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君入瓮
五十三、
严零雨仿佛感觉有一个人在跟着他们,尽管还不能确认,但她敏锐的感觉从不会出错。她忍不住回头探望,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祁月压低了声音,轻轻地说道:“别回头,有人跟着我们。”
来人的武功不低,从他轻微的吸纳声中,祁月判断出此人不可小觑。
他们默不作声,继续默默地往前走,那人不偏不倚地跟着,直到进了黄石镇,发现祁月和严零雨走进了醉生楼旁边的一家酒楼。
他见祁月和严零雨有说有笑的,似乎聊得正欢。
便贴近耳朵,隐隐约约听见祁月说起大漠的旧事,那是初次来到大漠的时候,毫无经验的祁月竟然发现自己囊中的酒已经结成冰。
听到这些糗事,严零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心头的阴云消散了不少。
但是,对于自己的父亲久久没有音讯,严零雨还是多少有些担心,她开始分析起来,严迨究竟落入何人之手。
也许是喝了酒,祁月的声音变得大了些。
他听见祁月说道:从目前的情况上看,绝不会是柳如悔,柳如悔也一直在令尊;如果不是柳如悔,那么毫无疑问,真正抓走令尊便是独行大盗曲若卿。
严零雨说道:昨夜我探访赫连山的时候,发现曲若卿和柳如悔已经勾结一起了。已然家父已经落入他们的手里,却不知道如何救出家父。
祁月说道:若要救出令尊,却是先探出令尊被囚禁在何处?
严零雨说道:此事并不容易,我们对曲若卿知之甚少,也不知道她的老巢在哪里,况且家父不一定会藏在她的老巢。
祁月点点头,说道:令尊就藏在赫连山,今夜三更我们便潜入赫连山,救出令尊。
偷听之人心满意足点点了头,这无疑是一个重要的消息,虽然祁月武艺超群,可是在赫连山上布置机关陷阱,任凭祁月也不会提前想到。
听到这个消息,他便偷偷离开酒楼,返回赫连山。
祁月说完今晚的行动之后,却还是杯不离手,不断喝着酒。
严零雨皱了皱眉头,心说:这样的喝法,今晚还怎么行动。
便疑惑望向祁月,却发现祁月微笑着,用传声之法告诉严零雨,他刚刚的话是故意说给偷听之人的。
严零雨盯大了眼睛,却不作声,便用水蘸着写到:原来如此。
祁月点点头,继续用传声之法,让严零雨好好休息,然后四更起床。
严零雨不解,继续写道:为什么?
祁月笑了笑,说道:“等他们等累了,我们再给她们来一个出其不意。”
严零雨听到祁月这么一说,一阵心跳,忍不住往外望去,祁月一阵笑意,说道:“对方早已经离开了。”
严零雨常常的出了一口气,便说道:“既然如此,祁大侠为何刚刚酒兴高至,喝个没完呢?”
祁月一笑,微微一使力,只见手中不断涌出酒汗。
严零雨盯大了眼睛,这是她头次见过,却不知道祁月是何用意。
五十四、
祁月笑而不语,看着窗外的斜阳,洒落整个酒楼,日光浅儿彤红。
只怕此刻,自己夜探赫连山的消息早已经落入了曲若卿的耳朵里。
果然,得到消息的马阅已淡淡地说道:“我倒真是盼望他来,那样的话,我的计划便是完美的。”
曲若卿躬身问道:“主人是担心祁月并不会来。”
马阅已笑了笑,说道:“以我的判断,祁月今晚并不会来。”
曲若卿疑惑道:“主人何以知之?”
马阅已淡淡地说道:“这世界上没有人能够跟踪他,如果说跟踪他而没被发现,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曲若卿说道:“主上的意思,这消息是祁月故意显露给我们的?”
马阅已说道:“蒋干盗书自欺欺人罢了。不过祁月一向狡猾无比,你也曾在他手里吃过大亏,却是不可不防。”
于是,他吩咐下去,继续探听祁月的消息。
而这次的消息,却是让马阅已产生了疑惑,从醉生楼得到的消息,祁月已经睡下了。
天并未黑,而祁月已经休息,难道是今夜真的来探知消息?
祁月知道没人能够跟踪得了他,却故意不揭穿,然而把消息泄露给我,而我也知道没人跟踪他,故此认定他今夜不会前来,他却偏偏真的前来。
这便是祁月的虚虚实实。
想到这里,马阅已心说:好险。
于是,便让醉生楼的人继续监视祁月的行动。
严零雨是一个好动的人,让她大白天躺在床上,装着熟睡,这简直要了她的小命。
可是偏偏还不能辗转反侧,这样一动不动的躺着,她感觉比在大漠上走上三天三夜还要幸苦。
她大概明白了祁月的意思。
但让她不解的是,凭借祁月的武功,便是杀上赫连山也能够全身而退,又何必搞的那么烦。
为什么一件简单的事情,非要搞的那么复杂,严零雨想不明白。
她发出轻微的叹息,耳边却传祁月的声音,严零雨大惊,心说:自己那么轻微的叹息,对方竟然能够听见。
令她更加吃惊的是祁月接下来的话:你是在疑惑,我怎么会听见你的叹息呢?
祁月缓缓地说道:“之前我也一直那么认为,没有武力解决不了的事情。”
严零雨忍不住地说道:“现在你发现错了。”
祁月说道:“不但错了,还错得离谱。”
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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