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一愣,却无法辩驳,他明知燕飞飞绝不会干出那些伤天害理之事,可是无法证明。这种无奈和仇恨令他的内心更加痛苦,苦痛到心里滴血。一直以来,他是一个冷静、沉稳的人,早已经不为外界所扰,却没想到,也有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挣扎了许久,祁月还是放下了手中的弯刀。
这一刻对他来说,需要莫大的勇气,他扫视了一下眼前的人,说道:“罢了。”
见到祁月放下手中的弯刀,松风道长心里一阵暗喜,却不动声色,还装着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他今日的表现确实没有辜负长机子的期望。
祁月转身离去,说了一句让众人心惊肉跳的话:“此事尚未结束,待到有一天水落石出之时,祁某到时候再来拜访。”
说完,飘然下上。
看到祁月的离开,长机子拍了拍松风道长,说道:“松风,你果真没让我失望。自今日之起,掌门之位便由来担任。”
松风虽然内心暗喜,却是一阵推辞。
在长机子不许之后,便名正言顺地做起了青城派的掌门之位。
二十五、
受命于危难之际,力挽而狂澜。对于松风道长这么多年来的栽培,长机子觉得果然没有白费,虽然松风道长资质平平,但他的表现足以可堪青城之表率。
多年来,掌门之位的人选一直是长机子的心病,他苦于后辈之人没有适合的人选能够将青城派发扬光大。松风道长也许不能中兴青城派,却也能守得住门派独立。
而松风道长却是踌躇满志,一派春风得意的样子。
人生风光的时候本就不多,何况是继承一派至尊的时候,但松风道长并非没有心事,他的心事就是刚刚离开的祁月。
他恐怖的刀法至今让他还是心有余悸,他害怕对方再次回来寻仇,于是在他初登掌门人位置的时候,做的第一件便是派人暗中监视祁月的动向,当他从遍布蜀中的眼线中获知祁月已经离开了蜀中时,才稍稍地安了心,便派人联络中原的各大门派,甚至亲自前往卧云楼游说江漫天,只要江漫天能够出面,那么一切的担心都将迎刃而解。
话说祁月出了蜀中,沿着长江下江南,这一路上,一直有人暗中见识着他,但他却装作不知,对方倒也识趣,只是远远地跟着,过了一个地方便换了另外一波人来跟踪祁月。
船到江陵的时候,祁月便弃舟登岸。
他改变了主意,打算在江陵先喝上一壶酒,然后等着这些迟早都会找上门的人,一一打发掉他们。
祥庆楼有珍藏多年的佳酿,还有天下闻名的久黄饼,而祁月最爱的便是那道石首笔架鱼肚,细腻如脂,吃起来松软鲜甜,入口即化。
现在就算是有人拿着刀子架在他脖子上,也赶不走祁月了。酒至半酣,祁月忽然朝着角落边两个戴着斗笠的人士说道:“兄台,何不喝上几杯?”
两人脸色微微一红,其中一人低声地说道:“在下兄弟二人不胜酒力,不敢贪杯。”
祁月笑了笑,说道:“人间有如此珍品,却无福消受,实在是可惜。”
从他俩进门至今,滴酒未沾,却一直坐着。来到天下闻名的酒楼,却不是喝酒的,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何况一座便是几个时辰。
“他们怎么可能和你比,你是喝了这顿便没得喝了,而他们有的是时间喝酒。”
一个人飘到祁月的面前,没人看清他是怎么进来的,又怎么坐到祁月的跟前。他倒是不认生,便拿起祁月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喝完,有吱了一声,才说道:“好酒,真是好酒。只是让一个将死之人浪费了那么好酒,才是可惜。”
这时,旁人才看清他的模样,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神,高挺的鼻梁下留着唏嘘的胡茬,看起来像是不修边幅的样子。
祁月说道:“将死之人,这里哪有将死之人。”
对方笑了笑,道:“现在还没有,不过马上就有了。”
祁月哦了一声。
对方说道:“难道你不想知道是谁吗?”
祁月道:“是谁?”
对方道:“他就是你。”
祁月又是哦了一声。
对方说道:“因为我要杀你。”
二十六、
看到祁月毫无反应的样子,对方又说道:“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祁月便道:“那你为什么要杀我呢?”
对方说道:“因为我拿了别人的银子,我便不得不杀你,你知道我很穷,对于银子总是抵抗不了。”
对方说得天真无邪,绝不像是一个沾满鲜血的杀手。
却只见祁月问道:“他们出了多少银子呢?”
对方说道:“很多,总之我当杀手以来最多的一次。”
祁月道:“所以,你非要杀我不可。”
对方答道:“非杀不可。”
祁月问道:“你拿了别人的东西,便要替别人杀一人?”
对方点点头,答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从不破例。”
祁月道:“你刚刚也喝了我的酒,所以你也得替我杀一个人。”
对方道:“是谁?”
祁月道:“我现在还没想起是谁,等我再想起再告诉你好了。”
对方一愣,说道:“看来我现在只好喝酒了。”
说完,便拿起桌上的酒自斟自饮起来,他的举动惹恼了坐在角落边的那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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