇有些可怜兮兮的。
般弱铁石心肠,点了拒收。
手机不响了,她窗响了。
一道庞大人影盘踞在她的阳台,对方像一只壁虎,趴在她玻璃窗上,脸被挤得变形,很有深夜恐怖片的氛围。
般弱瞪圆了眼,这四楼啊哥,你猴子成精吗?
钟家是独栋别墅,装了一圈围栏,也有警报装置,这家伙是怎么溜进来的?
“咚咚咚。”
他敲着玻璃窗。
般弱只得起身开窗。
冰凉的风窜进屋子,般弱脖子微冷,耸了耸肩膀。这位猴子哥上下打量她一样,脱下冲锋衣,熟练裹住她的小吊带,忍不住就骂她,“你猪吗,冬天穿这么少,感冒喉咙痛就有得你受了。”
“有暖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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