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云卷云舒,气温与昨日相差无几。
苏念柒坐在地上,盯着从房外钻进来的嫩芽枝条,它以为自己出头便能寻得阳光,却不知钻进新的牢笼。
这半日,她过得极为难熬。
时不时会通过小小的窗户往外看,看着这神秘的小寨子,周围走动的全是持枪士兵,有人会故意在她们屋前停驻观望,咧开嘴淫i笑。
那个男人说的很对,这里面才是最安全的。
这里没有午饭的习惯,早晚一顿饭,好在早上压缩饼干抗饿。
阿琳被带走已经过去几个时辰,没有半点消息,她不敢确认对方是否有生命危险。
周围建筑没有隔音而言,她时而能听见一些陌生男女的喘息放浪声,一层赛过一层高,像一根根尖锐的针扎着脑袋,更不敢想象何种画面。
旁边十几岁的小姑娘露出懵懂好奇的眼神,会跟苏念柒交流两句,她们也能听懂一些这边的语言,还会问苏念柒外面说的什么意思。
从未接受过初中生物学习,也没有手机获取知识的途径,只有简单男女性区别的小姑娘,说话便是如此天真无邪,外面人露骨的语言也能被翻译得如此纯粹。弄得学了二十年知识的苏念柒满脸通红,不知如何开口解释。
只是觉得,她们不属于这个地方。
一边想着,她还是觉得有必要让她们了解生理结构和应有的自我保护。
外面的强光被树叶剪成了碎片,照在屋内粗糙的地板上,叶片被轻风一带,地上倒影出稀碎闪动的光点。
从折射进的阳光照在地板方位,苏念柒大致能判断出现在下午一点左右。
她习惯性的摸了摸自己脖子,这里原本戴着一条铂金项链,是江觉迟七年前送给她的,那次也是他们俩最后一次见面。
苏念柒接到电话便从宿舍里走出来,看着在路灯下徘徊转圈的男人,她跑上前去还来不及打招呼,便措不及防的被对方抱在怀里,也是唯一一次如此主动的靠近。
江觉迟什么话也没多说,只是说去执行紧急任务,时间会久一点,等他回来。
回到宿舍她才发现自己衣兜里有东西,是一条没有任何吊坠的项链,她没有立即问对方任何原因,想等着他回来亲自向自己解释。
结果等到的是两年后的噩耗。
她在锁骨处摸索了许久,没有摸到熟悉的项链,低头才想起自己在离开京市前取下来放在了家里,怕走太远以免遗失。
这条项链不知不觉就成了她的护身符,毕业答辩,实习考资质,一直都顺顺利利。
唯独这次没戴上,她便出事了。
这难道就是所说的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此时,屋外隐隐传来喧哗人声,还有汽车的熄火的动静,她赶紧跑到窗边打探。
窗户不大,方方正正中间插着很多竹棍,外面还有很多绿植遮挡,苏念柒斜着眼睛往声音来源处瞧。
先是对从车上下来的那双男人腿感到熟悉,对方往前走两步,渐渐的才进入自己视野中,她的整个身体也逐渐紧绷起来。
看见骆弈也正好往自己这边方向瞧,她吓得赶紧离开,身体靠在墙上大喘着气。
怎么会这样子,她到底是怎么了?
等恢复状态再往外看,骆弈身边已经聚集了人群,老陈在向他汇报寨子里半天的情况,目光时不时打量副驾驶座上没下来的女人。
骆弈招招手,对方便从驾驶座走下来。
虽然还是很害怕周围这群人,阿琳小心翼翼的走到骆弈身边,经过这小半天时间的相处,她对这个男人多了一层好感,甚至产生眷念。
阿琳抱着怀里从集市购买的必需品,依附性的靠在骆弈旁边,叫了声:“骆爷。”
骆弈满意的点头,眼底却没流露出半分兴趣。
见着老陈怪异不解的表情,他伸手一捞把阿琳拉在怀中,手指轻浮的在女人脸上触碰,嘲讽的说:“巴托想要,就提前帮他享受一番。”
阿琳听得出骆弈话中意思,她僵硬两秒,身体也学会乖巧的顺着手指扭动。
老陈跟身边兄弟放声大笑,等老大玩腻了,就是他们的口福。
这一切都被远处的苏念柒看在眼里,前面的一丝柔情全部消失,她胃中不适有些作呕,事情怎么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早上还在自己面前叫姐姐的阿琳,半天时间就被驯服了。
她甚至还在担心对方的安危,看起来是自己多虑了。
按照这种发展,接下来呢?
她会不会被那个男人赏给手下兄弟,脑袋里重现昨夜钻进耳朵里女人求饶作吟的声音,这么一想,身体瞬间发软,酸水直接冒到嗓子眼。
想着,苏念柒便开始在狭小的房间来回探查,看是否在里面找到称手的东西,作最后的自卫保护。
就在她将要掰断窗前的竹棍,门却被打开了,外面几个男人盯着她此时的行径,老陈第一时间走过去压着苏念柒的手臂让她无法动弹。
苏念柒手臂被反扣吃痛的哼出声来,她脑袋离地板更近点,还在艰难的仰着头,蹙眉的表情没破坏一点美感。
骆弈一步一步的走到旁边,向早上一样捏住她的下巴,比先前更用力点。
苏念柒受不了这种折磨,脸颊气鼓鼓的,后槽牙咬的很紧,眼睛瞪着看对方。
“想逃?”骆弈问她。
苏念柒不说话,双唇抿的更紧点。
然而令苏念柒不知道的是,就是这种不屈服的个性引起了骆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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