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这里看着,你去查一查?”囚玉提议道。
余音没说话。
困灵石非罗刹王不可得,除了骄阳,还能是谁?难不成是囚玉?猜忌如雨后春笋般在这一刻涌了出来
对于囚玉,余音有信任吗?
有的。
但不多,且不足以支撑她在此种情况下一直保持。
倒是一旁的骄阳置身事外地继续手里的活计,嘴里则打着圆场:“我个人以为,困灵石来得蹊跷,的确是应该好好去查查,但现在这么晚了,恐怕也查不出什么东西了吧。”
地上敷了药的女人哎哟哎哟地呻吟着。
“没事,先处理了手头的事再说吧,救人要紧。”余音抬头去看走近的囚玉,一脸正常地说:“送出困灵石的这人虽然藏在暗处,但他若有所图,就必然要现身……我不急。”
说完,余音就俯身又捞了一把红色的药糊往身边另一个女人的脸上糊去。
救人这事本就不容易,更别说这一回余音要救的是几千人,连胡明远这个小家伙都不修炼了,跟在大人的屁股后头踉踉跄跄地来回搬运药与物资。
本来余囊城的百姓也想帮忙,毕竟曾经大家都是邻里相亲,但在莫笑的授意下,金甲卫将东城区这条大街围得严严实实,愣是没让一个人进来,也没放跑一个病人。
因为不知情,故而外头传什么的都有。
以傅十一为首的城主府智囊们,现在正在南城区的民宅中穿行,他们当然对城中百姓的议论有所耳闻,但现在连他们都进不去那条街,也就无从考证其真假了。
不过,没办法考证是一回事,在民众面前要装出一份稳操胜券的模样又是另外一回事。
“大人,您说……城主大人该不会真溜进去了吧?”一旁的文书吏捏着块帕子擦汗,声音压得极低,“若进去了……这出不出得来还不一定呢。”
他这么同傅十一说,其实意思就是让傅十一别跟着去蹚这趟浑水,等到事情尘埃落定之后,再进去料理残局便是。
傅十一却摇了摇头,说:“莫笑既然敢放霍林进去,就必然是吃准了里头安全。”
众官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再说不出个不字来,只能随着傅十一一道往东城区那条街走,边走心里边打鼓。
瘟疫当初是何种可怕模样,在场的人都是见识的,如今叫他们送上门去,岂不是送肉上砧板?可惜大人执意如此,他们这底下的人也就只能硬着头皮跟着。
“怕什么?”傅十一环视一圈,掸了掸手指,慢条斯理地说:“霍林是个病秧子,里头真有个三长两短,莫笑这个大将军也不必当了,老夫人指定要扒了他的皮。”
到那时候……
傅十一想着,脚下越发轻快。
“站住!”
前方金甲卫长刀一拦,截住了这浩浩荡荡一群官吏。
“大胆,睁开你的狗眼瞧瞧,这可是傅大人!”一旁几个文书吏争先恐后地站出来,叉腰一脚踢在金甲卫的腿上,“谁给你的胆子拦下傅大人?真是狗眼不识泰山。”
被簇拥在当中的傅十一凉丝丝地出声说道:“欸,作何如此暴躁?莫将军的金甲卫当然认识我,只是眼下非常时期,肯定是要好好盘问的,对吧?”
被红脸白脸夹击的金甲卫却没有任何惶恐,丝毫不让地站在原地,冷漠地回道:“传莫将军令,无关人等,一概不得入内,擅闯者以极刑处之。”
“你!”文书吏们一个个跟生吞了苍蝇似的,吹鼻子瞪眼。
此处不过是长街街口,往里眺望甚至都看不到那些被带进来的病人,只能看到零零星星的几个百姓站在沿街,垂头丧气。
见金甲卫软硬不吃,傅十一也没有轻易动怒,他抬手摆了摆,示意其他人后退,自己则前进了几步,软言说道:“城主大人不辞辛苦地深入疫病中心,吾等作为臣子,自然要跟上。”
金甲卫连眼珠子都没转动一下。
倒是旁边一个白脸小子溜达过来,嘻嘻哈哈地说:“几位,里面现在可是水深火热,你们要进去可以,若是染了病,那咱哥几个都是等同待遇的。”
说完,他指了指街边那几个百姓后头的一个敞着门的店铺。
夜里无月,只有长街上的灯作亮。
众人顺着白脸小子的手望去,便看到那大门里依稀躺着几个被捆得结结实实的人,可那哪儿还算人啊,青面獠牙,如qín_shòu一般在地上蠕动。
正因为这几个人都被封了口,故而没有传出什么大动静来。
“他们都是刚染上的,眼下救治都是紧着先得病的救,后来的嘛……那就得等上一等了。”白脸小子收敛了笑容,严肃地接着说道:“诸位虽是城主左膀右臂,但此事不分高低贵贱,通通一视同仁。”
好一通吓唬后,傅十一身后的几个人就越发有了退意。
嗷呜——
加之恰巧传出的狼嚎声,应是让那胆子小的,当场湿了裤裆。
“不敢进的,就回去。”傅十一嫌弃地掩住口鼻扇了扇,回身道:“别给城主大人丢人。”
绕是到了这个时候,傅十一都还不忘装腔作势,足以见得平日里他到底是个什么做派,也就无怪于霍林家的老夫人信赖其到极点了。
见傅十一非要进,几个金甲卫只能转头去向莫笑禀报。
正当着苦力的莫笑听说傅十一来了,黝黑的脸上有冷凝的杀气一闪而过,他旋即点头,说:“既然是傅大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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