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的羁绊和仁慈的纽带,会降低你挥剑的速度,还会引诱复仇者偏离其刺出的准心。
在战场上,一个合格的将领永远是冷血的,昆兰犯过类似的错误,因而在第一次和血祖的遭遇战中他失败了。
他手中的银剑并没有砍下血祖的头颅,反而被血祖夺走刺穿了自己的心脏。
所以,从此之后昆兰都迫使自己远离着情感——
这条吐露着美好的红信,全身鳞片都闪烁着诱惑的毒蛇。
然而,这条铁律从他降临在斗罗之后就失效了。
……
昆兰目送着最后一位炽火学院的学员离开会议室,赵无极、弗莱德和柳二龙三人也准备离去。
他们以为昆兰的谈话对象仅限于戴沐白几位学员,然而昆兰轻抬手指,关闭了会议室的大门,这意味着赵无极三人也需要留下来。
“我很少吐露自己的内心世界,在我来的地方,人们都遵循一个信条——强者总是孤独的,他宁可独面恶龙,也绝不与豺狼为伍。”
昆兰双掌开合,在自己面前凝聚出了九把冰椅,正好使得留下的史莱克坐成一排。
宁荣荣眨眨眼睛,她和昆兰保持着较高的默契,将靠着墙边低头不语的小舞拉到第五座冰椅,她猜得到昆兰这一次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小舞。
柳二龙、赵无极和弗莱德三人也挑好了左边的三个连座,而奥斯卡则是挨着朱竹清,然后依次是马红俊和戴沐白。
等到最后一位诚心的听众入座,会议室里响起了昆兰低沉的嗓音——
“不过这个信条,最终并没有带给我成功,因为我忽视了合作。”
最后的决战中,他虽然带走了血祖,但也造成了百万生灵的无辜牺牲。
原世界中,那一场场战役在昆兰眼里也仅仅是属于他个人的独奏曲,任何军队都不能脱离他的指挥。
在昆兰手下,很少诞生出举世瞩目的名将。
在昆兰看来,他只需要听话的士兵就行。
不过,这一局,昆兰需要的是可以与之合作的精英伙伴。
“兰,你说吧,我们无论如何都支持你。”
戴沐白朗声说道,在此之前,他已经在私底下和马红俊奥斯卡两人说过了。
反正他们三人对于唐三,也没有过于深刻的情感。
按马红俊的话来说,唐三有种“有事叫公公,无事脸朝东”的虚伪。
别看马红俊平日里大大咧咧,嚷着唯有美女和美食不可辜负,其实心底就跟一个明镜似的。
“我并不属于这个世界,在我生命最后的时刻,是超强度的爆炸带我来到此方斗罗世界,西北天门的世界裂缝也因我而起,如此说来西北的百姓也是因我而受难。”
昆兰叹了一口气,若非自己带来的核爆,斗罗位面和深渊界也不会产生空间裂缝,千浔和老爹都是因为自己而死,他必须解决好最后的摊子。
“兰……你不要这么说,有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宁荣荣看着昆兰的样子满是心疼,朱竹清并不擅长表达。
她此刻在心中默默地发誓,现在的她还插不上手,兴许自己还是没有强大到足够的地步。
昆兰摸了摸宁荣荣的脑袋,又拍了拍慌忙低下头的朱竹清,他看着略显震惊的众人,继续说道:
“西北奥托王国的武魂殿殿主墨东阳,是我的父亲,姐姐墨心还在武魂城高级魂师学院学习……”
昆兰顿了顿,他的眼角泛起了些许晶莹之泪。
“老爹固执地留了下来,他其实可以走的,除了殿主的荣誉之外,我知道他想要这种方式为我赎罪。”
“老师当时也没有走,因为他迫切地想要自己去抗下这种事情,当年他一个人默默地去世界裂缝布下了剑阵,他想要全部揽在自己身上……圆顶山围猎时,你们知道出动了多少人吗?五道超级斗罗之上的战力,他们每一人的爆发都不逊色于炸环的唐昊,还有一位达到极限斗罗的存在。”
“那个浪货真的是托大了,想想别人专门用心准备的圈套,有心算无心,根本就是一盘死局。”昆兰走到早已泣不成声的小舞面前,他蹲下身子在小舞耳边低声道,就像夜阑的风吟:
“我的生命在降世那一刻起就从不属于自己,他们说我终将弑神,我花了一千年拉着丑陋的神灵一起陪葬。现在,我一半的生命属于复仇,另一半属于赎罪。唐三的父亲杀害了老师和老爹,所以我亲手杀了唐昊。”
“我会等着唐三的复仇,到时候我会将利剑亲手插在他的胸腔。至于现在,我要处理好这堆烂摊子,任何挡在我面前的人都会倒在我的利剑之下。”
“武魂殿固然伏击了我,但此刻我和它是站在一条战线上的,我需要它的力量,所以此时武魂殿是我可靠的盟友。你可知道在我遭遇金鳄之后,是谁拦截了我吗?”
听到此话,一直掩面长叹的弗莱德不禁身形一顿,这件事情宁风致很早之前就跟自己说过了,只是作为院长,他选择了什么都不做。
“是唐昊。”
小舞哭红的双目对上了昆兰的金眸,眼底没有任何表情,
“我在金鳄的杀招下存活了下来,但之后我的状态连一个魂帝都比不上,没有老师最后的千里送剑,我走不掉。在那时,我们之间就已经结下了死节了。”
“兰,小舞是无辜的。我不管你和唐三的关系怎么样,可小舞是我的干女儿。”
弗莱德没有拉住起身的柳二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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