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威去的快回来的也快,第二天一早,已经带着打听到的消息出现在李恪的面前。
“李元昌,你确定?”
听着从庞威口中吐出的熟悉名字,李恪皱了皱眉。
“是的殿下,这段时间经常出入东宫的只有汉王,而且……”庞威欲言又止,偷偷打量着李恪,像是有什么顾忌,到了嘴边的话又被他给咽了回去。
李恪最讨厌这种说一半留一半的家伙,面色微沉:“而且什么,说。”
“是。”
庞威心一横,盯着脚下的地面,闷声说道:“小人打听消息的时候听到一个传言,说是汉王曾给献了一位绝色佳人给太子殿下。”
这不是正常操作么!
有着优秀品格的李恪做不出把女人当成物品送来送去的事情,并不代表其他人也一样,大唐是封建社会,受魏晋之风的影响,上流社会经常会有互送女人的习惯,甚至开无遮大会的情况也屡见不鲜。
远的不说,就说李靖的媳妇红拂女吧,这位一品诰命夫人当初不也是送的么。
所以,对于李元昌送女人李承乾这件事情,李恪并没有太多的想法,甚至还觉得庞威这小子有点大惊小怪:“送个女人就送个女人吧,多大点事儿。”
庞威顿时有种被轻看的感觉,抬头:“殿下,小人说的是绝色佳人,不是女人。”
“嗯?”李恪狐疑的看向庞威:“你什么意思?”
“男的,那个绝色佳人是个男的,听说名字好像叫什么称心,听东宫的采买太监说,太子收下之后与其日夜相伴,夜夜同塌而眠……”
“闭嘴,太子的事情也是你能评论的!”
听到称心的名字,李恪瞬间有了一丝明悟,见庞威还在那里滔滔不绝,打断他道:“这件事情你给我烂在肚子里,若是府上听到半句传言,当心你的狗命。现在,滚蛋!”
赶走失魂落魄的庞威,李恪背着手来到院中的树荫下,盯着树杆上的纹路一语不发。
对于称心,他的心里没有任何偏见,哪怕是对喜好男风的李承乾,他同样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不就是玻璃么,算不了什么大事,就像甜党与咸党,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口味,没必要一定要谁灭了谁。
但挑起事端的李元昌做的就有点过份了。
李恪自认从未招惹过他,虽然大家年龄差不多,可平时一般很少接触,大部分时间都是你玩你的我玩我的,见面最多打个招呼也就过去了。
谁让李元昌不是什么好人呢,按照正常的历史走向,在十多年后的某天,这家伙会伙同李承乾发动政变,然后落得一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李恪虽然在杨妃的眼中显得有些叛逆,但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还是有些把握的。
与李承乾接触,主要是想试着改变一下他的未来,毕竟与李治那个傻乎乎的李老九相比,李承乾的独立性要更强一些,如果将来他能继承老头子的位置,肯定不会任由长孙无忌摆弄,随随便便给李恪扣上一个造反的帽子。
但是天不遂人愿,历史的惯性并不是李恪想改就能改的,哪怕他再怎么努力,依旧无法挽回李承乾在作死的道路上狂奔的事实。
王若雨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李恪的身后,见他似乎没有半点反应,于是轻声问道:“殿下还在为之前的事情发愁?”
“愁?”李恪摇摇头:“我只是觉得有些可惜罢了。”
王若雨愈发迷惑:“可惜什么?”
李恪道:“可惜总有些人喜欢自以为是,明明机会就摆在眼前却不知道珍惜,非要自己往死路上撞。”
王若雨惊讶的看向李恪,眼中闪过一丝惶恐:“殿下,你该不是想要对太子……”
“想什么呢,太子再不好那也是我兄长,对他我心里只有尊敬,没有其它。”
李恪冷笑:“我说的是李元昌那个蠢货,当年玄武门之变侥幸逃得一命,不老老实实在封地躲着,竟然想参与到夺嫡这种事情上来,也不知是谁给他的胆子。”
王若雨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只知道打打杀杀的江湖女侠,一年多的时间,跟着李恪东奔西走,对大唐的皇室成员基本上了解的七七八八:“李元昌,汉王?你的意思是,太子殿下之所以会翻脸,是因为汉王的挑唆?”
李恪点点头,以庞威的能力充其量也就是从外部调查一下这段时间谁与李承乾走的过近,并不能确定真就是他在挑唆。
但这有什么关系呢,李恪又不是大法官,做事还要讲证据。
在很多时间,仅仅是怀疑就已经足够,至于说会不会冤枉李元昌,冤枉他又能如何,谁让他不老老实实在封地待着,非要自己跳出来呢。
“高昌的那个什么王子好像还没有回去吧,派个人去约他过来,就说我有事找他谈谈。”
打定主意,李恪跟王若雨交待一声,转身去了书房。
自从海胖子被他安排去操持扫盲班以后,王若雨就成了他的传声筒,大事小情基本上都需要她来安排。好在去高句丽的时候,王若雨在他身边基本上做的也都是同样的事情,倒也没什么不习惯的。
至于叫鞠智盛来做什么。
李元昌既然做得了初一,那就不要怪他李恪做十五。
自从小时候上辈子的记忆觉醒的那天开始,李恪就不有只挨打不还手的时候,别说区区一个李元昌,老李关了他三个月,不是照样被他给报复回去了。
搞的现在老头子顿顿都离不了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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