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回到县衙交差,知县大人很满意,留他吃了饭。
武松出来后,来寻手下的两个土兵。先前那两个土兵已经找到武大郎家,并送达了礼物。
此番有这两个轻车熟路的人带着,武松一行三人很快来到紫石街武大郎所租赁的住处。
两名土兵指着那个二层小阁楼道:“都头,这里便是。”
“贱驴!给老子爬快点!”那门虚掩着,所以从里面传出这声兽吼,显得格外刺耳。
“啪啪啪!”似乎是鞭子抽人背脊的声音。
“你们这些恶棍,不要欺负大郎了!你们给我滚出去!”一个女子发了疯的哭喊着,声音发颤。
武松一个箭步冲过去,推门而入,顿时气的七窍生烟!
一个长相丑陋,衣着华贵,满脸酒气的纨绔子弟骑在一个身材矮小的人身上,一边拿鞭子抽他,一边骂道:“快爬!驾驾!”
一个容貌极其美艳的妇人,气的拿碗碟砸那个公子哥,那公子哥仗着有点武艺,用鞭子拨开碗碟,口角恨不得都要流出涎水了:“美人儿,你陪小爷睡一晚,我就饶了这三寸丁谷树皮,怎么样?否则,嘿嘿,他就得给我爬满三百圈!”
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畜生,光天化日之下,私闯民宅,上门欺人!
太令人气愤了!
别人单薄瘦弱,就活该让你欺负?
别人老实本分,就活该受你虐待?
武松只觉那股怒火从脚底烧到头顶,冲破了青天,他怒不可遏的大喝道:“狗杂碎,你给我滚下来!”
“二郞,你……你终于回来了……可把哥哥想死了……呜呜呜……”跪在地上被人当驴骑的武大郎见到弟弟,满眼是泪,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见到哥哥这幅可怜相,武松怒气冲上丹田,焰腾腾的按捺不住,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反手就是两个大耳光,打的那公子哥两腮肿的像猪一样,牙齿也被打掉了十多颗,沾着血沫子掉在地上。
“你……你敢打我?你知道小爷是谁吗?”这公子哥气愤之极,伸出捂脸的手,拨出腰刀就朝武松掷去,被武松一脚踢落。
“大胆,这是本县教头,你这刁民持械袭击朝廷公差,是想造反吗?”武松手下那名土兵端的好口才,一出口就抓住了对方的命脉。
那公子哥闻言立刻就像被阉割了的猪,刚才的狂傲气焰早就丢到九霄天外去了,只见这个欺软怕硬的人渣像条狗一样跪了下去,换了副令人作呕的笑脸向武松求饶:“小人陈军,当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竟然冲撞了武都头。还望都头大人大量,休与小人计较。”
刚才说话的土兵冷笑道:“与你计较?你配吗?景阳冈上那只大虫,也禁不住武都头三拳两脚,你算个什么东西?”
这土兵可真是个兵油子,久练成精。
他明着是在骂陈军,暗着使劲抬高武松,让他就坡下驴,不要把事情做绝。
这陈军本是一名恶霸,人品低劣,被本地除了籍,不得己来阳谷县讨生活,哪知恶习不改,专爱欺负老实人,平时属他欺负武大郎的次数最多。
按说这么个色厉内荏的狗东西,打他一顿也没什么,但这人和西门庆大官人是中表之亲,那西门庆脚踩黑白两道,在阳谷县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横行霸道,无人敢惹。知县大人常年受他贿赂,当然对他们的恶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这土兵不希望武松招惹他们。
武松何等精明,见识又比这个年代的人多了几百年,岂能听不出土兵话里有话?
“快滚!再敢欺负我大哥,我就活剐了你!”武松骂完,施展那独步天下的玉环步,鸳鸯脚,使足全身的力气,狠狠踢在陈军的屁股上,将他踢的直飞出三丈远。
“砰!”陈军重重落地。
此时从外表上看,他身上各类零部件仍然齐全,然而他的尾骨却已经彻底碎裂,每天大便的时候,都会痛不欲生,比死还难受。
不管怎么说,武松总算给他留足了面子,至少没打他的手脸。
疼的吡牙咧嘴的陈军勉力站起身,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走了。
卖梨的郓哥从这路过,看到这一幕,伸出大拇指赞道:“武二哥,你可真厉害!这畜生天天欺负我们这些善良人家,今天让你给教训了,真解恨哪!”
武松摸了摸郓哥那稚气未脱的小脸,笑道:“哈哈,这些欺压百姓的人渣就是欠揍,来兄弟,给你一贯钱,这筐梨我全要了。”
郓哥两眼放光,看着那贯钱,却不敢接,口中嗫嚅道:“你把这筐梨全买走,我真是再高兴不过,可是……可是,武二哥……这……用不了这么多钱的……”
武松道:“全给你了,我知你是个孝顺孩子,给你爹买点好酒好肉补补身子。以后有事,只管来找武二哥!”
郓哥眼里闪着激动的泪花,向武松深施一礼:“武二哥,你真好,你和大郎一样好……大郎平时经常照顾我,你……你也照顾我……”
“好兄弟,快去吧。”武松拍了拍郓哥的肩膀,眼神中充满了对这孩子的关爱。
“哎!”郓哥把梨放在武大郎家的桌子上,然后收了那贯钱,千恩万谢而去。
隔壁卖茶的王婆子以及其它邻居见武松对这孩子这么好,都上来奉承了武松几句。
几个看热闹的闲汉把眼偷看武松,见他正与邻居答礼,便偷偷的从他身边绕过去,来到武大郎面前,低声道歉:
“大郎,这是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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