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教授的到来,让伯恩几人的心情都愉悦不少,所以,哪怕是阴阳怪气几句,其实也都是互相开着玩笑。
隔着大洋,他们平日想要这样互相怼几句,都是不成的。
“没有想到,伯恩你这一到华夏,竟也有十多年了。”莫里茨感慨着,“时间过得,可是真的快啊,而以前的孩子们,现在都是长成了了不起的医生。”
“是啊。”伯恩也赞同,看向江来,看向谢尔。
虽说,江来成就更高些,但是谢尔,也是不错的,能知道自己的不足,并且认真接受,相比起一些华而不实且自以为是的人,要好得多的多。
“好了,教授们,该让我一尽东道主的责任了。”江来笑着,打断了老师们的谈话,今天早上出门,他就拜托了张伯去定了餐馆,当然,最后买单,可以报销。
“哦,那我就很期待了!”
众人说说笑笑,便出门了。
今日虽是惊蛰,却也是难得的晴天,气温低,但也是有着阳光,落在人身上,只觉得暖洋洋的,有了几分春日的味道。
突然的,江来就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那份荠菜小馄饨,也是带着春天的味道。对了,今天还约了林绾一起去吃小馄饨呢,不过,是晚餐。
想到这里,江来嘴角就不由的有了一丝笑意,眉眼也都弯了些许。
“哦?江的这个模样,难道是已经结婚了吗?”劳德教授似乎注意到了江来的好心情,笑着问。
“真的?”莫里茨有些吃惊。
“这么快?那我女儿大概没有机会了!”帕森斯调笑。
于是,一行人大笑。
江来无奈摇头,“各位教授如果能在华夏待得久一些的话,或许有可能。”
“哈哈哈。”伯恩摇摇头,“好了,江还没有结婚,不过,却是已经有了女朋友,诸位就不要取笑他了,就怕我们的江医生脸皮比较薄。”
江来更是无奈。
……
这几天,渡边是浑身难受。
他没有想到,自己手里的力量被打击了一大波不说,连冲田在金陵的布置也失算了,让他不得不启用了孙承杰这颗棋子。
当然,他更没有想到……孙承杰这颗棋子才布置好不到半个月,就被毁的一干二净。
连带着,邓彦文以及他那寡妇老娘都被抓进了巡捕房,还把笠井洋行给拖下了水,笠井社长就差对着他破口大骂了。
说实话,他等不及了。
他必须要知道,到底江来是怎么得到的消息,到底……是谁在给他通风报信。
他听说,江继开辞去了巡捕房探长的位置,好端端的辞掉这个位置,江家必然是有大动作的……可他,还偏偏什么都探听不出来。
这让他是越发烦躁。
“渡边君,你这几日,似乎有些让人意外。”高木跪坐在垫子上,放下了手里白色的小茶杯,淡淡的看了渡边一眼。
渡边呼出一口气,随即也是从窗边走到高木领事面前,而后跪坐下来,“是。”
“因为江家?”
“是。”
“我不明白,有什么非和江家过不去的理由。”
渡边沉默,在还没弄清楚江来这件事之前,他觉得谁都可疑,若非他与冲田关系实在亲密,觉得冲田必然不会是背叛天皇的人,他也不会拜托冲田在金陵行事。
“渡边君!”高木领事见渡边沉默,语气重了起来,“帝国在上海的布置,因为你最近的行动,可是毁于一旦,你要知道,帝国与华夏必然是有一战的!战争还没开始,你就打算把这些为帝国尽功的勇士给全部牺牲吗?”
“高木先生,这是我特情课的事务。”渡边坐直了身体,抬起头,双眼无波,看向对面的高木领事,于他而言,对面这位……也是不一定可信的。
高木皱起了眉头,“渡边君,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是。”渡边依旧平静。
是的,高木的三个问题,让他平静下来了,相当平静,并没有什么非要和江家过不去的理由,反正,中日迟早一战,任何阴谋诡计,都会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黯然消散。
以中日两国军事力量来说,他可不觉得,帝国的关东军,会打不过华夏的那些只会逃跑的军队,更何况,还有坦克、飞机、大炮这些火力上的压制。
是啊,他在担心什么呢?
哪怕有那样一个人给江来传递着消息,只要时间够久,他就一定能抓到对方的狐狸尾巴!
而后,他就笑了,也释然了。
这不是一次短跑,而是持久的竞争。
一个医生而已,能搅什么大局?
有了这样的认知,渡边更是对自己之前的行为发笑,大笑。
高木领事微微张了张嘴巴,这渡边君,莫不是疯了吗?只是,看着对方的笑,似乎很是释然,他也就轻松了。
虽说,渡边是上海特情课的负责人,与他是两个系统,可他,好歹是驻华领事之一,与渡边一样,都是为帝国服务的。
如果他们两个人不能很好的沟通,那无疑是一件令人糟心的事情。
“想通了?”高木推过了一个茶杯,笑着问。
“是。”渡边停了笑,接过了茶杯,“这些日子,是我自己过于紧张了。”
高木无奈,“所以?”
“高木先生,江家,会是帝国的绊脚石。”渡边抿了一口茶,而后犯下杯子,笑着道。
“不不不,渡边君。”高木摇摇头,有着自己不同的见解,“恰恰相反,我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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